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天牢。
由玄铁浇筑的铁牢中,一个身穿华服,但是华服却是有些破烂,但是面容仍旧平和之人,正闭目坐在铁门后。
正是姜烈。
而牢门外,姜雄负手而立,叹息一声:“姜烈,其实你不应该叫这个名字。”
“孩儿的名字,是父亲给取的,不知为何?”姜烈问道。
“这个烈字,不适合你,十年了,本侯原本想,你若是能够悬崖勒马,我便是永远不会计较。”姜雄直视姜烈。
“父亲,你这话,是何意?孩儿听不懂。”姜烈目光真诚。反问道。
姜雄又是叹息一声:“罢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自何处,但是毕竟这些年,你也是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对寒儿下手!”
姜雄双目中燃起熊熊怒火。
姜烈眼中慌张之色一闪而过。继而茫然道:“父亲,我不知您此话何意,还请明示!”
“寒儿和那李浩斗殴,背后是你推波助澜的吧,虽然我不知那毒针,到底是什么毒,但是一个能够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之人,已经不配为我姜雄之子!”
姜雄说罢,双目中,精光四射,似乎能够将姜烈浑身看透。
姜烈脸上,惊慌之色终于出现,平日波澜不惊的脸上。有着失望,有着绝望,还有着一丝的愧疚,但是也仅仅是是一丝。
“侯爷!不论我来自何处,有的时候,我真的想要将你当做真正的父亲!但是我不能!我不能啊!”姜烈眼中凄惨之色露出。
姜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但是,没有等着姜烈说出下文,姜烈双目中,突然遍布血丝,嘴巴张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姜雄神识扫视之下,却是发现,姜烈的体内,神魂已经陨灭!只是剩下一具躯体!
姜烈体内,似乎是有着一种十分危险的禁制,直接能够将神魂粉碎,也许,那是不想让姜烈说出什么来而存在的。
姜雄脸色沉了下来,心中暗道:“究竟是何方势力,有着如此手段,毕竟,姜烈已经来到侯府十年,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
这一日,姜烈死了。死在了刑部天牢中。
虽然,他的身份有着很多,而且较为重要,姜侯府公子,姜侯义子,炎狮军将领。
但是还有人说,姜烈死之前,姜侯进入了刑部天牢。
但是毕竟,他已经死了,而且是短短的不到两日时间!
但是无论如何,尚书之子一案,便是如此扑朔迷离的结束。
既没有证据,也没有过程。
姜烈死的那一刻,姜寒正好从玄灵界中出来。
在侯府一众人眼中,这位姜大少貌似昨日受到了惊吓,直到巳时,才起床。前往侯府正堂。
而此刻,姜雄却是早已在正堂等着他。
作为士族子弟,每日清晨自然是要给父母请安的。
“来了。”
“父亲安好。”姜寒躬身问候。
“姜烈死了,死在他自己的毒针下。”姜雄背对着他,没有回身。
“真是可惜。父亲这些年的养育之恩便是付诸东流。”姜寒此刻,似乎没有了那平日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平淡回道。
姜雄赫然转身,便是揪住姜寒,狠狠道:“兔崽子,隐藏的很深啊,要不是那一夜,我偶然发现你潜入姜烈的住处搜寻毒针,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小子有着这一肚子坏水!”
见姜寒不说话,继续说道:“你故意激怒那李浩,让姜烈和那李浩厮打,而后拽住姜烈,将那毒针射入那李浩后背。毒针不止一根,而姜烈袖中,正好是还有!当清梦公主和那对你印象还不错的学府先生,有着他们作证。你的栽赃,便是会成功?”
姜寒见此番情景,顿时耷拉下脸来,灿灿道:“父亲英武神威,明察秋毫,洞若观火,老谋深算。我这点伎俩怎么瞒的过父亲!”
顿时拍起马屁来。
“兔崽子,还老谋生算,看我不收拾你!”
“娘,救命!”
尔后。
姜大少鼻青脸肿的站立在原地,一旁的李清兰满脸的心疼,而姜雄侯爷一脸灿灿,有些低眉顺眼的站立在一旁,貌似我们的姜大侯爷还有害怕的人。
而姜侯的猜测也是与姜寒印证了一番。
姜寒心中凛然,顿时感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向着京城卷来,姜烈,或许只是这道网的一部分。
“寒儿,再过三个月你就十六岁了,刚好正值皇室春猎,皇室决定,此次京城士子满十六岁,便是可以参加春猎。这可是每年的盛会。”
训斥完姜大侯爷,李清兰抚摸着姜寒的头发,心疼的说。
“既然如此,这三个月我会好好修炼。到时候定然拔得头筹!让母亲高兴高兴!”姜大少得意洋洋的看着姜大侯爷,很是自恋的说道。
“哼,还头筹,你这兔崽子要是拿不到,老子打烂你的屁股!”姜大侯爷冷哼一声道。
“姜雄,今晚不准上床睡觉!”李清兰柳眉倒竖。
姜寒暗笑不已,自己这便宜父亲还真是极品啊,揍完了自己,刚挨了李清兰一顿训斥。此时竟然还威胁自己。
不过心中却是微微一暖,虽然重生以来,只是短短几日,但是心里却是有些接受这个看似很怕老婆,但胸中却是自有沟壑的父亲,和那对自己溺爱的有些过分的母亲。
前世的无情之心,也是随着这份温暖消逝!
既然有着可以拥抱温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