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振华的声音很轻，仿佛来自远古时，他的瞳孔收缩了下，仿佛那件事压在他的心头，令他无法释怀。
“陆念笙，她其实是打破了沉寂，重现老顾家纯正血统的根源，因为她是我们陆顾两家的结合。”
“千百年来，所有人都忌惮，深怕结合会有灭顶之灾，没想到你的孽缘却是……”陆振华说着。
他身体踉跄，突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爷爷。”陆晏瑾见状，大步上前扶着他。
陆振华抬起手，示意他不必扶，他仿佛老了十岁似的，转身看着陆晏瑾说：“我不反对你和顾笙在一起。”
“因为不管在不能一起，都是命中注定。但你要记住那个孩子…她是陆顾两家的结晶，也是打破一切的根源。”陆振华说道。
他往前走两步，伸手拍着陆晏瑾的肩膀，说：“我为了让她避开一切，所以把她送走，交给了沈唯抚养。”
“沈唯她是…沈家的人？”陆晏瑾沉声说道。
他的话并非否认，而是肯定。
一个与姜霆交往过的人，怎会让陆振华如此信任？唯一的解释是她身份可靠，甚至还可以替他们挡掉一灾。
“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抚养会扰乱所有人的注意，也能救你们一命，现在念念被你们接回来，秦栋咬着顾笙不放，这意味着苗头很快就会转到她的身上。”
“你别忘了张艺琦…她从精神病院出来后，连我都找不着她。”陆振华说着，一琏迈步往外走。
他离开时，林申愣了。
看着老人的身影，仿佛刚才那刹那，这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瞬间老得快走不动，那驼了的背仿佛出卖了他的坚强与伪装。
“主子，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林申见状，连忙转身走进侧厅内。
陆晏瑾转身往外走，对他说：“不必再监视沈唯。”
“是。”林申应声。
他抬脚欲要走时，突然停住脚步，低声说：“主子，我们从没真正监视过沈唯，难道您试图让我们假意监视，是想逼老爷子说实情？“
陆晏瑾一向运筹帷幄，起初林申不解，这一瞬间他似乎想明白了。
“啪。”这是，走廊上响起打火机的声音，在漆黑的尽头亮光，像极了黎明的那道银光，陆晏瑾顺势望去，看到姜霆抽着闷烟朝这走来。
他站在那双手插在口袋内，淡看陆晏瑾一眼。
“要不要喝一杯？”他沉声说道，独自走进侧厅，陆晏瑾见状，抬脚跟上，看着姜霆拿着烈酒不断往嘴里灌。
直到他喝完一整瓶后，才继续抽着烟。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姜霆却没有醉，而是盯着空荡荡的高脚杯，说：“沈唯承认与我相恋过，却不肯跟我继续下去。”
“我的记忆中没有她，仿佛除了她外，谁都可以。”姜霆说着，打了个酒隔，脸颊的红通却证实了他的不甘。
他拍了下胸口，感觉自己是个傻子似的，自嘲的端着酒杯说：“难道她就不能为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