薛尘在家折腾了两三天,国庆假期也结束了,店里的客流量也渐渐恢复了稳定。
看着薛尘时不时向自己投来的诚挚目光,合欢还是选择摇摇头。
对于吃的东西,还是别太奇奇怪怪了,众口难调,万一真是谁家肠胃不适应,真吃出来问题,那事情可不是卖个萌就能解决的了。
看着合欢无奈的摇头,薛尘心里也明镜似的,猎奇这些黑暗料理,他也没真想过“上市”。
算了,自己吃吧。
合欢对薛尘“不哭不闹不异议”的态度表示,有点心软,既然不能“上市”,那就只能其他方法抚平一下情绪了。
于是紧接着,未来几天,薛尘就发现了家里多了好多烧烤调料,火锅底料,以及各种奇奇怪怪的年糕,芋圆,拉面,和丸子。
这还真是,很大的弥补啊。
而后,在星洲小区内,夏侯凛便总是能够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麻辣味。
他最近比较忙,每天都经常泡在废墟之中重建家园,一来二去,倒也惊动了不少蛰伏在废墟周边侥幸存活的同类,也陆陆续续来帮忙,这里,正渐渐恢复成夏侯凛记忆中的样子。
深秋的风从晋城一路悄然吹去了西安,时光翩然卷去旧时的记忆,在老街深巷之中,一抹红衣,怀中还有白色银狐犬的顾渐晚,漫无目的的走在那青石板街上,幽暗灯光下,顾渐晚回头,看着远处热闹的古城墙,眼前不知模糊了怎样的景象……
一袭水袖,恍然间还是那锦瑟笙歌的夜巷,灯笼串串,热闹红火,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小贩吆喝声,细细闻去糕的甜甜蒸香……
只是,一阵冷风吹过,吹散了千年前的记忆,清晰了眼前的朗朗星空,顾渐晚有些累,她想回家了。
可是家在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
怀中的花花感受到了顾渐晚的惆怅,乖乖的在怀里拱了拱,忽然,眸子凝了凝,渐渐陷进樱粉色的漩涡,顾渐晚脚步一顿。
耳边有风吹过发丝,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身侧的灯笼轻轻摇曳,转眼间,顾渐晚身后便凭空多出来一抹白衣。
那抹白色的影子离顾渐晚不近也不远,就站在那里,似乎在等顾渐晚回头,然而顾渐晚只是低头顺着花花白色的毛,不急不躁,似乎也不着急回头看他。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诡异,花花心知肚明,动也不动,静静观察这局势。
风吹过许久才平息下来,顾渐晚身后,一声轻柔的阴笑划过顾渐晚的耳畔:“顾小姐,又见面了。”
“上次在御花园,果然是你。”新城
顾渐晚轻飘飘一句,妩媚一笑,回过头来看了身后人一眼,往前走了一步,身前,身着白色卫衣的少年蹙眉后退了一步,有些狐疑的盯着顾渐晚看了一会后,目光集中在了她怀里的银狐犬,这条狗的身上,好像有东西……
看着白钰眸子里一闪而过的躲闪,顾渐晚朱唇轻启,莞尔一笑:“我是该叫你白先生,还是该叫你……百里公子呢?”
白钰眸子暗了暗,双手插兜,邪邪一笑:“这个我就管不着了,顾小姐您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反正,兜兜转转,剩下来的也就只有我们几个了。”
顾渐晚看向白钰,那一双桃花妖冶的眸子,像是暗夜精灵般玲珑剔透,身子还是小小一只的单薄,白白净净的,眉眼间还有几分仙气逸然。
这还是顾渐晚千年以来,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过这个男孩。
“风月如纱隔窗来,美人君子皆一脉”
她还记得,当年她听到这句话时,还幻想过那是怎样一个如玉公子,能担当得起这“美人君子”之称,却未曾想到,是这样小巧玲珑的人,说不上来是那几分洁白仙气沾了三分俏,还是那软糯娃娃脸惹了七分怜,只是那眼底阴邪一笑时……
白钰见顾渐晚神色恍惚,便轻轻伸出手打个响指笑道:“怎么,名号和容貌,对不上不曾?”
言语轻柔,似是与故人叙旧,顾渐晚柳眉一挑:“怎会?虽然你我素不相识,可是,却也擦肩而过不少次了,如今你来找我,是想一决高下,还是联手合作的?”
白钰听后,颇有兴致:“联手合作?怎么,你想杀什么人,还需要我的帮忙?薛尘?合欢?还是……夏侯凛?”
顾渐晚眸子渐渐染上一层霜华,冰冷开口:“他欠我的。”
白钰往旁边退几步,坐在了树下长椅上,十分悠闲的从兜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来塞到嘴里,悠悠说道:“你们两个的恩恩怨怨,我为何插手?不过说起一决高下,我还真有这个打算,不过不是现在,而且也要提前说好,要比试就好好比,拿真本事出来,灵宠这种东西,就不必掺和其中了吧。”
说着,白钰又瞥了一眼花花,发现花花正丢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顾渐晚听了倒是大方说道:“这有何难,不过说来也怪,你不掺和我和夏侯凛的事,也不在今天一决高下,那你今天突然来找我,不会只是来叙叙旧的吧?有什么事,不如说出来听听,别以为我不知道,夏侯凛其实一直想要杀你,你这一有动作,就不怕被他发现?”
“杀我?”白钰听后突然冷笑两声,四周阴风乍起,随即听白钰阴阳怪气的叹口气笑道,“好,让他杀也好,于他而言,我就是个逃兵,就是个叛徒,他杀我师出有名,我不介意,但是目前,他可能还没有时间搭理我,他很忙。”
顾渐晚眸子一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