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满心巴望着和林芝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说一说体己话,可是,井小田却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把林芝看得很紧。
还好,阿忠嫂是个体谅人的,她见井小田母女二人已经走远,便有意无意地说了句:“表少爷以后就在这儿安心住着吧,我们家夫人已经断了和井家的关系,现在也是单身一个人呢?”
陈清一听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不由得追问了一句:“你是说林芝……”
林芝被休回家,这句话他终究是没忍心说出来,虽然这消息让他暗自欢喜,但是那么好的林芝,居然成为弃妇,却是他无法想象的。
阿忠嫂点了点头,道:“嗯,井家老太太对夫人总是不满,所以,井家写了休书。不过,夫人与井姐都是很能干的人,现在的日子和当初在井家的日子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上。”
陈清的眼神突然明亮起来,刚刚他看着林芝的背影,还在心感叹:物是人非,纵使相逢也枉然!
转眼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顿觉苍天有眼,瞬间对未来充满无限遐想,惊觉时光恰好,来日方长。
因为林芝与李大憨媳妇是坐马车赶路的,所以井小田一行人赶路的速度就比较慢,到紫阳领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但是,马勤却早已在领地里点起了篝火,备下了手扒羊肉,奶茶、马奶酒、和各种奶制品,还用牛油炸了好些个点心。
又把赵丹李威、李勇他们也都请了过来。
林芝一到,紫阳领地的人们,便开始载歌载舞地欢迎。
林芝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与爱戴,她内心的激动可想可知,眼睛几次蒙上了泪花,又悄悄抹去。
井小田则是又辛酸又欣慰,不管怎么样,她总算为母亲谋求到一个没有白眼,没有憎恨,没有折磨,可以自由呼吸,顺畅生活的地方,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上门欺负了。
林芝非常开心,破例喝了一些马奶酒,微醺着睡在大帐中,脸上一直挂着开心的笑。
井小田难得看见林芝脸上的笑容,她自然也是十分高兴,但是也觉得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不敢有丝毫松懈。
夜很深了,领地上的人们都渐渐睡去。
井小田心里,不断盘算着领地上的事情,毫无睡意、
见月色很美,溪水潺潺,便信步向溪水上游走去。
朦胧中一个身着宽大黑袍的身影,悄然飘过,隐没在罕山的阴影里不见了。
井小田心中一惊,寒毛都竖了起来。
后悔孤身一人离开营地,本能地想要转身就跑。
转念一想:我的地盘我做主,主人哪有退却的道理,那不是拱手相让,就地投降的做法吗?我倒要守在这边界看看,这大半夜装神弄鬼的到底是什么人,是何用心。
想及此,井小田便寻了个隐蔽的阴影,蜷缩着蹲了下来,警惕地注视着溪流的上游那个人隐没的地方。
四周静极了,刚刚那个人就像是融化在夜色中一样,居然寻不到一丝丝踪迹。
井小田不禁怀疑是不是看花了眼,或者那不是人,而是个什么其它东西?
念头一起,井小田顿觉毛骨悚然,她突然间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有些诡异,她吓得连头也不敢回了。
听人说,人的肩头是有火苗的,若是夜里回头看,弄熄了火苗,就会有东西扑上来的。
井小田哆哆嗦嗦地正要撒腿往营地跑,溪水上方,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哼!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今天我也要吓吓你!
井小田见那人从阴影里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早已忘记了害怕,悄悄地将剑拔了出来,蹑手蹑脚地跟在了那个人的身后。
前面的人步伐轻快,心情显然十分愉快,边走边很有兴致地将一只空着的手,伸展开来,仰面朝天,似乎想要拥抱月亮。
井小田抓住机会,悄然欺身上前,瞬间将冰冷的剑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岂料那个人身形一晃,回身将一把冰冷的枪抵在了井小田眉心。
井小田定睛瞧去,月光下那个人嘴角一勾,脸上绽开的那一抹邪魅的笑,居然如此熟悉。
井小田立即拨开额头的手枪,说道:“赵丹,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嘛!还弄成这样,想吓死谁呀?”
“我还想问你呢?这么晚了还不休息,跑到这来窥视我的领地,你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是想我想的睡不着!”
赵丹一脸坏笑地反击。
井小田却不理他,径直走到那个袋子旁边瞧了瞧,也没看出什么,便很是谨慎地找了根木棍,轻轻地拨拉着袋子口,想弄明白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赵丹很是好笑地看着井小田,索性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问不解释,静待井小田自己一探究竟。
袋子里的东西露出来了,居然是一些*的矿石,矿石在皎洁的月光下,还闪动着微微的莹光。
“这是什么?”井小田了边探着身子仔细看,一边问道。
“这就是我前些天高兴的原因!当时答应了会告诉你的。”赵丹卖起了关子。
“直接说正题。”井小田说着,又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矿石。
没等赵丹回答,突然嘶地一声吸了口凉气,兴奋而又惊疑地盯着赵丹道:“莫非你发现了金矿?”
“我发现啊,一落到钱上边,你这脑子就无比精明,平时做事却总是犯二。”赵丹没有直接回答井小田,却没头没脑的冒出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