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天晚上,一场告白的落幕是皆大欢喜还是各有唏嘘只有局中人知晓,而在莫焱安这只有唏嘘。
他刚从余家那回来为了解决掉准备晚餐的麻烦索性就在外头随便的找一家餐馆将就,他是个医生,所以在饮食方面还是比较讲究,能选择在外面吃饭可以看出真是很累。
家门前,他翻找着口袋里的钥匙,好不容易找到却不知道怎么的怎么也没办法把钥匙放到锁孔中去。
顺着钥匙上被头顶光束打得发闪的银光,绵长的回忆用一张大网放肆的困住了他身上的全部。
今天温念念和余墨钦在余家的一幕幕都刻画在他的脑海里,还记得当时他说自己不会把老婆宠到天上去的。
不是因为他真的做不到为一个人屈膝穿鞋,而是现实告诉他那个让自己甘愿为她单膝下跪,去哄着去供着的女孩已经彻底的了无踪迹。
想到这些莫焱安终于还是被现实逼笑了,他从回忆里面脱身把钥匙放进了锁孔,轻轻一转门便开启了。
走到空无一人的家,他才又觉得孤独,在这以前也有童乐为自己洗手作羹汤,回到家总有一盏灯是为自己亮着的。
他曾无数次的以为自己去酒吧,去喝酒喝醉,去遇到很多各种各样的好看花草就能将她遗忘,可到底是忘不掉的。
这段伤感在一串铃声的吵闹下被迫终止,莫焱安拿起手机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时候的来电会是那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打来的。
“什么事?”纵然恨着,但他和余墨钦的区别就在于他比余墨钦还要能忍。
电话那头的莫天傲早也习惯了莫焱安这样的冰冷,透着电话他都好像被冻伤“我来电话就是想要告诉你莫奕在外头欠了很多钱,我这不给他有可能会去你那里找你。”
莫焱安冷笑一声,光是揶揄就有九分“你是不是打错了,莫奕是你的私生子,他没钱找我做什么。”
话里他特意放大了对私生子三个字的语气,还记得在他儿时莫奕第一次被接回家的时候他的母亲刚去世,他双目都是恨,由着莫天傲把人介绍给自己说他们师兄弟的那一刻,他便是也说出了私生子三个字。
换到如今,他还是那句话,烂泥一辈子扶不上墙,私生子一辈子都得套着这样的头衔!
当然,莫焱安说的莫天傲当然知道,但对莫奕他也是了解的,这个孩子从小因自己觉得对他歉疚把他宠坏了,这会只要莫焱安是他名义上的哥哥那走投无路之下就是会去寻他。
正因为自己的放纵,才让莫奕养成了这样一番人人都要对自己好的错误思想。
“焱安啊,我就提醒你一声,一旦他来了你不要把钱给他。”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如果就因为这种破事就没有必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忙。”莫焱安明显不耐烦,他懒得去理莫天傲的声音直接挂断。
耳根子回归到平静中来,这会莫焱安才觉得有时候家里头安静些也并不是坏处。
他劳累的瘫倒在了沙发上,食指和拇指抓着高挺的鼻梁按了两下,不知不觉间竟昏昏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