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战役中受伤了,我去照顾他而已,他怎么可能会为难我。”
闻言,顾佑安的脸色渐渐沉下去,看着他黑了的脸,杜兰只觉得心里爽快过瘾。
迈着轻松愉悦的步伐,杜兰往前走去,顾佑安看着她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眉毛都拧成疙瘩。
不过多时,侍卫大哥带来十几辆马车,把所有人都拉去城外十里的安全驻扎地。
为了避嫌,顾佑安与杜兰还有十几个难民乘坐一辆,让陈敬亭陪着薛亦婉乘坐其他马车。
到了营帐,已经将近午时,如果不是马车来接应,他们带着的老弱病残恐怕要拖到天黑才能到了。
侍卫大哥把百姓们安置到营帐一里外的地方,又派兵保护,分发食物。百姓们对顾佑安以及仓黎国的将士们感激涕零。
送走百姓,营帐开午饭了,陈敬亭知道顾佑安和杜兰别久重逢,从到了营帐之后就没出现在她们面前,有士兵端来午饭,杜兰往盘子里一看,伙食还不错,白米饭有肉有菜,很是丰盛。
走了那么多路,她确实已经饥肠辘辘,从侍卫手里接过午饭,道了声谢,便开始往嘴里扒拉。
侍卫大哥刚走,杜兰嘀咕一句:“真难吃。”
“那是,天下谁的厨艺能比得上我娘子,不过这里条件艰苦,能吃上熟饭已经很好了。”顾佑安笑着开解。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杜兰一脸认真,她用筷子来回拨碗里的食物,不屑的撇撇嘴:“既然有好的食材,为什么不努力把味道做好?士兵们整天都那么辛苦,如果能吃上美味的饭,这对他们来说将是多大的满足。”
她现在心气不顺,尤其又是科班出身,吃着碗里不合胃口的饭菜,难免挑三拣四。
“娘子这意思,是打算给军中做伙食了?那可不行,军里那么多人,你做饭那多劳累。如果娘子实在手痒,不如......”顾佑安双眸放亮,“不如给我开一回小灶吧?娘子做的美味多让人怀念。”
说着,顾佑安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副心神向往的陶醉表情。
杜兰当即失口否决:“不可能!”
“怎么?娘子还生我气呢?”顾佑安一脸紧张。
“特殊时期,若要我亲自做饭,也只能做给军里的功臣吃,别人没有资格。”杜兰斜眼瞥他一眼。
“军里的功臣?娘子是说陈将军?那也好,我跟着去蹭一口饭去。”顾佑安嬉笑着说。
“是庆世子,你的堂兄弟,你找他蹭饭倒也合情合理。”杜兰阴阳怪气的道。
“他?”顾佑安的脸顿时黑如锅底,“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人家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是英雄。”
“娘子,你知道他人怎么样吗?你了解他吗?你就那么喜欢跟他在一起?”顾佑安满眼愠色,眸子紧盯着杜兰一眨不眨,似乎急切想得到答案。
“对,我就是喜欢跟他在一起,他很有风趣。”杜兰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反正她就是想气一气顾佑安。
顾佑安蹙紧眉头,抬手就抓住杜兰的手腕,“我们现在就去找陈敬亭,我要问问他,这段时间他是怎么帮我照顾你的。”
“你放手!”杜兰挣扎着想要抽出手。
顾佑安丝毫不放松,他心里气急了,这段日子他不在她身边,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的位置,他不怪陈敬亭怪谁?
能怪杜兰吗?
还是怪自己没能走进杜兰心里?
两人拉拉扯扯刚走出营帐,旁边的士兵们就朝他们递来奇异的目光,怎么两个男子在一起纠缠不清,而且瞧两人的神情,肯定关系不一般。
难道军里真的有断袖?
“喂,你放开我,没看见这么多眼睛看着吗?你理智点行不行?”杜兰使劲往后抽手。
“我们本来就是两口子,怕别人看?”顾佑安气急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杜兰是他娘子,此刻的他早已经忘记杜兰是一身男人打扮。
“顾佑安,你发什么疯,就算去找陈敬亭,你也不用死拽着我不放啊?”杜兰不断朝他眨眼睛,使眼色,即便轩辕哲都没揭穿她是女人的身份,难道顾佑安要自找麻烦不成?
杜兰气的咬牙,直到人少的地方,才低声咒骂:“你个傻叉,我现在是男人好不好?你不要给陈敬亭添乱好不好?”
顾佑安闻言一滞,脚步不由地放慢,“陈敬亭,陈敬亭,怎么你眼里是个男人地位都比我高?我才是三媒六聘娶你的夫君。”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顾佑安又心里犯堵了,只要听自己女人口里提别的男人,他心里就极其不爽。
“谁要你做夫君!”
“公子,你们......这位是?”冯浩南见到顾佑安和一个弱不禁风的男子拉拉扯扯,当即怔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也变得不自然。
“浩南兄,你找我有事?”顾佑安忽略他怪异的目光,开口问。
“哦,我把在寺庙没成功逃出来的遇难者的尸身埋葬好,通过唐门的暗记找到这里。”
“有劳浩南兄了。”顾佑安客气道。
杜兰使劲往后抽手,可顾佑安铁了心不放手,察觉杜兰的不安分,顾佑安一记目光射来。
杜兰不服气的瞪回去。
冯浩南还没见过杜兰,只奇怪自家公子为何拉着男子的手,他朝顾佑安拱手:“公子,是否这个小厮得罪您了?请交给属下处置。”
处置?杜兰气鼓鼓地瞪大双眼。
“浩南兄,她正是我与你提及的娘子。”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