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轻舞,出尘飘逸的身影出现在空中,一步步踏向地上的人鱼,有条不紊,一丝不苟到机械的步伐,让狂吐献血的人鱼犹如坠入冰窟,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惹到了怎样一个罗刹!
长舒了一口气,子鸩玺弯腰抱起小燚,看着雨夜一步步走向人鱼,而那条鱼在挣扎着向后移动……
“喂,你这个女人,怎的如此不怜香惜玉?!”磁性的悠扬嗓音募地回响在黑暗中。原来雨夜已经恢fu了女性的模样,难怪乎对方会如是说。
明明是一个大男鱼,说的话竟然让子鸩玺听出了娇嗔的味道,一阵恶寒袭来,心想这家伙定是吓得口不择言了。
雨夜一步步逼近,“你是香还是玉?我凭什么怜你惜你?”平静的反问连同与之前听不出半丝差异的轻闷脚步声和谐地相伴而行。
那双紫色的眸中看不出半点愠怒的情xu,之前自认为不过是这人肤浅装出的自大模样,现在他却感到了刻骨的寒,是他轻敌了,可是没有后悔药给他吃!当即眸光轻盈,酝酿出海水般湛蓝纯净的柔弱目光,企图继续柔情攻势,苦口婆心:“你这个女人,这样暴力是嫁不出去的!”
“干尔鸟事!”朱唇轻启,雨夜反口相讥。
子鸩玺实在不知该说这条鱼有多蠢,这种时候求着对方饶了自己性命才是比较正常的做法吧,可是这家伙呢?真是服了!真的是身体变成公的了。脑袋还是母的状态!
“喂!我是个男人,你要对我做什么?”边吼边蹿,看着对方一步步接近。人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心底的恐惧越来越盛,那是一种即将坠入地狱的危机感!可这说出的话着实让人误会他面对的是一个女流氓,而不是一举可以解决他的敌人!
king沉默地看着他远离雨夜的轨迹,想着这家伙还有心情和雨夜调侃,扯皮,也真是有种!果然是不知者无畏啊。玩这些小心思,只会死的更难看而已……
“你是公鱼,不是男人!”雨夜一本正经地吐出了八个大字。
话音刚落。整个空间中寂静了半晌,最后响起子鸩玺爽朗的笑声,冲淡了压抑的气氛,而那位公鱼则是黑着鱼脸。几乎吐血!
“喂!我是人!”横眉倒竖。那义正言辞的样子,还挺那么回事儿!雨夜并不理会他垂死的挣扎,既然你想蹦跶,那就给你机会蹦跶!
“喂喂喂,我们都是人,人类何苦为难人类啊?你看,之前是我眼拙,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嘻嘻哈哈打着商量,铺在地上的鱼尾渐渐透明。剩下的是一双只属于人类的修长的腿!
眼前的情形让法阵内的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小燚握着自己肉呼呼的小拳头揉着眼睛,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可是他们眼前的“人鱼”却像个人一样站了起来,优雅地撩了撩蓝色的卷发,桃花眼灼灼勾人……
雨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个脑抽难道是打算用男色吸引自己让自己放弃杀他?到底是他的脑子出了毛病还是自己想错了,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奇葩吗?
“你看,我这是被人诅咒,不得不以人鱼的姿态困在这里,之前没闹清楚情况,所以才动了歪心思,现在误会解除,你看,是不是?”说着很是地冲雨夜抛了一个媚眼,以他对人类的了解,来点儿媚术,收效都会出乎意料的好!
再次翻白眼,雨夜下意识加快了步伐,这个脑残,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还是早点超生的比较好!
“第一,你是兽!”无视突变的绝色容颜,雨夜继续道:“第二,我讨厌暴露狂!”
子鸩玺这才回过神来,东方雨夜是个女人啊,不管那个人鱼到底是不是人,可他现在至少是以人的状态,而且还是以一个裸男的姿态站在自己大嫂的面前,这要让自己大哥知道,还不直接剁了自己!
“冷静!”看着准备放下小燚飞奔过去的子鸩玺,king冷冷道了一句,这才压下子鸩玺心中诡异的不自在。
“你别过来,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这里……”急退中,人鱼还在和雨夜讲条件,决定放弃和这个一身血腥的女人谈人情,转而论利益,“这个地方,即使你们改变了禁制,没有我你们也出不去!”心想着这样总能打消雨夜固执地想要杀死自己的想法,可是雨夜却是心无所动,冷淡地回答:“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让你带我们离开!”
看着那个自信张扬的笑,人鱼面色一僵,哈哈大笑起来,断章取义道:“你这样想才好嘛,我带你们离开,你放过我,前尘往事咱们一笔勾销……”兀自傻乐着,不知道在迷惑雨夜还是自欺欺人。
再退了几步,余光瞥见身侧,一抹挑衅地笑放肆地绽放在嘴角,哪里还能看出之前的傻劲儿和妖异之感,可是那个笑容就这样彻底冻结在了人鱼的脸上……
“砰——”岩穴内响起震耳欲聋的回响,久久回荡,一大三小外加一鸟,看着砸进岩壁抠都抠不出来的裸男,张大了嘴。子鸩玺脸部抽筋,自己大嫂的脚力……真的是——非、常、可、观!
雨夜像一柄剑一样刺了过去!
king扫了一眼人鱼最后站的位置,正是自己之前长枪刺穿的地方,自作孽,不可活,他想找死,那只能死了!
一口鲜血pēn_shè而出,低头看着扎入自己腹部的血色长刃,听着几乎伏在自己胸前喃喃自语的女人,脸上的痛苦瞬间被无法形容的恐惧和不甘取代,然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