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方便走,况且,只要你们走了就别回来,我自有办法应付。”白晏珠淡淡地说道。
罗生有些不太明白,但还是依她的意思,点点头带着小九离开了。他已经问过几次了,去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再者,既然他们都打算这个时候要走了,自然就没想过还要回来。
二人走后没多久,楼下果然有官兵上来查看,看到楼梯口…....是了,人都被抬到了楼梯口附近,距离她房间这里算是比较远了。
但他们只是浑身乏力走不动,并不是哑巴,所以会说话,不多久,官兵们就来到了白晏珠的门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
待白晏珠开门后,打头的官兵朝里面看了看,除却白晏珠,空无一人。
若他没有记错,方才上来的人应该是来找她的才对,按李玖客说的话,是这样没错,所以…....他们两个这是去哪里了?
“你哥哥的朋友们呢?”打头的人肃容道。
确实是一副严肃得不能再严肃得表情,就好像在审判犯人一般。
“哥哥?朋友?这位官爷,我是孤儿,没有哥哥,哪里来的…哥哥的朋友们这说法?官爷莫要打趣奴家了。”白晏珠疑惑不解地说道。
这说着,还伤心难过起来。
孤儿,独自一人,多么可怜的身世啊。
只是,身世如何,他不在乎,他只关心那两个人去哪里了,“说笑?你瞧着我这样子像是在说笑?!”
再次严肃。
“可,官爷,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白晏珠无辜。
他们原来是找了这么一个借口,才得以上楼的啊,真是……卑鄙。
她就不一样了,上楼就直接说自己月事来了,需要回屋处理一下……,这也算半个实话了,可没像他们这样瞎编别人的身世,口区!
带头的官兵皱了皱眉头,觉得她这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许是又朝屋子里看了几眼,跟她说了一遍刚才的事。
白晏珠了然,吧嗒一声,眼泪就流了出来,又抬起手,倔强的抹了抹不让其继续掉下来,道:“官爷,这实在是误会了,我与他们二人本素不相识,刚才在楼下是第一次见面,他们一副关心的模样,问了我许多家中之事,我又害怕……害怕告诉他们,他们会逼问,所以一一都说了,事后就觉得很不安,原来、原来他们问奴家这些,是有这个用处么?”
说着,又擦了擦眼角已经不存在的泪水,带着委屈道:“奴家如今本就孤苦伶仃一个人,本说来清河镇这里投靠亲戚,可亲戚也找不到了…....他们这分明就是见我只有一个人,把我往死里欺负啊!官爷,你们、你们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啊!我们子家真的就只有我一个后人了……呜呜x﹏x”
她的法子呢,就是买惨,打死不承认自己认识那两个人,什么都推到他们身上去好了。
毕竟这些男人,都是自大的,他们并不会认为,女人能搞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所以更容易相信女人是弱小的、无辜的。
人性……
她说不得这是好。
但目前看来,于她而言确实是有利的,也仅此…....而已。
那人将信将疑,“真不认识?”
白晏珠抽泣几声,“官爷,换句话说,我若真有哥哥,他们又真的是我哥哥的朋友,那他们去哪里了?为何不接我去他们那里暂住,忍心看我一个人住这客栈?”
她不解,神情不解。
“对了官爷,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叫罗生是吧?你说了他的名字我才想起来,在来清河客栈之前,我就遇到过他,问过路,还是他带我来这里的……当时也没敢仔细看他长什么样子,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白晏珠补充说道。
李玖客是知道的,知道她和他在之前就认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得加这么一句。
那人点点头,大概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如此,那两个人说不定还真的是走掉了。
想了想,他又朝白晏珠的屋子里走去,走到窗边看了看,然而并没有什么痕迹,所以……应该真的不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而事实是,白晏珠将他们留下的脚灰什么的都处理掉了,并将其恢复了原样,一般人都看不出什么异常来。
所以,他看到的,是白晏珠想让他看到的,仅此。
“如此,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带头的官兵抱拳说了一句,又带着小兵们离开了她的房间。
白晏珠松了一口气,还是挺容易骗过的嘛,她其实也是在赌。
不过他们出去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走廊尽头和其他各个隔间都查探了一番。
“二哥,这……”在一一检查完之后,其中一个小兵垂头丧脸,“好像什么迹象都没有,会不会就是刚才那个女的啊……”
“此时不必再提也可,至于到底是不是那个女的……自然会有人比我更想知道。”被唤作二哥的人笑了笑,道。
有人比他们更想知道,自然就有人帮他们查了。
他们现在的任务,可不是这个。
挥了挥手,又带着刚才上来的一行人下了楼,并没有帮助楼梯口哀嚎的那几个人。
于他们而言,这几个人为什么会这样,并不是他们关心的,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说不准还真是老天爷惩罚他们呢?
反正,此时是胡仨儿他们自己该关心的,他们也用不着瞎操心。
楼下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