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相公也懂得高雅了,可见在外面没少长知识啊,是不是对女人也喜欢高雅的,不然的话,那个薛一碗......”
“不要胡说!”顾佑安一本正经,“我跟薛姑娘什么事都没有,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呦,恼羞成怒了吧,不提就不提,你越是心虚,我就越猜疑有什么。”杜兰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顾佑安急了,“本来就没有,你别瞎猜。哦,我知道了,娘子肯定想诓我是不是?”
他眸子里黠光一闪,唇角勾笑:“娘子,这是吃味了,我懂了。”
“少来,我才不会为你吃味。”杜兰哼的一声别开头去。
顾佑安咧嘴笑了,“都说女人心口不一,难道这是真的?”
“谁交给你的歪理邪说?”杜兰深深的看着他。
“别管是谁教的,总之我说对了。”顾佑安一脸得意,压低身子凑到她面前:“娘子还是很在意我的。”
杜兰撇撇嘴,还反驳但也没承认,“好了,赶紧洗洗睡吧。”
顾佑安面上一喜:“好,我这就去给娘子热洗澡水。”
“嗯?我说你自己洗洗睡吧,关我什么事了?我还要算账呢。”
“好,娘子怎么说都是对的,为夫遵命便是。”顾佑安乖巧答应,反正他俩都睡一张床上,她早晚也要上来睡觉的。
杜兰望着他的做个鬼脸,一眼就看破他那点心思,想的美。
没一会顾佑安往浴桶里倒满热水,问了一遍谁先洗,最后还是顾佑安自己去洗,杜兰坐在桌前算账,心里又有了其他的计划,食为天,一定要好好拟定一套管理方案。
正幻想着食为天如何整改,忽然听见屋内响起哗哗的水声,嗯?下意识地扭头看去,只见顾佑安不停地往身上撩拨着水花,他背对着她而站,看不见前面,可后面宽肩窄臀的倒梯形看上去显得他更加挺拔,身形更加颀长。
不由地看痴了,甚至她巴望着顾佑安转过身来,给她好好欣赏一下。
然而,顾佑安真的转身了,杜兰心中激动,睁大双眼,难道他与自己心有灵犀,正想得美滋滋,顾佑安的动作便停下了,他只是回头转了上半身而已。
失望从脸上稍纵即逝,可这并没有逃过顾佑安的眼睛,他勾起好看的薄唇,将身子又往这边转了几分,深邃的黑眸在烛光映照下闪着光芒,他深情的注视着她。
暗哑的声音里透着几分戏谑:“看够了吗?”
杜兰猛地吞了几下口水,脸唰的红了,顾佑安就是故意的,想通这点,杜兰狠狠瞪他一眼:“好好洗澡,干嘛转过身来,想偷看我啊。”
“娘子好刁蛮,你不偷看我,怎么知道我偷看你。”顾佑安一脸无辜。
“哼,就是不准你回头打搅我。否则算错账目,买卖可要亏本的。”杜兰鼓动着红扑扑的脸蛋。
“嘶,”顾佑安痛得皱眉,“娘子,我不是故意转过来,而是手臂似乎肌肉拉伤,搓后背的时候手臂背过有些疼,想劳烦娘子帮个小忙而已。”
该死的,就连皱眉头都这么好看,好惹人疼惜的样子。
杜兰站起身来,放下纸笔走过去,“怎么不早点说,什么时候拉伤的?”
“应该是跟猎黑瞎子的时候。”顾佑安若有所思的回想一下,除了那次他动武力之外,再没跟谁交过手。
“你笨啊,黑瞎子多凶险,你既然打不过就不要打嘛,不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你带着人逃跑不是就行了吗。”杜兰一边牢骚,一边用手一点一点按压他的手臂,试图找到拉伤的位置。
“嘶!”正被杜兰戳中,顾佑安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当时已经激怒黑瞎子了,咱门若是逃了,黑瞎子说不定会跑下山攻击村民,如此我们就成罪魁祸首了。”
杜兰无奈地耸耸肩,顾佑安怎么心底那么善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村民的安危,“好吧,那拉伤你就忍着吧。”
“娘子生气了。”顾佑安反而高兴得不得了,“你是真心疼我了。”
“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笨蛋。”说着,杜兰从水桶捞起棉帕给他细心的擦洗后背,尤其擦到手臂背部,格外的小心轻柔,生怕弄疼他。
察觉到娘子的贴心照顾,顾佑安不禁心里暖暖的,左手抬起搭在她正为自己擦洗的手背上,“娘子,你终于肯对我温柔了。”
杜兰不自然的往回缩了缩手,顾佑安使劲抓住,杜兰逃无可逃,气恼:“还要不要给你洗澡了,天凉了,你小心感冒。”
听了这话顾佑安才恋恋不舍的撒开她,杜兰连忙给他擦洗完后背,躲在桌子那装模作样的继续算账。
顾佑安勾唇笑了笑,迈出大长腿,披上衣裳,取来跌打药膏走到桌子旁,往杜兰眼前一递:“有劳娘子了。”
杜兰正心慌意乱,抬眸,目光正与他撞个正着,急忙移开视线,结果却看见他微微敞开的衣襟,里面的结实胸膛。
她暗自气恼,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人家也只是劳烦自己给上个药膏而已,怎么她总是想偏呢。
定了定神,杜兰接过药膏,用小木勺挖出一些来,给他手臂上轻薄地涂上一层,还不忘叮嘱:“以后不要以身犯险,伤了自己才是大事。”
顾佑安不在意的笑了笑:“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所担当才是。”
“哼,有担当,为了薛一碗上刀山下火海,你逞什么英雄,当自己是铜墙铁壁啊?”杜兰不免为他叫冤。
都说娘子不提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