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我真正的底气所在。
这位由生于民国年间的高人黄大仙,花去毕生功力寻找、镇压所成,沾染满九次残魄的魄妖,简直堪称诡物的超级克星,大(霸割)一般的存在。
虽然除去在郑州时,封印刘美玲所养的古曼童之外,我还从未真正使用过,但在这关键时刻,也正是它大展神威之际,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老实讲,我其实并不知道这一桩子下去会发生什么事,这死诡将军若是被我一桩子戳死,事情会不会闹大?人间界杀人是违法的,这个道理放到诡界就变成了杀诡也不行。
另外诡死了会去哪里?是《纵界录》中记载的幽冥界,变成一团混沌吗?不管了,小哥哥我都快挂了,谁还有心思想那么多,先干了再说。
说时迟那时快,九魄桃木桩被我从背包里抽出,双手擎住,桩尖朝下,借助下落的惯性,狠狠朝着那死诡将军的后心插去……
伴随着尖利的马儿嘶鸣,砰地一声巨响,好似地动山摇,一团刺眼的白光也瞬间闪现,刺得我热泪横流。
手上传来的感觉,就像是击打在一块坚硬的顽石之上,我虎口和整条胳膊皆是一阵剧痛,手中那看似牛逼哄哄的九魄桃木桩顷刻就脱了手,嗖地飞了出去。
我身子,也在同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飞,向后落下去。
我烤!不是吧?!要飞也是那死诡将军飞才对,怎么是我飞?这特马不科学啊!
待到我回过神儿来,已然被数名阴兵按住了手脚,五花大绑。小臭屁见势不妙,则化作一道青色影子钻入我胸口的食诡牌中。
那边的胖子也被擒获,满脸悲愤地看着我,似乎随时准备着英勇就义。
我的胳膊和虎口依然在隐隐作痛,但这群按住我的阴兵手脚冰冷,就好似是用冰块正在给痛处冷敷,倒也是惬意,算是因祸得福。
四下望,那跟九魄桃木桩早不知道飞去了哪里,原来晕倒在地的肥鸟老毕也踪影全无。
在我们被重重押解的圈外,是那个死诡将军。只见他毫发无损,冷眼看着我们,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总觉得他的身影有点模糊,貌似变淡了许多。
他胯下的那匹骷髅马,其周身缠绕的幽蓝墨色火焰也像是熄灭了,没了不可一世的架势,不住地从鼻孔中喷出一股又一股的浊气。
我吸吸鼻子,不管怎么说,现在形势已经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再醒来时,我和胖子已经身处在一间漆黑的地牢中。
胖子在我之前醒过来,此刻正扒着牢房里被设计成栅栏状的铁门,艰难地朝外张望。
见我苏醒,他告诉我,原来这货跟我一样,都被人狠击后颈后晕倒,再醒来就被关到了这个地方。
我端详这间地牢,空间并不算大,大约五六平的样子。房顶和四面墙壁,皆是由凹凸不平的巨大石块堆砌而成。
说是牢房,其实更像是一间密室,这里没有窗户,甚至没有床,空空荡荡,仅有一扇看似是粗钢筋结构的铁条门,紧紧锁住,手锤脚踢皆纹丝不动。
隔着铁门朝外望去,好像是一条狭长的走道。
走道里一片漆黑,朦朦胧胧的幽蓝色雾气弥漫,跟在离魂道上的那些并无二致,甚至可见度更低,不足半米。
我们身上也没有像电影中那样,被拴上手铐跟脚镣,甚至连我身上的背包都完好无损地背在肩上。
肥鸟老毕却不在这里,不知道是被关到了别处还是自己逃走了。嘿,诡界又不是人间,说不定人家还分人牢和鸟牢呢!
我活动了下手臂,已经不那么疼了,只是酸麻。检查背包,发现里面的东西,除了那根不知去向的九魄桃木桩之外其他一应俱全,心中不由隐隐后悔。
那桃木桩可算得上是件旷世之宝,怎么稀里糊涂地就被我弄丢了,唉……真是暴殄天物。
原以为,那帮穷凶极恶的阴兵会将我和胖子直接赶出诡界,甚至是就地正法。没想到它们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将我们打晕后关到了这个地方。
我不清楚这是什么套路,眼前这里看起来还应该是诡界,却又不清楚我们在这牢房里到底昏睡了多久。
不管它们是出于何种目的,当务之急是要先脱身才是。
我想到体内的万魂丹不久便会破体而出,自己则要丢掉小命,强烈的求生欲就再次涌起,脑海中疯狂思索着对策。
胖子一瘸一拐地跳着脚,趴在铁门上,竖起耳朵听。
在确定门外走廊上并没有看守后,他压着嗓子,低低地喊道:“喂……有人吗?”
他一连喊了三声,走廊上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回应。
可就在我们都灰心丧气之时,一个苍老的男声貌似从极远处传来,他的底气十足,虽然仅仅只有三个字,却让我和胖子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说的是:“没有人……”
这个回答,让本来着急抓狂的我差点没笑出声儿来。
这大叔还真有意思,都什么环境了,还保持着乐观的搞笑心态。
不过细想也对,这里是诡界,诡界的牢房里关的自然是诡,回答没有人完全正确。
我也将脸凑到铁门边,喊道:“那……有诡吗?”
这次那苍老的声音迅速回应,说得依然是三个字:“没有诡……”
听他四平八稳的口气,我一下就来了气:“那你到底是个什么诡?!”
那声音回答:“我不是诡……”
“你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