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董事长的吼声还没有停止,手机里又“嘀嘀嘀……”地提示,有别的电话在‘插’拨进来,舒茵茵嘶哑着嗓子,对电话里大怒的父亲低声地道,“爸,你等一下,我有电话要‘插’/进来——”
话筒里,却再度传来父亲气急败坏的怒吼,“舒茵茵,你有工夫管别人‘插’不‘插’电话进来!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怎么能发布这样的声明出来?就算你不懂,至少你也要问我一声吧?
现在‘弄’成这样,所有的董事都跑来质问我,是不是你被退婚了,为了面子才主动站出来解除婚约的?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当初,若不是你信誓旦旦地,非要喜欢那个程家那个‘私’生子,我会给他那么大一笔投资?你什么都不懂,就让那些记者‘乱’写,都把他写成你男朋友了,你现在突然跑出来说没有这回事!!!
你以为,这是你说了就算的吗?你被毁婚的消息,对公司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影响,你知道吗?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还故意拿这件事来做文章,说我们舒氏亏空了巨款,那姓程的小子害怕承担连带责任,这才不惜悔婚的!闹得沸沸扬扬的,把我们舒氏说得就快要倒闭了似的,从今天一大早开始,公司的股价就一直在跌,跌到现在也还没有停下的趋势!
也不知道是不是姓勒的那家人干的,勒氏一直跟我们舒氏不和,如果是他们主导的,事情就更麻烦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姓程的小子出来说明一下,就说你们是在闹别扭,只是男‘女’朋友吵个架、拌个嘴的,根本没有什么悔婚的事,大意就是要他说明这些,让事件的另一位当事人站出来堵住媒体的嘴,是最有效快捷的办法,不能让公司的状况继续恶化下去,否则,你这大小姐的位置也坐不长久了,你听到没有?——”
蜂涌而来的记者从一早上起,就把舒府和舒氏公司上下围了个水泄不通,舒董事长急火攻心,在电话里对‘女’儿吼得是又快又大声,舒茵茵原本就不舒服,这下就更是头痛‘欲’裂了,对着电话无力地申‘吟’了一句,“好,爸,我知道了!回头我会处理的。-叔哈哈-”
这才能摆脱了父亲的魔音虐耳。
挂掉电话,手机里在‘插’拨的电话已经有了三四通,她逐一地点了接听,对方打来的目的却是一致的:
——“舒小姐,我是大众传媒的记者,请问你突然接受《星光》的专访,刻意澄清与程子墨先生之间的绯闻,是不是因为你们的关系破裂了?听闻你还兼任环球的首席执行官,此次与程的分手,会让你产生离开环球的打算吗?”
——“舒小姐,你快来公司看一下,很多记者冲到了公司楼下,非要采访你和程总,把我们大楼前后‘门’全都堵住了,职员上班都没办法挤进来……”(是舒茵茵的秘书jenny来的电话,急得快跳脚的声音。)
——“舒小姐,我是凤凰电视台的记者,请问你为什么会突然和程子墨分手?是不是承受不了他众多粉丝的压力?还是,有什么不‘欲’为人知的秘密吗?”
——“舒小姐,我是人民日报的记者,据说,程子墨昨晚彻夜流连在医院照顾一个‘女’人,请问,这是不是你们分手的导火线?是因为程先生另结了新欢,所以,你为了顾全大局,才会主动澄清与程先生之间只是工作伙伴的关系吗?”
“…………”舒茵茵突然狠狠地扔掉了手中的电话,蹲下/身子,将脸埋进双膝之间,抱头痛哭了起来:子墨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让我面对这样难堪的局面!!!
想到刚才离开医院时,程子墨还一脸清冷而戒备地盯着她的脸冷声警告,“舒茵茵,我不允许我爱的‘女’人,因为我受到任何的伤害。希望你谨记我这句话。”
舒茵茵哭得更伤心了!
秋日的‘艳’阳那么浓烈,烤得人身上像是要冒油似的,可是,却怎么也烘不干舒茵茵脸上的泪水:子墨哥,我好痛,好痛,你知道吗?
我爱了你那么久,我做了那么多,总以为你也是知道的,总以为你温柔的笑,就是在回报我的感情。镁光灯下的‘浪’漫为什么只能这样短暂,我还来不及拥有,就要永远地失去你了吗?
不!我不要就这样认输!
你不就是担心我会加害叶安然吗?我不会。我什么也不会对她做,自然会有人替我做。
并不是我狠毒,是她应该认清楚这个事实,她不配拥有你!她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叶安然的助教邓琳琳听闻她出了车祸的消息,请了假,说是要过来看望她。
高峰也专‘门’跟同事调了课,与邓琳琳一起前往医院。
可是,二人才进医院大‘门’,就发现‘门’口围了好多记者,好不容易突破重重包围,才进了医院的电梯……
来到叶安然病房所在的楼层,却讶异地发现,这一层的记者更多,几乎是‘门’口的两倍,各人都纷纷手持话筒,头戴耳脉,专业而全副武装地,正在电视直播这里的一举一动……
纷纷攘攘地一片嘈杂声中,邓琳琳依稀听到了这么一条令人震惊的消息:原来,自今天早上有一本叫做《星光》的八卦杂志,刊登了环球首席执行官舒茵茵坐客星光,澄清她与当红人气巨星——程子墨先生并无婚约的事情之后,却被各家媒体传成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也不知道媒体是怎么打听出来的,说是程大腕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