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听了这些话倒也没什么,这一路说沮丧话的不是一个两个,再说,她本来就没有把青宝石当成是一个磨难,只觉得是来卿金国游历,顺便收集了这个宝石便罢了。
没想到,这一路走来,先是小白相公,接着又是那个旅店的陶三娘,如今又是这个穿青衣的碧娘子,每个人都是说丧气话。
仿佛那青宝石有多难一样,他们还没有见过前面几颗宝石的艰难呢。
别说是恶龙一看就吓人,沼泽一听就不想去,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柔力和时空缝隙,就是那想象不出的唤醒宝石,就费了很多功夫。
既然已经成功的拿到了四颗宝石,而且绿宝石还将对其他宝石做出召唤,眼前的青宝石当真只是个小麻烦罢了。
但若水并没有因此就掉以轻心,她知道也许青宝石考验的不是他们的能力,而是别的什么。尤其是听刚才陶三娘所说,大家都是成群结伴的去寻找青宝石,这样的话,也许让他们殒命的不是宝石本身,而是他们的内斗。
有了这个想法,若水的心便镇定了许多。
卤牛肉端上来的时候,几个人都深深吸了口气,“好香。”
碧娘子乐呵呵接受了赞美,“那是,我这手艺可是连黑三也没有给传授的。
你们今日也是运气好,若是早来一日,也是吃不到的。”
匆匆吃了饭,他们就向桥水进发。果然一路上很多游人,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并不会迷路,更不会走散。
游人们也不觉得去桥水是一件多么辛苦的事情,大家喜笑颜开,就像春日里去踏青一般,带了各色吃食,边走边吃。
随着桥水越来越近,开始有些人放慢了脚步,跨越桥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大家已经提前喝了三花茶,可是这会子,还是有人开始觉得头晕目眩。
若水听见旁边的人,都在哎呦哎呦的叫起来。
一个红脸汉子,在给身边的娘子撒娇,“娘子,我怎么觉得头晕的厉害,这腿也软起来了呢。”
旁边的一个黑脸的汉子看见,不屑的哼了一声,“娘子,你看那个红脸的不知羞,青天白日的,就说腿软。
去望桥亭,还说什么辛苦,这种人我看就没那个看见仙人的福气。
娘子,我扶着你,慢点慢点。”
谁知那黑脸汉子的娘子,一推手,“说过你多少次了,人前莫论他人非,就算那黑相公说的不对,自有他家娘子教导,你在这里说这些做什么,倒是惹人嫌。”
黑脸汉子不觉红了脸,若水他们看着一笑。
青杏还小声调侃道,“这黑脸的如今也成了红脸,真是有意思。”
不远处已经看到桥水了,曼殊也觉得开始有点气短,不知是他们的三花茶有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她偷眼去看若水,只见若水气色如常;她再去看凤云明,也只见凤云明看着很是精神。
就连那个齐乐斋先生和青杏,都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只有自己觉得哪里不对劲呢?”曼殊在心里悄悄的自问着,但也找不到答案。
她悄悄的运转内息,希望能用法力来抵消这种不适的感觉。
谁知道,她不用内息还好,一开始运转内息,只觉得天旋地转,简直就要躺倒在地上。
这个桥水当真是一个怪异的地方,曼殊定定神,靠着一念清明,才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好在停止用内息之后,她只是觉得乏力和气短,那种眩晕已经消失了。
这时候回顾四周,游人已经少了很多很多,不知不觉间,在登山的路途中,已经又很多人停止了向上攀登的脚步。
桥水看起来并不宽阔,更像是一条山间的溪流。
但水流非常的急,那宽度也不是纵身一跳便能跳过去的。
因而被这桥水困住的人,也便先停下脚步。望着桥水那边的望桥亭,很多人不甘心,自然是要想着跨越桥水的法子。
有那本地人,便开始示范起来,既然他们住宿的那个旅店的老板娘都能在以往的登山活动中,第一个爬上望桥亭,可见女人在这跨越桥水这件事上是有先天优势的。
曼殊本来就不大舒服,索性便坐在桥水边的石头上,把双脚浸润在桥水里,那清凉滋润的感觉让她一下子就恢复过来。
其实,就桥水的宽度来说,自己要纵气跳过去,应该也不费什么事,可是无法动用法力却是个问题,而且齐乐斋先生和青杏又该怎么办呢?
何况这里还有不少人,展示了他们特殊的身份,终究是不妥当的。
曼殊细细地调了息,默默观察当地人是如何用细长的竹竿,去做撑杆跳。忽然听见青杏大叫一声,“白先生,你怎么来了?”
众人随着青杏的喊声,抬头一看,桥水边正站着一个拿了长竹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恒。
白恒回头对青杏一笑,“青杏,你来试试。”
青杏看着那长竹竿,非常的为难,“白先生,我不敢。”
白恒一笑,“来,我你握着这长竹竿,我自然会让它动起来,你轻轻一跳就好了。”
青杏还是不相信,“白先生,这可不是变法术,这桥水这般深,又这般急,我若是不留神没抓紧,岂不是要掉进这桥水里。
我还没跟凤先生去梦乐都的王城呢,我不能就这样死了。”
白恒转身对齐乐斋先生说,“齐乐尔,你来试试?”
齐乐斋先生,看着白恒笃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