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刚才那少女买了扇子,拐过街角,就见那巷口之地,已经有一个少女正等在那里。
这少女身材相当纤瘦,穿着一身白色衣裙,体态轻盈,她的一双绣花鞋子十分小巧,尖旟旟的,可以想见那装在里面的那对玉足是一对怎样的三寸金莲了。
只不过,她的头上却戴着一条雾白色的面纱,里面的容颜虽然似乎朦胧可见,但却让人始终无法看清。这也为她从她身边走过的那群怀梦少男们提供了更为广大的想象空间。
回来了!见到那小丫鬟回来,一个柔柔的声音从那少女的面纱中透了出来。
那小丫鬟点了点头,忽然,她又提高声调,说道:小姐,我今天终于学会作诗了!
那面纱少女出一声悦耳的哂声,哦了一声,说道:你且**来我听听!
那小丫鬟精神一振,手舞足蹈地**道:一贯两贯三四贯,五六七**十贯,千贯万贯无数贯,抬入衙门都不见!怎么样,小姐,我这诗很不错吧?
那面纱少女愣了一下,忽然说道:果然不错,不但诗意颇足,而且还深有寓意,特别是还压韵,读起来朗朗上口,不错!不过你还是把你买来的字画拿给我看看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诗句,能把你这榆木疙瘩都点化成为诗人一个了!
那小丫鬟脸上一红,只好把那扇子交给面纱少女,嘴里说道: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你怎么就不能稍微的不那么聪明一小回呢?
待那面纱少女接过扇子,她又问道:我真不明白,小姐你为什么老要我去买那些字画。你自己这些钱可也是靠着卖书画得来的,都不容易哩!
面纱少女嘴里道了一声:你懂什么?这些去书画街卖字画的,都是贫苦人家的士子,若是他们的字画卖不出去,就可能没法参加科考,甚至无法回到自己的故乡,严重的甚至客死异乡。像我这样,有能力帮一把的,又岂能袖手旁观呢?说着,她便顺手打开了那把扇子。
那小丫鬟听了,作感动状,张开双臂向那面纱少女道:小姐你真是一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来一个纯洁的拥抱吧!荷花真是太仰慕你了!
眼看那小丫鬟就要抱住那面纱少女的香肩,忽听那面纱少女惊诧地轻呼一声,随即有些诧异地说道:是他!
那小丫鬟还待问,就听那面纱少女道:快,带我去书画街。
那小丫鬟不敢怠慢,连忙扶着那面纱少女就往来时的路而去,只是那面纱少女拖着一双小玉笋儿,又哪里走得快,等到二人来到书画街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了。
那面纱少女只好怅然道:算了,等下一次吧,总有机会相见的!
过了半晌,她又忽然喃喃自语一声:恐怕,还是不见的好!
.想到这里,欧阳曙顿觉口中热腾腾的包子越无味了,他干脆放下筷子,招来掌柜林伯,问道:掌柜的,你们最近这包子的味道,似乎有点
其实,对于味道本身,他到时没有多大的不满,他不过是借此为话头,好打听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而已。
林伯连忙赔笑道:解元请多体谅,小店的包子一向是由我们小姐亲自做的,只是最近鹿小姐确实是事忙,无暇分身,还请勿怪!
欧阳曙趁机摆了摆手道:罢了,反正我也是你们这店里的老客了,断不至于因为一两次的问题就不来了。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以前不是老有一个来帮工的士子叫元四的吗?今日他怎么没来?
林伯眼神一凝:解元您认识他吗?
欧阳曙笑着扯了一个谎:其实,我一直和元兄都颇为熟稔,我来这里吃东西,本就是元兄介绍的。今天经过这里,也是想看看他在不在,顺便有点事情要找他谈谈!
这鹿家包子人来人往的,生意极好,虽然上次欧阳曙的出场方式有些独特,当时在林伯的心中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但如今早已时过境迁,林伯自然是不可能认识他的。
他想也不想,便应道:嗯,他近日去了城南的延真观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愕然地住了嘴。
欧阳曙顿时明白过来,今天鹿小姐和欧阳玄烨一定是一起出去了,并不方便见人,林伯才会有这样的表情。毕竟,这时代男女私会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为了不让林伯尴尬,欧阳曙忙笑道:既然是城南,太远了一点,那我便明天再去找他吧,反正也无甚急事。
林伯立即松了一口气。
欧阳曙结了帐出了门,也不直接向南而去,而是往北,走了一阵,再左转,然后再在前面的路口往南转了回来,朝着延真观而去。若是在平时,欧阳曙倒也没有必要用这样的办法来欺骗一个年长者,不过现在他的时间实在是太过紧张了,他一定要赶在后天动身之前把这边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才能无牵无挂地上路。这一回他的假期实在是很短,若是不尽快上路,说不定就是一来一回就耗费了绝大多数的时间,根本无暇在家中多呆。偏偏这次他回家,还是很有两件事情要处理的。
延真观很快就到了,这是一家并不大的道观,地理位置也比较偏僻,所以香火并不盛,因为人烟稀少,在这里找人,应该是不怎么困难的。
果然,欧阳曙刚刚走进观里,一眼就看见前面三个人正在说话。
正对着欧阳曙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道人,长得面如冠玉,一身宽松的鹅黄色道袍披在身上,更显神韵,加上他说话的时候不住地挥舞手臂以助语势,看起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