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三哥,相信我!我以为瑞祥昨夜就已经死了,谁知他居然逃了!”
岳祺泽未至可否,南进急了:“三哥,不相信我吗?”
“南进,下次遇到那拉瑞祥,你会杀了他吗?”
南进点头:“我会杀了他!”
一谈到瑞祥,他与岳祺泽之间便隔着一层雾霾,想看清对方的心思,可是连对方的面容都难以捕捉。
岳祺泽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却为他屡屡犯规掩饰。
这一切的前提下是他有一颗干净的爱国心,若是哪一天岳祺泽得知他是个有异心的爱国者,会如何处理?如何失望?
失血过多,岳祺泽这样一个铁人也受不住,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熟睡。
叩叩——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南进起身开门,见是袁文书和岳明两人,食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指指外面的大厅,三人一起过去了!
袁文书听完南进的诉说后,进去把脉后出来,岳明急得跺脚,“我家主子没危险了吧!”
“嗯,你得多多感谢南进,否则你家主子有十条命也不够败坏的。”
岳明撩袍,神情严肃恭敬,向南进行跪拜礼,“小的多谢南军都指挥使大人对我家主子的救命之恩。”
南进瞪了袁文书一眼,立即扶起岳明:“你家主子是我三哥,与我多次有救命之恩,岳明你谢我,是真真见外了!”
岳明感动非常:“我能进去照顾主子了吗?”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他怎么面对老夫人啊!
袁文书:“进去吧!省得跟个慌脚鸡似的,满屋子乱转。”
岳明一走,袁文书的脸一沉,南进莫名其妙:“袁大哥怎么了?”
袁文书向书房走去,直至到了最里的一间,看向南进的目光审视,失望,难以置信。
南进心中发毛,袁文书第一次用这样的眼光看他,仿似他做了一件天怒人怨的事情。
“袁大哥,我做错了什么吗?”
袁文书:“你自己不清楚?十万条人命啊,他们虽无恶不作,可是你杀了他们。不是十人,也不是一百人,是十万人啊!”
“那是什么概念?他们的背后是十万个家庭,亦或者更多。你可曾想过后果?”
“世人会如何看你?如何看待以仁治国的大宋?”
“南进,你如何狠的下心?”
果然生活在未来的年代,人人平等,袁文书难以接受十万条人命被杀。
“袁大哥,你以为我想杀了这十万人吗?期间乌古论飞还举过白旗一次,嗓子都喊嘶哑了!”
“徐州府的兵力不用我说,袁大哥也了解的透彻,沂州府、济宁府攻陷后,上哪去找多余的兵力镇守?”
“乌古论飞此人凶狠残暴,诡计多端,其下的金军个个勇猛善战,忠君爱国,岂会轻易投降!”
“我若是留下他们,会承担起怎样的后果,袁大哥可知?”
“不光是我军有危险,便是城中的百姓也逃脱不了,徐州府也可能会就此沦陷。”
袁文书吼道:“那也不是你该承担的恶名,同样是军都指挥使,别人的资历更甚,为何你下这个命令?”
“你可知此战便是胜利,史书上会留下怎样的名声?”
后声音压得极低:“你是一个女子明白吗?以后的日子想过吗?”
南进嗤笑:“恶名昭着又如何?女子又如何?他们是侵略者,战败的下场早该预想到,能怪得了谁?”
“主子!!!”岳明一声大喊,吓得魂都飞了!
袁文书与南进对视一眼,怎么一谈到秘密之事岳祺泽就会偷听,完了之后还吓唬他们?
南进率先开门,只见岳祺泽一手推开岳明,一手捂着胸口,口角挂着一抹血迹,衣襟上撒了几滴,落在地面成花。
“三哥,你怎么样了?”
岳祺泽挥开南进,盯着南进的目光痴痴:“传我军令,射杀十万金军的命令是我让南军都指挥使下达的,并非南军都指挥使擅自做主。”
三人一时愣住,袁文书心生佩服,岳祺泽真君子也!
岳明:明明是南进做的孽,他家主子为何要承担孽的后果啊?
南进:“三哥,你并未下令,是我擅自做主射杀的十万金军,与你无关,何必硬往身上揽?”岳祺泽担下这恶名,只会迫使完颜家族更快下杀手。
后戏谑道:“难不成三哥是想抢夺我立下的天大功劳?那我可不让!”
岳祺泽看向岳明:“军令如山,你想反抗不成?”
岳明哪敢反抗,主子的命令他只有执行的份。
南进:“岳明你等等!”后看向岳祺泽:“统制大人,你对我下过屠杀令吗?谁能证明?”
岳祺泽瞪了岳明一眼,再敢停留,就永远留着吧!岳明秒懂,任凭南进叫破嗓子,也一路小跑离开了。
“统制大人,你为何要抢我的功劳?”
袁文书:“南进住口,老岳一心为你着想,谁抢你的功劳!前军中的一切事宜皆由老岳处理,你只是听令行事的,明白吗?”
就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才要反抗到底。树大招风,引到自己身上一些吧!
岳祺泽压下涌上来的血腥,“无须证明,你一个军都指挥使有何能耐下令射杀十万金军?若无指令,你敢吗?”
南进犟道:“我是攻打沂州府的最高将领,沂州府的大小事情,我有权处理,人尽皆知,统制大人忘了吗?”
袁文书急的汗都出来了,南进逞什么能?十万金军的背后牵扯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