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郜宁儿去驿馆打听消息的事情在代京传开了,同时还传出大将军郜延连夜会见了丞相范遥,显然大将军跟丞相已经知道了章书墨的推论。
同时,还有小道消息传出,郜宁儿与公孙容在驿馆待了整整一下午,并且两人还与章书墨在一间屋子里醉酒同眠,简直不成体统!
郜延一大早又找到了范遥,一见面郜延就指着范遥质问道:“我说范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传谣言就传吧,为何要坑害宁儿跟容儿?”
范遥赶紧解释起来:“大将军误会了,我只传出了郜小姐去打听消息的事情,其他消息可不是我让人传的!”
“不可能!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传播,这等事情怎会在一夜之间在代京传开?”郜延仍旧是一脸愤慨。
范遥挠了挠头:“此事都是何人知晓?”
郜延想了想说:“昨日在驿馆的人应该都知道。”
听到郜延的话,范遥不禁翻起了白眼:“那可就不好猜了!不过郜小姐跟公主殿下怎会跟章书墨醉酒同眠?”
“我得知此事的时候也很气愤,差点把驿馆给砸了!可宁儿跟容儿偏偏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郜延说道。
范遥眉梢一挑,试探性的问道:“你说公主殿下会不会也对章书墨有了心思?”
“范相!你这是什么话?就算容儿对章书墨有意思,她也应该知道分寸啊,怎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再说了,容儿跟宁儿情同姐妹,容儿又怎会跟宁儿抢章书墨呢?”
“那万一两个女孩关系好,愿意一起跟随章书墨呢?”
“不可能!”郜延立刻竖起了眉毛:“她们若是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便打折她们的腿!”
范遥撇了撇嘴:“既然大将军如此肯定,那这件事就由大将军平息吧,至于二殿下那边就交给我了!”
皇宫之中,公孙择听着太监说着坊间的传闻,越听脸色越是凝重,最后忍不住拍了拍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容儿也算是知书达理,怎么会跟章书墨醉酒同眠呢?去,把公主请来,我倒要好好问问!”
不一会儿,公孙容来到了公孙择的寝宫。
“父皇,您找我?”
公孙择看了看公孙容:“你昨日可是去了章书墨那里?”
“回父皇的话,孩儿确实去了。”
“那你可曾在章书墨的房间里待了一下午?还与他醉酒同眠?”公孙择说着说着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公孙容赶紧跪到地上,不敢抬头:“回父皇的话,昨日孩儿确实在章书墨的屋内醉酒睡着了,不过当时宁儿也在!”
“你!”公孙择指了指公孙容,然后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从小也是知书达理,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宁儿在又如何?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两个女孩在一个男子房内睡觉,我燕国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光了!”
公孙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刻,但如果自己想追求真爱就必须要过父皇这一关。于是她把心一横,趴在地上说道:“父皇!宁儿与章书墨两情相悦,他们在一起饮酒谈心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一时没把握住分寸喝醉了而已......”
“你住嘴!他们俩两情相悦,做出这样的事情还可以理解,那你呢?你跟着他们又算怎么一回事儿?你是什么身份你不清楚吗?我可以这么说,如果昨天下午你不在,说不定他们俩醉酒同眠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可就是因为你也在,我燕国皇室已经成为天下的笑柄了!”
“他们两情相悦就能成为佳话,那如果孩儿也喜欢章书墨呢?如果孩儿与章书墨也是两情相悦呢?为什么就不能成为佳话,只能成为笑柄?”公孙容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一边说,公孙容一边呼吸加速,她感觉自己这辈子的勇气都已经用尽了。
公孙择诧异的看着公孙容:“你说什么?你可知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
“孩儿知道!正是因为孩儿心里清楚所以才会说出来,因为孩儿明白,如果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说了!孩儿也喜欢章书墨!”
“你!你要气死父皇吗?就算你喜欢章书墨,可宁儿与章书墨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你现在来插上一腿,就不怕宁儿记恨你吗?”
公孙容坚定的摇了摇头:“宁儿都知道了,所以昨日我们才会三人一同醉酒同眠!”
公孙择一听,心中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感觉如鲠在喉,憋的满脸涨红:“朕真是要被你给气死了!你一向知书达理,现在怎么就变得这般不知廉耻?你,你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踏出行宫半步!”
于此同时,公孙植正在行宫中来回踱步,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事让他心神不宁。
郜延连夜见了范相,应该是把章书墨的推论全都告诉给了范相。章书墨能猜出公孙康是在诬陷公孙洛,那么他肯定是猜出幕后主使就是自己,所以范遥现在应该也知道自己就是幕后主使了,不过他们应该还没有证据,所以自己必须在短时间内想出应对之法。
正想着一个小太监打断了公孙植的思绪:“二殿下,范相来了,现在正在门口求见。”
公孙植一听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快,请他进来。”
不一会儿,范遥来到公孙植的书房,公孙植赶紧上前打招呼:“范相,您怎么来了?”
范遥微微一笑:“昨日我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想来跟二殿下分享一下。”
看着范遥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