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田一听,忙说道:“哦,那我们轮换着坐车好了,你在囚车上呆了好几天了,正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
赵丹一听,顿时乐了:“那敢情好啊,我可就不客气了。”说着,顺势爬到平板车上,倒头睡了过去。
他的下人,忙拿出一件皮袍盖到了赵丹的身上。
井小田并不知道,这马车是海天一因为她醉得无法行走,而专门送给她的。赵丹只说了句抱怨话,便很不厚道地霸占了这个板车。
天渐渐地黑了,包阿彩忙招呼那些背着牛粪的人,拢起火来,大家胡乱吃些炒米,就彼此依偎着睡了。
第二天,井小田完全醒酒之后,回想整个事情,忽然就有了一种做梦似的虚幻感。
她思来想去还是弄不明白,觉得当上领主这件事,很是不可思议。于是找到赵丹,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丹见井小田一脸困惑的样子,不由得好笑地摇了摇头,道:“你能当上领主,说明镇南王一早就想让你当领主了,就这么简单。”
井小田一听反倒更加糊涂:“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傻瓜,你的香皂是卖给谁的啊?镇南王老早就相中你这手艺了,还不明白吗?”
“啊,不会吧,这雕虫小技也能换个领主当当吗?”井小田难以置信地挠了挠脸颊,试图掩饰面上的得意之色。
“雕虫小技?你还真敢说,是不是你的思维还卡在另一个时空中啊,在这里,香皂已经成了高端时尚的代名词,你就是棵摇钱树!镇南王还真是个高人呢,从此,我将对他另眼相看!”
赵丹眼里很是难得地闪出一丝钦佩之色。
“可是你呢,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离开林家庄,为什么会被镇南王捉到,还被他锁在囚车里,差点没送了性命!”井小田一点不留情面地问道。
“唉,说来话长,我不通知你们就离开,是想引起你们的关注,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我在外面等了半天
,都没见你们谁出来找找,我这满脸都是泪啊,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我原本是到罕山领地找矿的,结果却被原来那个领主发现,想捉了我去做奴隶,那我能干吗?头可断,血可流,自由不可丢!我当即就还手了,火枪一开,放倒一片,那领主不知深浅冲着枪口往前冲,结果就送了命!本来我有机会逃的,可是飞狼队却突然出现了,原来,他们一直埋伏在附近,是为了捉……”
赵丹说到这里,突然转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然后很是神秘地贴近井小田,小声说道:“他们是为了抓武国舅和那几个叛逃的死士才守在这的!”
“啊!不是吧,我到大苍部的时候,武世怀才被推进来的!”井小田小声说道。
“傻瓜,海天一是先抓到他们,才抓到我的,幸好手里有把火枪啊,海天一居然知道你在林家庄用火枪与杨家火拼的事情,他当时就问我认不认识你!我怕连累你们,都不敢出声!想不到他居然派人去调查,还把你弄了过来!这家伙心思深啊,我们以后得小心应对!”
赵丹说着拿眼睛扫了一下周围的人,还装模作样的咳了几声。
“这么说,他们当时就是为吓我,才当着我的面,弄死那些人的。”井小田后知后觉地说道,进了别人设好的局,那感觉总是不太愉快。
“唉,人生艰难,如履薄冰,在哪儿,活着都不易呀!”赵丹感慨颇深,边说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呢,我们更应该珍惜活着的每一天!享受阳光空气和宁静的时光!”
井小田说着,伸展身体在草地上快速地旋转起来。
赵丹的心也哗地一下亮堂起来,仿佛那穿透乌云的阳光一下子洒落到心上似的。
他不由得笑道:“井姐,你知道吗?你就像是那浩荡的春风,总是带着唤醒万物的生机与活力,给人热情,给人希望,给人春暖花开。有些人,则像寒冬般,让万物萧索,在冰冷与绝望中丧失自我,如若不能摆脱,就只有慢慢死去。”
井小田见赵丹这话里有话,便有些奇怪地盯着他看了看,赵丹则有些无奈地笑道:“其实你听懂了,有些事心照不宣即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井小田真的没弄明白赵丹在说什么。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前突然莫名地浮现出海天一的脸,随便终结别人性命的人,是不是就是萧索的冬呢?这个答案也许会在时光中慢慢地水落石出。
井小田的心忽然觉得有些沉重,好些事情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前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艰难在等着呢。
于是也不再开口,只默默地赶路。就这样一路辛苦着,足足走了三天,他们才来到目的地。
井小田这时才发现,她和赵丹的领地,是紧紧连在一起的。一汪浅浅的溪水,便是两个领地的分界线。
赵丹一进罕山领地便受到了原驻地上那些奴隶的顶礼膜拜,当初这些奴隶曾亲眼看见赵丹手执武器将原领主一下打死。
若不是飞狼营的人突然出现,拼死拿住赵丹,这些奴隶早就拥他为领主了。
草原人向来爽快,一惯以强者为尊,这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则,众人没有不服的。
赵丹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当即与井小田挥手道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紫阳领地因为未曾分封过,现在由大苍部的士兵驻守着,领队的百夫长,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