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陈土有些无奈,但是想想,自己现在穿着天羽的军装,却身处月墨的地盘,陈土之前看的历史故事,对战两国都是势如水火,不给对方一丝活路。
历史典故用到现实中来,陈土很害怕自己被抓起来然后绑在树梢上一个枪子儿送上了天。
当然,老鼠并没有什么历史观,他们的文明还很短,语言都是相通,文化相近,严格的来说他们算是一个民族,民族内的战争定义上只能称为内战。
陈土虽然知道这些,但是还是老实点比较好,毕竟自己的脑袋长在自己的头上才是最安全的。
已经临近中午,徐振走进了陈土的房间,手里端着一碗草药,显然是给陈土喝的。
“我自己来就行,谢谢徐叔。”陈土伸出左手去端,经过两个小时的休息,陈土已经能够活动左手了。
“不用客气,你还是别动了。”徐振说。
陈土此时并没有太多的力气,索性不再矜持,任由徐振把草药灌下。
说实在的,草药味特别的呛,一到嘴边就有一种灌鼻的味道,那种味道使陈土心生呕吐,但是又不得不喝,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你的手我救不了,草药会减缓你的新陈代谢,让你的伤不那么快的愈合,否则的话等伤口愈合,你的手就算是废了,需要截肢。”
徐振的话让陈土沉默,陈土知道自己受的伤很严重,但是没有想到会严重到如此地步。陈土可不想截肢,那样的话陈土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你是哪个部队的,我们明天要出去峡谷一趟,如果来的及的话,你或许还有机会。”
徐振说的有机会是保住陈土的腿,毕竟出峡谷一趟需要三天时间,三天时间不算长,但显然,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徐振不知道到陈土的身份,如果级别高一些的话,军方会派战机来接应,那样的话又可以为陈土争取一段时间。
“我给你写一封信,你帮我带出去。”
算算时间,天羽的军队估计已经将费尔干纳区占领了,这对陈土来说无疑是一个好的方面。
徐振拿来了纸和笔,陈土用左手抓了一会后不得不放弃自己亲笔写信的想法。“还是徐叔你帮我写吧。”陈土有些无力地说。
“好”徐振很是耐心地接过陈土的纸与笔,等待着陈土说话。
“就说,陈土在这里,坐标29.62-112.35,信函发送给天羽空军部队科斯特少将。”
说完这句话后陈土的心压不住直跳,他很害怕徐振在听到天羽后会暴怒道“好啊,你个敌国的贼!”
然而陈土的担心是多余的,徐振写完以后将笔和笔帽合在一起,对陈土说了句“你先休息吧。”然后便转身出了房间。
“老鼠们的文化真是难以揣测。”陈土暗自摇了摇头,看来以后要多了解一些,毕竟陈土现在是一只老鼠。
陈土所在位置的窗户刚好向着出镇的路,这个时候已经有小镇的人在将自家的货拉到路口上了。陈土看去,发现都是一些野兽皮毛,腌制好的肉,还有草药。
小镇过的很原始,这是陈土的第一印象,在布谷区也是这样,陈土最初甚至不知道老鼠会使用金属,现在看起来自己以前的想法还很幼稚。
据说在人类经过五千年的文明发展后,还在某些角落发现了原始部落的存在,老鼠这个不过百余年的文明这样分布不平衡似乎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好吧,陈土闭上双眼不去想这些,陈土需要想接下来要做什么,自己的手受伤,至少在未来两个月内只能好好休息。但是自己的弟兄们怎么办?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能等到打完仗回去,只剩下陈土一人回去吧?这样的话,陈土也没有脸回去。
仗是不能再打了,找个机会一定要回去,陈土暗自下定决心。
“去晒晒太阳吗?”聂静跑了进来关心地问陈土道。
“不用了,我觉得这样挺好。”开什么玩笑,陈土稍微移动一下都会觉得如千百个针同时扎一样痛,太阳什么的还是不要晒了。
聂静显然是要寻找一些话题,被陈土这样礼貌的拒绝,顿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但聂静又不愿离去,只好拱了拱鼻子,尴尬地笑了笑,找个板凳坐了下来。
“徐叔……徐叔让我照顾你。”聂静似乎找到了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真是谢谢你啦。”陈土努力地将头扭向床边,以便陈土的目光能够看到聂静。
“没什么,徐叔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准则。”聂静认真地说。
聂静还欲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内心挣扎的她不敢再看向陈土,将头低下来装作在抠自己的爪子。
陈土也是发现了聂静欲言又止的动作,内心颇为不解,于是便道:“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吧,我所知道的一定会帮你解答。”
聂静忽然仰起头,一脸的惊讶,显然,她是不敢相信陈土能够发现自己的心事,这个在峡谷中长大的女孩,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
“外面的世界是什么呀?”
聂静将凳子拉近到陈土傍边,瞪大了眼睛,仿佛这样就不会听漏。
“你没有出去过吗?”
陈土有些疑惑,这个峡谷虽然深了些,但是四周并不是悬崖峭壁,而是树木丛生,对于老鼠来说翻过一个峡谷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吧?
“没有。”聂静的声音有些低沉,随后聂静又道:“听小镇里的人说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