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一眨不眨的看着南进,泪花莹闪。
“十四姐,你看啊,小十九的眼皮中竟藏了一颗小红痣呢!”赵赛月扒着十九妹的眼皮嫉妒道:“十四姐,我有吗?”
她一把拍掉十八妹的手,替十九妹擦干泪水。
“十八妹,不可胡闹,担心弄坏了十九妹的眼睛。”
“哼,十四姐,我也要小红痣,好看嘛,我也要。”
“我给你点一个,比十九妹的又大又好看。”
“十四姐,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不过你可不能再扒着十九妹的眼睛看了,担心我告诉母后去。”
一眼七年多过去了,我们国破家亡,姐妹死的死,惨的惨,各奔东西。
实没想到今日,竟有彼此相见的时刻。
原来你没死,原来你离我这样近,三次而不认。
是不认识吗?
你小时最是依赖我,怎会不认呢?是不敢相信已死的人又活过来了吧!
十九妹,你值得我们所有人骄傲自豪。
不能哭,不能露出异样。
此番对比,已有苗头,再被人发现她的异样,十九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阿清端起酒杯:“老爷,喝一杯吧!别让这些小事气坏了身子!”
王统制阴脸转晴:“阿清就不生气?”
阿清天真无邪道:“阿清为何要生气啊?”
一个男人岂可比你长得精致呢?
王统制朝南进努了努嘴,不说自明。
阿清娇笑:“老爷,阿清是那样的人吗?不过南教头看着好生面善啊!”
王统制恨不得拍几下脑瓜子,对啊,阿清才不是胡乱迁怒别人的小女子呢!
都是这一个两个闹的,脑子都不好使了!“确实面善的很,阿清说的不错。”
席间落针可闻,王统制与阿清的话,众人听得明明白白。
不得不感慨,南进的运气能通天啊!
怀盛极力想往后看一眼,咱们的行动接着来吗?
怀盛恭敬道:“统制大人,他就是武成竹,曾亲自替南营指挥使送信去金军的南郊大营。”
王统制从阿清的柔光中回来:“那么他是认识南教头了?”
见武成竹不出声,怀盛道:“他认识南教头!”顺统制大人称呼叫吧!
王统制没好气:“没问你,你替他回答算是什么意思?”
大家的目光都在武成竹身上,怀盛找的人不会是个傻子吧!
怀盛惶恐道:“武成竹没见过统制大人,一时被统制大人的威严所折服,请统制大人恕罪。”
王统制见怀盛越发不顺眼,不让说还说。
别以为说了好话,他就听进去了,他是那种浅薄的人吗?
“你大胆,敢公然违抗本统制的话!”
怀盛跪下辩解道:“属下不是有意的,请统制大人恕罪!”
后伸手拽了拽武成竹的袍摆:“武成竹,你说话呀!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统制大人会替你做主的。”
武成竹呆滞的面孔有了松动,看向南进的眼睛,极为复杂。
南进的脑波与海上的浪花一般,一浪比一浪高,激烈的碰撞着。
十四姐看出来了吧!会怨恨她吗?三次相见而不认!
难言的苦衷不过是自私的幌子罢了!
对上南进无情的目光,武成竹瞬间躲避,没有再直视的勇气。
武成竹躬身道:“统制大人,如怀营指挥使所说,属下是替南教头去金军的南郊大营送过信。”
真有这回事?
王统制问:“何日何时?信上的内容又是什么?你一一如实道来!”
武成竹:“属下遵命!是今年的初二,南教头找到属下,让属下给他送信。属下在第二天辰时左右便到了金军的南郊大营。”
众人惊讶,今年初二,徐州府还在金人手里吧!
南进是怎么进徐州府的?当他们是傻子吗?无中生有。
郑平源却不这么想,南进那一阶段确实是失踪了,且与岳副统制大人同时失踪。
以他的为人,应该不会做出这事吧!
果然是那几天,王统制问:“信上的内容呢?交给的又是谁?”
武成竹低头道:“属下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也不知要交给谁?”
怀盛与王统制同时出声,“武成竹,你、、、”“你不识字?”
怀盛更多的是不可置信,武成竹怎么敢?他怎么敢?
武成竹没看怀盛,对王统制道:“属下家中贫穷,自幼父母双亡,只认识自己名字中的竹。还是因为竹字的笔画少,好记。”
席间一片低笑声,这人也太诚实了吧!
怀盛握紧了双手,双腿颤抖,武成竹,该死的。
武成竹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继续道:“送信给谁,属下并不知道。答应别人的事情再难,也要做到。”
王统制瞪了怀盛一眼:“那么南教头信上的内容是否有关通敌,你们就不得而知了!”
武成竹如鸵鸟状:“属下完全不知!”这是他能做的最大底线了!
怀盛不惧王统制威严:“统制大人,属下虽不知南教头如何会在初二那天不在军营,而是出现还在金人手中的徐州府。”
“单是他给敌人通信一条,便足以治罪。”
“军纪第十二条规定: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南教头身为我方将领,对军纪倒背如流,却在大战前夕给敌人送信,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恳请统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