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贵的滋补品他从来没亲眼见过,但可没少听说过。
杜兰蔑视着他:“人参,鹿茸,雪蛤,你别拿去贱卖了,给我娘好好补补身子。”
杜二激动地点头,眼睛紧紧盯着补品,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来,那副爱不释手的贪婪样真令她感到恶心。
赵氏闻言往礼盒里一瞧,立刻从杜二手里夺过去递给杜兰:“这东西得值几百两银子啊,娘可吃不起。”
她不是没见过,以前这些名贵补品都是主子们才能吃得上的。
杜兰亲昵地握住赵氏的手,她指尖微凉,杜兰更是心疼不已,便往她怀里轻轻一推:“钱财乃身外之物,您别跟我客气了。”
赵氏不好意思地捧在怀里,激动的热泪盈眶,这孩子心底善良知道感恩,不枉自己当年委身杜二养她一场。
“好了,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搅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杜兰始终不愿意在杜二家多留,便提出告辞。
路上,杜兰不开心,对顾佑安道:“你倒是会借花献佛。”
顾佑安一脸尴尬:“这不是怕岳丈为难你吗,为夫是一片好心,别被你当成驴肝肺。”
“别叫他岳丈,他也配!”杜兰咬重这个配字,狠狠唾弃。
“好,好,咱们不提他。”顾佑安微微一笑,伸手柔了柔她的头发,满眼宠溺“瞧你这生气的小模样,为夫还得变着相得哄,简直跟小孩一样。”
杜兰打开他的手,“谁要你哄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家吧,一会薛大哥回家找不着你该着急了。你现在可是他的心头宝,矜贵着呢。”
说话间,二人已经临近家门,顾佑安故意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娘子过河拆桥,刚把你送家门口,就开始赶人走了。”
一股热气流拥入耳道,杜兰身子一个激灵,忙往旁边闪了闪,“谁过河拆桥,有本事你回家睡......”
话音刚落,唇瓣一热,他的唇已经贴在上面。
望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脸,杜兰心慌意乱,脸庞发烧,“唔......”
她想躲,可脑袋却被他的大手紧紧扣住,心砰砰跳得厉害,她暗暗祈祷别被顾佑安听见。
正紧张之时,蓦地唇上一凉,顾佑安已经直起身来,她脑子嗡嗡一片空白。
顾佑安的轻笑让她回过神来,“娘子,好好休息,明日见。”
翩然转身,留给杜兰的只有令她悸动的温柔。
她摸着唇瓣,脸上笑颜如花。
顾佑安回过头去,正瞧见她抚唇傻笑,心里如同抹了蜜糖一样,快意离开。
翌日,杜兰带上一些胡椒碎便跟顾佑安一起坐上薛岩的马车去了十里香。
徐鹤宁鲜少来酒楼打点,往常都是岳掌柜把账本亲自交给他过目,岳掌柜是徐家多年的老掌柜,阅历丰富,看上去很是精明圆滑。
见到杜兰二位前来,岳掌柜目光闪烁了几下,忙上前请安:“二位老板几日不见,越发精神了。呦,薛公子也来了,快请上座。”
杜兰客气的点头,“你家公子在吗?我有事找他谈。”
岳掌柜赔笑着道:“不巧,我家公子今日没来,我这就派个伙计去将他请来,您几位上雅间稍作休息可成?”
杜兰摆摆手:“都是自己人,岳伯不用招待我们,您先去忙吧,我去厨房转转。”
说着,拿着个瓷瓶往厨房而去,顾佑安知道杜兰一进厨房,准闲不下来,便邀请薛岩上三楼雅间。
薛岩看着杜兰的背影开玩笑道:“又有口福了,我好期待她又弄什么好吃的出来。”
似乎听见他的声音,杜兰转身笑着比划了一个潇洒的手势,看得顾佑安和薛岩一愣一愣的。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徐鹤宁和陈敬亭一道赶来,老规矩,徐鹤宁一来便上了三楼雅间。而陈敬亭却去了厨房。
杜兰正忙着,见到陈敬亭来,开玩笑道:“大馋猫来了?你可别再偷吃盘子里的菜。”
陈敬亭尴尬的笑笑,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杜兰见状拧眉:“怎么了陈大公子,谁惹你不高兴了?”
“我......”他说不出口。
杜兰奇怪,这可不像平日里爱打爱闹的他,她停下手里的活,擦擦手走过来:“什么事让你这般为难?不想跟我说,不拿我当哥们了?”
陈敬亭踌躇不安,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你婶娘家一早发现个血淋淋的猪蹄,我妹......顾春燕她一大早就跑去给我母亲告状了。我母亲......她......让我警告你,以后再敢惹我妹一家......她就对你不客气了。”
看得出来陈敬亭情绪不高,应该没少被他母亲训斥,她僵持了着没说话。一直以来她跟陈敬亭如同哥们一样嬉笑打闹,以至于她几乎忘记陈敬亭与顾春燕的兄妹关系。
现在陈敬亭提起,她才恍然大悟道:“连累你受责骂了,以后咱们还是保持一定距离吧,免得你被你母亲为难。”
陈敬亭不想失去杜兰这个朋友,慌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诚心好意提醒你。毕竟......”
他警觉地环视一圈厨房的人,压低声音继续道:“毕竟,你和世子的身份不能曝,露,所以我不敢保证她会对你怎么样。况且她现在住在县衙府,你也知道县丞夫人与徐鹤鸣的关系吧?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谁知道顾春燕和徐鹤鸣有没有跟县丞夫人说你坏话。”
杜兰冷声一笑,还真是错综复杂,就凭顾春燕对自己的憎恨,不说她坏话太阳就打西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