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看了一眼胤禵。
胤禵也看了一眼婉婉。
婉婉眼睛里是不容置疑。
胤禵眼睛里是…迟疑和想拒绝。
“哼。”婉婉冷哼一声，心道：“我如果不是为了积分，才不会给你这个死傲娇换药呢。”
她现在觉得，当初从额娘那儿学来的这个词语用来形容胤禵，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了。量身定做，也无非就是如此。
“我没…”
胤禵第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婉婉就将清洗伤口的药酒倒在了胤禵的后肩上。
他的伤口，有些开裂了。豁开的地方还在流血，看着触目惊心的。
“嘶…啊！”
胤禵痛呼出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哎呀，别乱动。”婉婉忙扶正了胤禵想要往后看看的动作，说道：“这药，是我出京的时候在万药坊买的。”
“药坊的人说了，这药效果奇好，就是会有些疼。”
果然还是疼的。
胤禵疼，已经忍不住了。
“我这里，有不太疼的药。”胤禵放弃抵抗，用眼裹。
“我觉得吧，你还是疼一点儿比较好。”婉婉想了想，就问道：“昨夜行刺的事，有头绪了吗？”
胤禵被婉婉这么一问，面色就是一沉。
他不想告诉婉婉。
朝政里明争暗斗的事情，她知道了与不知道也没什么差别。
“嘶…啊！”
胤禵正想得入神呢，后肩上就被倒了半瓶的金疮药。
“我都说了我有不太疼的药了。”
“我都说了你还是疼一些得好。”
…
两相沉默，胤禵无力反驳。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而婉婉，就是举着刀的屠夫。
算了。用屠夫来形容也并不贴切。她，还是比屠夫要可爱一些的。
“如你所猜，那些人确实不是黑虎帮的人。”
胤禵沉默半晌，才不大情愿地说道：“那些人，更像是死士。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似乎并没有杀死我们的打算。”
婉婉想起系统的提示，就试探性地问道：“你觉得，他们是冲着谁来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胤禵偏过头看了婉婉一眼。显然，他一直都觉得刺客是为了行刺他，而不可能是婉婉。
“没什么。”
婉婉回答道：“只是觉得，凡事有多种可能性的话，应该更加全面地想一些罢了。”
胤禵迟疑一下，还是点了点头。他忽然之间，想起今日出城之前，在十四阿哥府外遇见胤禩的场景了。
胤禩负手而立，见到胤禵以后立即就上前来问道：“昨日之事我已听说，你没事吧？”
“无事，多谢八哥关心。”胤禵隐瞒了自己的伤势，就道：“八哥对那些人的身份背景，可有什么猜测吗？”
被这么一问，胤禩便就欲言又止。
“八哥有话不妨直说。”胤禵问道：“八哥…有头绪了？”
“是。”
胤禩点点头，一脸的郑重，直直地看向胤禵，说道：“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或许跟你此趟的浙江之行有关。”
“此话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