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道:“空手套白狼,我怎知你的消息是否属实!”
大将军的秘密,吸引力很大啊!
徒单新春:“那拉猛安大人一看便知是做大事的人,属下身为斥候营的谋克,虽说官职不大,作用却大的很。”
“能为您出一份力,是属下十辈子修来的福分。此事,对您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瑞祥:“徒单家族,为大金八大顶尖家族之一。徒单新春为徒单家族族长徒单司徒远房堂弟之子。”
“十四岁投军,因表现优异,特选进斥候营。四年功夫,成为斥候营谋克。为人阴狠手辣,睚眦必报。”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农夫与蛇的故事,我听过无数次,深感农夫的愚蠢。不怪那条蛇狠毒,因为换做是我,能活命是最重要的事情。”
徒单新春热了一半的心又凉了:“那拉猛安大人,你要如何才会相信我呢?”
“大将军的秘密,对您是有利的。否则,您一定会追悔莫及。”
瑞祥手握成拳,内心做着激烈的权衡,杀他不杀?
寂静的空气中血腥味浓浓,远处不时传来一两声老鸹的叫声,听着更让人心慌。
“那拉猛安大人,属下所说句句属实,决不食言,求你就给属下一个机会吧!”
瑞祥眼中精光必现,“好,我可以饶了你!但是,你仍叫人放心不下怎么办呢?”
徒单新春放下的心又提,军中有人传那拉瑞祥的运气好,凭着几句话便得到大将军的重视。
狗屁!凭今天的事情,那拉瑞祥绝对是谋而后定之人,气运亦有。
“属下敢对天起誓,我徒单新春对天地起誓,从今往后誓死效忠那拉瑞祥,若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
瑞祥:“再加一句,徒单家族自神坛跌落,永不复返。”
徒单新春:好狠的心啊!
其余两人一震,他们的主子果然好气魄,以后前途有望了!
瑞祥望着那一张惊愕的脸:“怎么不敢了?还是说你从一开始便打定主意脱逃后,反咬我一口?”
活命的机会岂容溜走!
“我徒单新春对天地起誓,从今往后誓死效忠那拉瑞祥,若违此誓,死无葬身之地,徒单、、、徒单家族自神坛跌落,永不复返。”
心痛啊!真的心痛啊!
瑞祥对其中一个人道:“把解药给他服下!”
吃了解药,痛感消失,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徒单新春趴在瑞祥耳边低语一番,两人竖起耳朵也没听见那个终极秘密是什么。
瑞祥心中巨浪翻滚,沉默了一会儿,道:“走吧!徒单新春,忘了告诉你,此解药只能缓解一年的毒性。”
“一年后,结果如何,全在你自己。”
这句话把他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浇灭了,“那拉猛安大人放心,受过这一番苦,属下再也不想受第二次了。”
袁府中,麻药劲散去,南进悠悠醒来。适应了一会光度,睁开双眼。
岳祺泽坐在床前,他牢牢抓住他的手,眯着的双眼一圈乌青,眉心微蹙,很是疲劳。
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吗?金军若是来了,军中该怎么办?
南进伸手抚上岳祺泽的眉心,想要抚平愁痕。
岳祺泽猛地睁开眼睛,惊喜的看着南进:“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南进松开抓住岳祺泽的手,想起身行礼,牵动了伤口,疼出声来。
岳祺泽忙按住:“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此事非说不可!
“三哥,我、、、我今天傍晚遇到了金兵。”
岳祺泽难以置信的瞪着南进,平地一声雷,炸得天翻地覆。
遇到金军,南进会不斩杀殆尽?会放走他们?
“三哥,可记得我说过我被一家金人抚养过,傍晚的人就是那家金人家中的独子。我、、、我下不了杀手。”
“请岳副统制大人治罪!”
岳祺泽起身,若是知道他们是金人,而不是南进的家人,他定会追究到底,一个也不放过,心中一阵懊悔,错信了南进。
南进,你叫人好生失望啊!
“他们来南郊干什么?”语气冷静的出奇,“这么说他们认出你了?”
南进摇头:“属下当时穿的是便装,并无暴露身份。”
“三哥,他们皆是金军中的最强精锐,来到南山定有非同一般的目的,切不可让他们得逞。”
岳祺泽冷笑:“南进,我该说你们有缘分吗?茫茫人海,关系敌对,你们还能遇见?”
徐州府一役,白鑫明的兵所剩无几,此人的命真硬。
千万不能让他误会了!
南进起身下地,跪在地上:“属下绝无通敌,请岳副统制大人明察。只是此事重大,请岳副统制大人早作决断。”
想用自身的伤来威胁他,使他妥协吗?
“南进,你、、、、你当真是有能耐!”
瑞祥是乌古论飞先锋营的猛安,那么他此行定是受乌古论飞之命前来。
乌古论飞在乎的东西,岂是寻常?!
“春天最是出行的好时节,本想去山上采些草药,以作实践。谁知刚来到南山下,便有一支冷箭袭来,后是一群箭雨。”
“属下观之,不敢大意,急急想回去报信。谁知他们二十余人一前一后围攻上来。”
“属下杀了十余人,渐有不敌,是他认出了属下,才得以脱离生命之险。”
“后来,听到岳副统制大人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