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没指望你管,指望的是韩成俞。”
姜索亚自言自语低声嘀咕。
“你说什么,妈妈?”
“没什么,我说计划不如变化快。”姜索亚说。
“你对韩成俞,还有想法吗?”她问女儿。
她满目柔光地替女儿整理衣领,摆弄头发。
“妈妈,我今天看到一句话,觉得特别好。你呼唤那山,若那山不来,你便向它走去。”
郑在冉的眼睛望向窗外,阳光正好,灵巧的鸟儿活蹦乱跳,在枝头鸣啭。
“我呢,是做不到那样的。我只能是,我呼唤那山,若那山不来,我也懒得向它走去。公子哥儿里,比他条件好的,不是很多吗,妈妈。我们家条件那么好,多的是人巴结我呢。”
“说得没错!。”
姜索亚拍拍女儿的手。
“女孩子就得有这份干脆劲儿才行。你能这么想,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我啊,一定在你的户头里存上足够的钱。不过你也别光顾着玩,找找看什么是自己喜欢做的事,以后也好打发时间那。”
她叮嘱道。
今天不同于往日,姜索亚回到湖边别墅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二楼找许涩。
不凑巧,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人却不在。
正在她顺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许涩正好从后门往大厅里走,于是他们就在楼梯扶手处说话。
“上次见到文丙民了吗?他怎么表态的?”
她的脸上十分坦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在许涩身上发生一般。仿佛他只是昨天刚办完事,晚上睡了一觉,第二天在给她汇报工作。
“没有。”
许涩像是做错了什么,开口有些困难。
“或许是因为姜总。”他说。
姜索亚早有预料。
“还真是因为这个。算了,不谈就不谈吧。反正安在烷替我做的也不少了,不算吃亏。他的眼线多,瞒也瞒不了多久。那个印章……”
“要继续查吗?”
许涩问。
“许涩,今天孔慧拉跟我提起张小雅,我突然就有了个别的想法。你说我哥哥,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印章和转让书。你看,他三令五申不让他们四个把抽玉牌的事情说出来,那咱们不是也知道了吗?咱们能知道,别人就不会知道吗?早晚会泄露,我哥哥就想不到吗?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做任何一个决定之前,就先把万一失败的可能性,以后失败后的补救办法想过了。他能把自己独女将来的命运,放在这四个没血缘的陌生人身上?就指望着他们替他保守秘密?这又不是什么江湖武侠小说。”
她会这件事的怀疑程度越来越大。她双手抱胸,一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只脚还踩在楼梯上。
“你的意思是?”
许涩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在姜索亚面前好像从来都不表露自己的想法与情绪,就像个只会听命的机器人。
难怪再怎么忠诚都只得到了姜索亚的信任,得不到重视。
“我没什么意思。”
她抿了抿嘴唇。
“总之我不打算在这个上面浪费时间了。什么印章啊图章乱七八糟的,还不如直接搞定美娜。反正我哥哥也回不来,只要美娜说放弃继承,那也没别人可以继承了。我怀疑,我哥哥找这四个人,就是来忽悠我的,让我把心思放在找东西身上,别起对他女儿下毒手念头。我在公司那是有股份的,他没有权力像对待职员那样安排我。”
“但是美娜小姐……”
“不急。”她说。“等我去找她问问她的意见再说。”
…
一位身材纤细,曲线玲珑,穿着修身白色圆领上衣,靛蓝色紧身牛仔九分裤,黑色棒球帽,磨砂牛皮革露跟高跟鞋的年轻女士,从一辆暗褐色卡帕德敞篷车上跳下,轻快地落了地。
那辆车就像是一道闪电,一路风驰电掣,最后伴随着尖锐而短促的刹车声,停在了银西区警署的门口。
有两名沿街店主听到了刹车声,误以为马路上出了什么突如其来的事故,快速奔到了店铺外张望。路两边的行人们不赶时间的索性驻足观赏,有的匆忙赶路却始终难以从那辆车上移走恋恋不舍的目光。
年轻女士的蜂蜜茶色及肩发只能露出帽子以外的部分,耳朵被彻底遮盖不见了,人们从压得很低的棒球帽沿下,依旧能瞧见精致纤嫩的五官。
她的脖子上有两道比较短左右对称的红印。
人们纷纷猜测本市有哪位女明星遭遇了家暴,正来警署报警。
一楼的警署警员还没来及瞥她一眼,年轻女士就熟门熟路的往二楼去了。
“我要报警,快拍照。”
她戳戳自己的脖子,站在搜查3组的大厅拉了个眼熟的这么对他说。
“快点拍,再晚这掐痕就要淡了。”
她拉到的人是高喜中。
没曾想高喜中倒是认得她。一次她去金组长办公室,另一次正是在天台抓捕蔡时康。
“你这是?又被劫持啦?!”
他大惊小怪道。
车宋河一副心酸到难以言说的表情看着他。
“嚯,难为你还记得。我都忘记我蔡时康挟持的时候,受伤的也是脖子了。”她说。
“谁被劫持了?”金终究组长背着手凑热闹一般听到声音后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噢你来啦!”
他像见到老熟人一般笑着招呼道。
车宋河笑不大出来,就干笑了两声,说,“金组长。”
是不是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