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指导他们,当然有我的想法。
我需要几个靠得住的人常驻南山村,替我盯着附近这些要塞,尤其是矿泉水公司的工地,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必须立刻就能知道,而不是像这次一样,弄一点消息都需要假手他人。
这是罗开山给我的教训。
但这些人既要熟悉当地情况,又要有合适的身份做掩护,才不会引人注意。
耿家兄弟既是本地人,又能请仙家上身,可谓是耳聪目明,用作眼线确实是不二之选。
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耿家兄弟俩不光体质不错,面相也好,福缘深厚、命里有贵人相助,有化灾解厄的命数,这种人是天生的出马仙,不光自己能逢凶化吉,还能替别人消灾解难。
这样的人如果训练好了,对我而言,有大用。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们命里的贵人,但黄大兴既然这么煞费苦心的把他俩送到我门下,我自然是却之不恭,当然,他们究竟值不值得我信任,还要再做考验。
有了这层关系在,买狗和买房子的事情自然不成问题,只是楚雪儿这个院子租期未到,而且耿忠厚也并不知道楚雪儿是死是活,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能签买卖合同。
耿忠厚的东西我收下了,这种人,你要不收他的东西,他都不安心把儿子交给你调教。
但老子要那么多山参干什么,那玩意吃多了鼻血可是止不住。
至于貂皮,那就更别寻思了,我就拿起一张瞅了两眼,小雪就窜出来,照着我的手指头就是狠狠的一口,我要真敢留这东西,谁知道下回她咬的会不会是下边的那根?
我留了几只沙斑鸡炖汤,其他的索性都交给陈曦,让她给摄制组的人分一分。
毕竟谢志坚为了挺我,胳膊都掉了一回,这点山货就当替他打赏组员好了。
但万万没想到,老子好不容易大出血一次,居然还会有后遗症。
交了房,我们离开了南山村,没了杨树这个司机,我只好自己开车。
陈曦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主动凑过来,想坐我的副驾驶,被我撵到了后座上去。
我的副驾,只给自己人坐。
此时杨树不在,啸天就理所当然的占据了这个位置。
没错,啸天就是我给细犬新取的名字。
我一向不喜欢在取名字这类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多费心思,小雪如此,啸天亦是如此。
或许是很长时间不摸方向盘的缘故,乍一上雪路,车子被我开得摇摇晃晃,本来睡在我怀里的小雪也给折腾醒了,探出个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满是好奇。
它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探出来,拱的我下巴痒痒得不行,正想把它按下去时,它却吱的一声尖叫,朝着蹲在副驾上的啸天就窜了过去。
我吓得猛踩刹车,这小东西不要命了?啸天那大嘴叉,一口能把它给咬成两截。
然而,车子滑了两圈稳住之后,我惊讶的发现,这俩家伙非但没干起来,反而十分亲热。
啸天一边哈哧哈哧的伸出血红的舌头舔它,一边狂摇着尾巴,那副贱样儿,比跟我都亲。
我瞬间起疑,这小东西真不是楚雪儿?
虽说我在它身上的确感觉不到楚雪儿的气息,但我熟悉细犬的脾性!
细犬原本就是猎犬,最擅长的就是捕猎兔子之类的小型动物,啸天还是细犬中的王者,性情凶猛,普通雪貂敢出现在它视线里,它肯定扑上去一口叼住,这是本性。
但它却对小雪这么亲热,如此,只有一个可能,它们早就熟悉。
啸天是楚雪儿的狗,它所熟悉的雪貂,还能是哪只?
更让我疑心的还在后边,小雪居然跳到啸天的大脑门上,不停的拿尾巴敲打啸天。
啸天非但不恼,还赶紧把舌头缩了回去,低声呜呜着,分明是在委屈的认错。
显然,小雪不喜欢被狗舔,教训了啸天一顿后,才作威作福的往它脑袋上一盘,继续睡。
而啸天直挺挺的坐在那,一动也不敢动,那副窝囊样,看得我差点笑出声来。
后座也传来陈曦的轻笑:“这两个小,这白的是雪貂吧?”
想不到她还认识雪貂。
我笑了笑:“嗯,这小东西快成精了。”
陈曦点头附和:“你这人可真有趣,养宠物都这么特别。”
“我一个糙老爷们,也就这么点低级趣味。”
我心说,当老子听不出来你骂人呢?有趣?意思就是老子有低级趣味呗?
陈曦却娇笑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是真的觉得你这人很与众不同。”
“哦?”
“比如说,连谢导都没看出我是什么毛病,你居然能看得出来。再比如,谢导都治不了的村长,却对你毕恭毕敬的,而且还厚礼相赠,这是为什么?我真是对你越来越好奇了。”
我闻言多少有些意外,显然她已经知道自己被黄皮子附身的事了。
但我不知道她究竟了解多少,只能含糊其辞的回应:“你们远来,水土不服是常有的事。”
“快别谦虚了,我隐约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要不是你,我可能已经不在了。”
说着,她把头凑上前,很认真的说:“救命大恩容后再报,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药?”
我一口口水没咽好,差点呛到:“一些山里的药材,不是什么稀罕物,不用放在心上。”
“就像你没把那些山参、貂皮放在心上一样吗?”
我哑然。
她咯咯轻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