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枭视线跳过时新月,与冉家家主打招呼。
问候过后,司南枭转头,望着时桑榆的眼神温柔,“冉家与时家一向交好,冉先生对桑桑应该不陌生,我便不介绍她了。”
冉家家主冷汗涔涔,同情一旁的时新月。
但冉时两家交情再好,也不过利益。
冉家家主陪笑点头,感慨地提及往事,“转眼间,桑榆已经成了貌美如花的女人,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时桑榆浅笑。
姣好面容下,皮动肉不扯,心里尽是吐槽。以前时家举办宴会,哪怕林家还繁盛时,冉家的人每次出席,时新月便联合冉家小姐,没少在背后抓弄她,或者说她坏话。
可碍于两家有合作,时桑榆又是长姐,仅能大局为重,委屈包涵那些不愉快。
“所以,桑桑这等才华横溢美人,只有我能配上她。”司南枭接话,却语出惊人,连时桑榆也被吓到。
猫瞳怔然,见男人回予温和眼色,时桑榆感动,肩头亲昵挨着司南枭,娇羞垂头。
他竟愿意在广众之下,宣布她的身份,给予她足够面子……这已经够了,而以前那些误会与不愉快,也能一笔勾销。
察觉女人小手微用力,司南枭薄唇轻扬,朝冉家家主微颔首,就搂着时桑榆,与其他宾客寒暄。
背后,时新月杏眸怒瞪,望着他们如同连体婴,胶着不分的,愤然至极。可她顾及自己豪门淑女名誉,只能一再隐忍自己怒火,腆着脸靠近。
知晓司南枭不会理会自己,时新月把目标投向时桑榆。
只要让时桑榆出糗,那太子爷定会厌恶她,届时这贱人就没资格再待在太子爷身边……
打定主意,时新月一靠近时桑榆,就亲近地挽住她手臂,声色娇软,“姐姐,我原听说太子爷没有女伴,正为他担心,没想到你会陪他出席。哎,我现在也安心了,不过你下次若答应太子爷,还麻烦你提前告诉我,不然闹得大家尴尬呢。”
黛眉轻蹙,时新月故意示弱。
时桑榆见惯她的小伎俩,即便此刻手臂正被时新月狠掐,她也不会惊慌大叫。因为,她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
“月月,太子爷临时告诉我,我也没办法。只是,大家都明白我们三人关系,我想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时桑榆浅叹,被时新月暗中虐待的手轻抬起,指尖划过颈项上的红宝石项链。
宝石上的润泽一闪,时新月杏眸登时直了。
时桑榆似毫无察觉,趁着司南枭应酬空挡,柔声埋怨,“这套女爵戴着好看,可太重了,我现在觉得好累啊。”
女爵!
时新月心情激荡,盯着时桑榆身上整套首饰,眼神透着满满的垂涎。
见首饰材质是黄金与宝石,精致却笨重,司南枭眉头一皱,心疼时桑榆,“不喜欢就换下,我派人迟点给你送几套新款首饰,供你挑选。”
时桑榆小手一拍,眉眼如画,笑道,“正好我还要换一套礼服,还是太子爷深知我心。”
说完,她微踮起脚尖,又顾忌大庭广众,仅在男人薄唇亲吻一记。司南枭勾唇,丝毫不顾及一侧的时新月,缠绵地加深亲吻。
一会儿过后,时桑榆被吻到差点缺氧窒息,饱满红唇还微红肿。
周围人见到司南枭作风如此大胆,不由诧异。同时,他们齐齐望向时新月,发现她竟然还能保持微笑,眼神顿变嘲弄。
任由未婚夫与其他女人卿卿我我,自己却毫不在意,这不是宽宏大度,而是卑微,只求着这门商业联姻能够持续,为她与家族带来丰厚利益。虽这是圈内约定俗成的规则,可一个真正名门闺秀是不会容许未来丈夫做出这般侮辱行为。
时新月感觉周围投来异样目光,神色难堪,笑容也险些挂不住。
可她想自己总归在司南枭心里留个一个好印象,同时她也向他表明,只要他娶她……她不会管束他的私生活,也决不过问他在外面私养的女人情况。
秉着成为司少奶奶的信念,时新月不但没有呵斥时桑榆,反倒神色从容地望着他们。
时桑榆惊奇。
看来时新月在家里闭门思过期间,心性有不少转变啊。
忽然唇瓣一痛,时桑榆回神,就对上司南枭不悦眼神,“桑桑,不管我在不在,你眼里和心中,只能想着我一人。”
呵,霸道总裁啊!
时桑榆暗中吐槽,明面上,猫瞳亮晶晶地冲着司南枭,用力眨巴几下,“太子爷,情侣之间,可不能是一个人在付出,我做到,你是不是也该达到要求呢?”
情侣两字,时桑榆特意咬重,果真见到时新月保持微笑面容,有瞬间扭曲。
“除了工作时间,我可是时时都念着你。”一不留神,司南枭便开车了。
“……”时桑榆唇角撇下,佯装娇羞捂脸,实则脸色不曾变过。
白嫩指头轻抵在男人薄唇间,时桑榆娇滴滴道,“死鬼,讨厌啦,你可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得钻地洞了。”
司南枭欣赏人儿风情万种姿态,大手不轻不重拍着她臀部,眼神宠溺,“好,不说了。”
时桑榆轻点头,依偎在他怀里。
随后,司南枭带着她,向在场宾客秀足恩爱。
不久后,私定店长亲自送来礼服与珠宝首饰。时桑榆便走向游轮上客房,准备换下。时新月杏眸微冷,悄声跟上过去。
她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时桑榆落空,她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酒红色高跟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