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临,林宇辰喝了一个茶饱,都没有见到有谁来见他,他也不着急,出了厅堂,便有人拦住去路,林宇辰面带笑容,“既然不出来见我,那能给我一床棉被吗?”
拦着他的人有些意外的看着林宇辰,不知这个时候,林宇辰要棉被打算做什么?
“我身子骨弱,可禁不住夜寒,要是你们主子打算见到一个病怏怏的人,那你们就不用管了。”
就在此时,林宇平走了过来,他身后的两位属下一人抱着一床棉被,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滑稽,林宇辰忍不住笑了出来,“堂兄,你果真了解我,连我想要什么,都给我备好了。”
林宇平才不会告诉林宇辰,送棉被,是主子的吩咐,当时,听到主子的命令时,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林宇辰明明是阶下囚,主子为何似待客一般对待林宇辰,不过,他没有问出来,而是绝对服从主子的命令,让人找了两床棉被给林宇辰送了过来。
果然,听到了林宇辰的嘲讽,他狠瞪了一眼林宇辰,让属下将棉被扔给林宇辰后,一声不响的离开了。
林宇辰也没有闲着,将厅堂的六张椅子,摆放在一起,形成一个简易的床榻,后将其中一床被子铺平放在椅子上,另一床则是等他躺在椅子上过后,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片刻之后,便听到了林宇辰轻微的呼噜声。
这一情景,差点没有把林宇平气死,林宇辰到底有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处境,他是阶下囚,不是客人,怎的还在厅堂睡着了,他是装睡,还是真的睡着了?
一时之间,林宇平弄不清楚主子的用意,也不清楚林宇辰心里所想,他就真的不担心主子会杀了他吗?还是他已经猜到主子是谁,觉得主子不会对他动手呢?总之,在林宇辰酣睡之际,林宇平的心里是非常的矛盾,想要出去一刀解决了林宇辰,可又不能,不仅如此,还要留在此处,看着林宇辰睡得像个死猪一样,恐怕,林宇辰是天下最享受的阶下囚了吧!
其实,林宇辰一直都没有睡着,只是在假寐,他想不明白,既然林宇平身后的人将他带到此处,为何什么行动都没有,不对,也不是什么行动都没有,最起码他出不了这个厅堂,但对他其他的要求,都一一满足,世上真的有这么好的敌人吗?用脚趾头想,也知不会,不知林宇平身后的人,打算做什么。
若说第一晚,林宇辰还有戒备,那第二晚,第三晚,那是真的睡过去了,在这段时间之内,林宇辰除了见到林宇平之外,根本就没有见到林宇平口中的主子。
这种被人困在一个地方的日子过了七日,在第八日的早上,林宇辰从睡梦中醒过来,看了一眼天色,眼珠转动,似乎在计划着什么,他将棉被叠好,将椅子都归于一处,林宇平不解,这几日,他可从来都没有见过林宇辰这么勤快,“宇辰,你勤快了?”难不成晚上不打算睡了?
林宇辰瞥了一眼林宇平,叫得那么亲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兄友弟恭,实则是敌对关系,“你们的主子该出现了,我不认为我和他见过之后,还能继续留在厅堂。”
林宇平诧异的看着林宇辰,“你是怎知道的?”
“天机不可泄露。”
果然,在正午时分,监视林宇辰一举一动的林宇平离开了,大概用了一盏茶,林宇平又出现在林宇辰的眼中,不过,这次,并非只有他一个人,还有一位长相普通,扔在人群里,根本就找不出来的男子,虽说林宇辰从未见过此人,但此人给他的感觉,却是十分的熟悉,“你就是林宇平的主子?”
是带了面具,还是本来的面容就是他所见到的呢?
男子点点头,“正是在下。”
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究竟是谁?“我们可曾见过?”
这次,男子并没有回应林宇辰,而是挥了一下手,让林宇平退下。
林宇平退下后,男子说:“宇辰,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
“是你!”林宇辰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男子笑出了声,似乎对林宇辰的反应很满意,“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宇辰脸上不一样的表情,是在下的荣幸,还是宇辰你心慌了?”
渐渐的,林宇辰冷静下来了,又恢复了他平日的淡定,“在来京城之前,我怀疑过很多人,包括司空翳,但唯独没有你,我想不明白,为何会是你?”
“宇辰这个问题,在下也曾问过自己,为何偏偏会是在下?只是这么多年,在下一直都没有找到答案,宇辰聪明睿智,不如宇辰告诉我答案。”
“司空项,你怨恨先皇,我能理解,但我想不明白,司空翳一家可从未对不起你,甚至,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你三番五次的想要他们死,你何时变得如此不择手段?”
男子,也就是司空项撕下脸上的面具,露出本来的相貌,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如悬胆,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翩翩公子,但仅限于曾经,如今的司空项,面目狰狞,早已没了往日的俊美,“我不择手段?宇辰,若不是我,你觉得你还能活到如今吗?还有你的宝贝妹妹,司空翳那个负心汉,为了自己的母妃,放弃你妹妹,我岂会让他好过?你可是我的至交好友啊!”
“我承认,司空翳并非念念的良人,你怎么对他,我都无所谓,但司空翎呢?她既不知你的存在,也没有参与朝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