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和魏蕊看见康尚书拿起那件衣服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两个人先是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景星走到康尚书面前,犹豫了一下问道:“康大人,这件衣服,确实是你的吗?”
康尚书有些莫名,又拿起衣服仔细看了看,在系带上找到了小小的一个康字,点头道:“这件衣服,确实是我的,这有姓为证。”
看着他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景星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件事多少透出来些诡异。
他再三确认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件衣服真的是你的吗?”
康尚书似乎有些莫名其妙,又仔细将衣服查看了一遍,随后道:“我确定这衣服就是我的,衣带上的绣字,足以证明这一点。”
景星垂下眼皮,神情复杂地看向魏蕊,魏蕊也想不来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件事情到处都透露着怪异和诡异。
因为康尚书认领了这件衣服,因此他很快就被人抓了起来,送到了皇上面前,而姜玉阳却拿着另一件衣服,消失不见了。
景星跟着康尚书一起去了皇上那里,而魏蕊一个人留在那里,她想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更想不明白,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康尚书?
关清来的有些迟了,见魏蕊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便问道:“怎么了这是?你没跟着一起过去吗?”
魏蕊抬眼看着关清,好一会儿才道:“找到那件衣服的主人了,你可能根本想不到是谁。”
关清疑惑地看着魏蕊,得知真相后,立刻转身去了皇上那里。
魏蕊站在原地,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不对劲儿,绝对是哪里出了差错,她这样想。
问了旁边的守卫,今天这个地方有没有除了拿衣服之外人之外的随意出入的人,得到的回答是没有。
那就不存在有人掉包了,而且衣带上也有绣康字,这一点康尚书应该不会弄错才对。所以,那件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凶手绝对不会是康尚书,他又怎么会杀了自己最欣赏最疼爱的儿子呢?这不合理啊。
看来,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曲折的,知道真相的人大概也只有康尚书一个人了。
赶到皇上那里的时候,康尚书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只以为自己最近因为康英的缘故有些心不在焉,所以犯了错误。完全没想到,他会被扯进偷情的事件中去。
颖妃已经在皇上的面前跪的很久了,她看起来十分慌张,整个人看起来完全没有了之前的跋扈,然而当她看见被带上来的人是康尚书的时候,她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刚才还慌慌张张的人,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松了口气,紧接着,她立刻对着皇上喊道:“皇上,臣妾冤枉啊,真的冤枉,我连这个人都没怎么见过,怎么可能会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况且,这件衣服,臣妾看来,大多数人和臣妾的衣服都是一样的,根本不是这人唯一一个,请皇上明察啊。”
颖妃的狡辩,无论是在谁的眼里都是苍白无力的,就算这次她是受了冤枉,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受宠了。这次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是绝对的,只是现在还有许多东西需要确认。
景星将康尚书手里的那件衣服拿起来,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递给了皇上。
皇上看了康尚书一眼,随后将那件衣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了一遍,随后又顺手将颖妃的那件扔给了康尚书,开口道:“康爱卿给朕解释解释,为何你这衣服会和颖妃娘娘的衣服一模一样,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一模一样?”
康尚书先是满脸吃惊,后来才战战兢兢地将那件衣服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看过之后,磕绊道:“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问题,也并不是刻意要和颖妃娘娘穿一样的衣服的,还请皇上明察。”
庆帝听见他的回答,一下子便将手里的茶杯摔在了他的面前:“让朕明察?如何明察?如今证据确凿,你有什么可说的?”书吧达
“臣冤枉!”康尚书大喊道,“臣的儿子刚刚离世,哪有什么心情做这种事情?况且,臣除却宫中大宴,几乎没怎么见过颖妃娘娘,和颖妃娘娘根本不熟,怎么会有那种事情呢就!”
一提起康英的死亡,皇上的情绪似乎变了变,他叹了一口气,景星也适时开口道:“皇上,此事恐怕并非如此简单,只怕别有天地,还得仔细查查才行。”
“怎么说?”皇上显然不太同意景星的这个提议,“朕可跟你说清楚了,当初要求调查的人是你,如今阻止调查的人还是你,如果这件事情到最后找出来还是康尚书做的,那你便要给朕一个解释了。”
景星点头道:“那是自然。不过,臣可以断定这件事情一定不是康尚书所为,因为那天夜里抓到颖妃娘娘和另一个人偷情的人,正是康尚书的儿子康英。如今康英惨死,康尚书为此萎靡不振了许久,臣认为,虎毒不食子,因此自然不可能是康尚书他自己杀害了自己的孩子,所以凶手势必另有其人。”
庆帝似乎觉得他说的这话有些道理,又看了眼康尚书,随后对着景星道:“那谁能来跟朕解释一下,这两件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贺州的银丝线用的都是一样的?”
闻言,康尚书率先抬起了头,他是礼部尚书,最是知道别国的事情的了,贺州的银丝线是什么东西,对于他来说,是最熟悉不过的事情了。
他自己的衣服上怎么会有银丝线,而且银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