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泽修、严锦溪二人,一个是皇上,一个皇后,本该是亲密无间的夫妻才是,可结果......曹政辞是搞不懂她们二人了,成亲之前还是互相倾慕,甚至是你侬我侬,成亲后反而变了。
都说男人的心留不住,那宗政泽修身为帝王,容易变心实属正常,因为为上位者,断情绝爱,本就是没有心的。
但严锦溪不一样啊,她不过一深闺中长大的名门闺秀,当年她若真的倾慕于宗政泽修,又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
当初这场婚姻,还是她撮合的,看来是错了,严锦溪看似柔弱、不争不抢什么无所谓,可实际最是刚烈,说一不二那种。
根本,不受控制。
不久后容贵妃入宫,更是占尽风头盛宠,严锦溪同宗政泽修就愈发疏远起来,以至于到现在,谁无意间提起“皇后”二字,听到的人都要反应一下,原来是说严皇后啊。
……
对此,曹政辞感到很失望。
若非她是严家的女儿,是先帝赐婚的皇后,恐怕早都被抢走了这后位,打入冷宫凄凄惨惨一辈子了。
但,她分明有这么好的条件,在这后宫中优势明显,却被自己搞成了这般田地,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他越忙,你才越该去。”曹政辞语重心长,道:“他越忙就越累,你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平日里理该多关心体贴一下,否则,不还是让别的莺莺燕燕们……”
“母后,臣妾以为,不管是容贵妃也好,还是丽妃姚妃也好,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同为皇上的女人,那么,照顾皇上都是应该的,没有抢不抢这种说法…....陛下那里既然有人照顾,臣妾心知碍眼,就不用去惹陛下不快了。”严锦溪心不在焉说道。
关于这样的劝说,她早就已经听得麻木了,除了曹政辞,身边其他人也时常如此劝说。
可她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不想去讨好那个人,就不去,没人能逼得了她。
“罢了,不管说什么,你都总是有理的,”曹政辞无奈叹了一口气,“平时瞧着你性子乖顺,怎么一谈起泽修就这样....不通情达理了呢?”
君为臣纲,夫为妻纲,无论从哪一点来说,严锦溪若真是个好皇后,就该多在意宗政泽修一些。
如今像她这般,对宗政泽修的事是一问三不知,如此也就罢了……
她作为宗政华殊的母亲,华胤王朝储君的母亲,是不是当的太轻松了?
“母后觉得是锦溪不通情达理,便是了吧,锦溪只是觉得,顺着心意来才是最好的,若锦溪虚情假意去讨好,皇上他又如何能高兴?皇上不高兴了,臣妾的日子也不会好....如此,还不如就像现在这般,平平淡淡的,只过自己的日子。”
严锦溪揉了揉额角,嘴角弯弯。
对于“皇恩盛宠”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向来不大感兴趣,况且。若还要为了这皇恩盛宠失掉性命,就更不值得了。
有人要争要抢,争抢她们的去。
她,不要。
“平平淡淡?”曹政辞笑了,“你若真想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当初应该就不会....”
说及此,惊觉自己险些说错话,连忙停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迟迟未放下。
趁着这个空挡,严锦溪站起来服了服身,说了一句母后该歇息了,儿臣告退,便退了出去。曹政辞点了点头,没再挽留。
什么都问不出来,挽留又有屁用!
反正她最近总是被这些人气到。
“娘娘,今日就是月圆之夜了,我们派出去的人,还没消息送回来。”
人都走完后,魏安小心翼翼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月圆之夜......
曹政辞看了一眼殿外明净的天,这几日天正好放晴了,可不就是“月”圆之夜了么?
但这天终究是冷的。
没有了她给的“药”,不知宗政华殊会如何熬过。
“没消息,对我们来说,可就是坏消息啊......”曹政辞无奈地笑,“若过了今日都没消息,便真的就是个坏消息了。”
若没消息,就证明宗政华殊平安无恙度过了今晚的月圆之夜,就证明....这个威胁,不存在了。
若宗政华殊都不忌惮她了,很可能把申姜她们查到的、知道的那些事,全都说出来吧。。。
再者,若宗政华殊体内的寒毒都不受她控制了,都已经治好了,想让他死得不知不觉,就更难了啊。
她本来把一切都计划好了。
就等白晏珠……
要怪,就是那俞家,他们为何突然横插一脚将白晏珠娶了回去?白白浪费了她这么好一颗棋子。
不过,“魏安,派人继续查白晏珠的消息,一有她的动向,马上来通知本宫。”曹政辞握着椅柄的手收紧几分。
白晏珠,她虽已经是俞南深的妻子了,可还不是废棋呢,还能捡回来继续用。
魏安答了一声是,退了出去。
曹太后亦起身,朝里屋去。
人老了,天一冷,总是犯困。
人、老、了……
这是她不肯接受的现实。
可老了又如何,她依旧要将他们宗政一族的江山搅得天翻地覆,至于最后谁来做“华胤皇帝”这个至尊无上的位置,只要不是宗政氏之人,她就全都不关心。
……
……
夜幕降临,东宫各处似往常一样早早地熄了灯,可今日又有些不同,此时有一处角落的灯,还微微亮着,没有吹灭。
那里,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