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了!?太好了,不知陛下是如何苏醒的?”欧阳墨眼眸猛地一亮,惊喜的看着齐安问道。
“刚刚国师大人去过了龙翔宫,陛下过了一会儿就苏醒了。”齐安看上去也很是开心笑着说道。
“国师大人过去了?”欧阳墨一众大臣心中微微一惊,他们刚刚还在讨论要不要去请,难道是有人先去请了国师?
“是,国师大人算到了陛下有此一劫,早早的便准备好了,所以才能让陛下这般快的酒苏醒了,太后也醒了一次,不过这会儿又睡了,倒是皇太妃那边还没什么进展。”齐安一股脑的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顿时在场的大臣心中都惊呼了起来,这国师真是神了,果真是高人也,能掐会算,竟然连天子的劫数都能算的到,这般的能者,果然能被奉为国师,顿时慧源的名声威信在众人心中扎了根。
欧阳墨和公孙复两人当下自然是不耽搁,立刻便朝着龙翔宫去了,龙翔宫内一片欢腾,这才刚刚踏入屋内听到了里头那剧烈的咳嗽声,和婢女焦急的呼喊声,欧阳墨和公孙复两人心中微微一跳,连忙走进了屋内。
“哎呀……”乌药端着盆子正走出来,眼睛红红的看着欧阳墨和公孙复微微俯身行礼,这才哽咽的说道:“陛下又吐血了……”
“什么……”公孙复脸色大变,缓慢走进了屋子,看着发丝凌乱,嘴角染血的君莫惜,心中满是怜惜之色,急忙上前道:“陛下您没事吧?”
“是相爷来了啊……”君莫惜脸颊消瘦,这才几天的时间,竟然给人的感觉就是立刻消瘦了下去,哪里还有不久前登基时那傲人的风采。
“陛下……”欧阳墨心中微微一颤,看着君莫惜这般模样心中传来一阵刺痛。
“你们都下去吧。”君莫惜对着初月等人挥了挥手说道。
一众侍女鱼贯而出,君莫惜微微坐直了身子,虚弱的靠在一边的床头,君莫惜这般模样真不是演戏的,她这是真病着。
“事情都办妥了?”君莫惜微微闭了闭眼眸看着欧阳墨说道。
“都办妥了,杨大人已经与尚御卫收集证据,指证郡王,只等陛下下旨了。”欧阳墨微微抿起眼眸,那清冷的眼眸哪里有半点的病态。
“呵呵……下旨这种事情,孤王盖个章便好,至于旨意自有人会传达下去。”君莫惜微微笑了笑,缓声说道。
“陛下的意思是?”公孙复眼眸微微一眯看向君莫惜问道。
“国师已经去了太妃宫中,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你们去让杨龙加快速度,该扣上去的帽子一个也别落下。”君莫惜微微喘息,似乎很是疲惫。
“陛下好好休息,臣明白。”欧阳墨微微躬身说道。
“嗯,我这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了,稍作休息便能康复,你们不必担心,这戏总得演足了。”君莫惜弯了弯嘴角,缓缓闭上眼睛。
“相爷大人,你这指证郡王夜入皇陵的奏折也该递上来了。”君莫惜微微弯眉,顿了顿身子看向公孙复说道。
公孙复身子微微一震,躬身应是,两人在龙翔宫内未曾待多久便离去了,君莫惜已经安然无恙的消息传来,皇太妃这边却是闹腾的翻天覆地。
慧源这会儿前脚刚刚离开了太妃宫,后脚这太妃宫里就颁下了懿旨,废秦牧宇郡王之位,命皇叔君千南将其逐出君家皇门,永世不得踏入汉阳皇宫。
“该死……该死……为什么会这样!?”庆王府中,君千南暴跳如雷,脸颊扭曲,眼中满是血丝,瞪着那放在案椟之上的懿旨,眼眸之中布满血丝。
“为什么好好的皇陵会全部塌了!?本王不是让你们只炸掉一部分的吗!?”君千南死死的握住拳头,瞪着那跪在地上的两个侍卫怒斥道。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其中一个高瘦的侍卫苦着一张脸,那脸颊之上还带着擦伤,眼中满是不解之色。
犹新记得那一夜他二人奉命前往皇陵炸毁只是,刚刚准备好了炸石,正要炸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响在他们两人完全没有回神之时,身后的皇陵已经全部倒了,若不是他两人跑得快,估计就跟那些长工一样直接被长埋地下了。
“废物……一群废物!”君千南怒极,抬脚便将那人踹倒在地,眼中暴虐的神色几乎要将他的所有理智全部吞噬。
“还有你!为什么当夜郡王会去皇陵!?本王不是再三交代,当夜在没听到皇陵倒塌之事,绝对不可以迈出府门半步!你们都聋了吗!?”君千南怒指着另一边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一个小厮说道。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啊……等小人知道的时候,郡王已经出门去了,说是去追王小公子……”那小厮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他不过是去如厕了一番,回来之时就发现郡王不见了,说来也奇怪那天晚上也不知是吃坏了什么,跑了好几次的厕所。
“废物!饭桶!要你们还有何用!”君千南怒极,转身抽出那悬挂在梁边的长剑便要朝着众人砍来。
“皇叔饶命啊!这其中肯定是有人暗中使绊子,皇叔饶命啊!”众人拜地大呼,那小厮大约是被吓破了胆,慌慌张张吐出了这么一番话,君千南砍下的剑顿时顿住了,脑袋之中猛地闪过了一道精光。
那小厮浑身一哆嗦,裤裆上传来了一阵湿意,看着那离自己的脑袋只有一分的距离,眼前一黑顿时晕了过去。
君千南闻着鼻尖那骚臭之味,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