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一声并不严厉的喝止。
大家都是一愣,齐齐看向冯韵。
只见冯韵面露浅笑:“齐夫人,这样的荤段子,如果王爷在,你敢讲么?”
董忆蕤笑道:“王妃娘娘,如果王爷在,吓死她也不敢讲,不过,这不是王爷不在嘛,咱们也放肆一回,如何?”
底下的人纷纷附和,冯韵笑叹:“王爷不在,你们就都疯了!”
董忆蕤朝齐兰儿使眼色,那意思,继续。
齐兰儿笑了笑,继续讲:“那名被俘的将军长得如花似玉,美不胜收,将军如获至宝,先扒了他的衣服,然后……”
齐兰儿掩住口只是笑,说不下去了。
“然后怎样呀!”竟然有人亮着嗓子高声问。
“然后,然后,哎呀,这还不明白,你们自己想去吧……”齐兰儿已经笑得打跌,花枝乱颤。
众人便是哄堂大笑。
唯独没有笑的,只有何梦曦和青梅。
听着这笑声,何梦曦心底又冷了几分,那一张张笑脸,仿佛就是一把把利刃,所谓,杀人不用刀,就是这个意思了。
“好,好,齐姐姐这个玉引得好呀,倒让我也想起来另一个笑话,说给大家听听……”于绕音接住了话茬。
众人一听还有笑话,齐齐看向于绕音。
于绕音笑道:“我就借用下齐姐姐的人物,两军打仗,一将军被擒,因为这个将军在战场上表现的十分英勇,大家都认为他会宁死不屈,宁折不弯,谁知那将军被擒以后,便跪地求饶,磕头如捣蒜,擒他的将军见他可怜,便真的饶了他,说是饶了,其实也没饶,而是把他装在笼子里,供大家观赏,做反面教材警示后人而已……”
这回,倒是没有人笑,而是评论起来。
一个道:“这样子,还不如死了……”
另一个道:“是呀,要我,早一头碰死了……”
大家竟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董忆蕤轻拍桌子:“大家都静静,说好的,于夫人讲过了,往下继续,该曾夫人了,曾夫人,你也讲一个吧!”
于绕音的下手坐着一个绿衣女子,长得文文静静,只是眼梢微微下垂,颇有忧郁之色,见点到自己,眼神里略显惊慌。
“妾身讲的不一定好笑!”她怯怯的说道。
董忆蕤不耐烦:“好不好笑没关系,只要有趣!”
那曾夫人想了想,声音有气无力:“久居王府,我有三怕,大家且听一听!”
有人高声问道:“你怕什么?”
“一怕董姐姐的嘴,口吐莲花,死人都能说活,什么事儿到了她的嘴里,嬉笑怒骂,万事儿都能摆平……”
“说得好,确实是!”
见有人赞同,曾夫人嘴角露出了笑意。
“二怕咱们王爷……”
“怕王爷什么,怕王爷瞪你吧!”有人调笑道。
大家都意会的笑,看来有同感的人居多。
“咦,你怎么知道?”曾夫人竟然微惊,看了说话的人一眼,继续说,“二怕王爷的眼睛,冷的就像雪山上万年不化的冰,大夏天看你一眼就浑身发冷……。”
有人嬉笑道:“谁要怕热,让王爷多看几眼就行了!”
众人又笑。
“第三怕,怕的是王妃娘娘的鞭子!”
有人故作纳闷的问道:“王妃的鞭子打过你么?”
曾夫人摇头:“王妃娘娘最是仁慈心善的,我又没犯错,怎会打我,只是,这样的威势,让我这胆小的怎不害怕,只有战战兢兢,小心谨慎而已!”
众人会心的笑。
董忆蕤嘴角微勾,眼神落在何梦曦身上。
何梦曦面不改色,神情淡薄。
董忆蕤笑道:“哈哈,讲得不错,只是今日王爷公务繁忙,不得亲临娘娘寿辰,我们就多敬娘娘一杯,如何?”
“应该的,应该的……”下面一阵附和之声。
大家敬完了酒,正要坐下之时,忽然一声惊呼。
“呀!我的耳坠不见了!”
大家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于绕音,她正摸着空荡荡的耳垂四下寻找着。
她身后明鸾一指何梦曦身后的青梅:“肯定是她!”
所有人的目光便又落到青梅身上,青梅回头,见明鸾指的竟是自己,震惊的无以言表,仿佛被劈头泼了一盆冷水,又惊又气。
“我没有……我根本没去过你们那边,你为何血口喷人!”青梅惊讶的看着明鸾,饶是她平常伶牙俐齿,此刻也被打击懵了。
于绕音坐在何梦曦的下手,说起来两桌距离是最近的,侍候的人来回走动是难免的,但不能就此认为邻桌丢了东西,就有了嫌疑,总要有些真凭实据才行。
大家便都又看那指着青梅的明鸾。
明鸾翻了个白眼:“我亲眼看见你刚刚弯腰拾东西来着,一定是我家夫人刚才起身之时耳坠掉在了地上,你看见了便拾起来昧下了!”
青梅气的浑身发抖:“我刚才弯腰是拾掉到地上的手帕,怎么可以据此瞎猜?”
“一定是你,还不承认,你敢不敢让我搜身?”明鸾气势逼人,恶狠狠的瞪着青梅。
好没来由呀,青梅气的,她根本就和这个明鸾没有来往,也想不出自己曾经得罪过她,为什么今天她处处,事事针对自己呀!
“明鸾,不得无礼!”于绕音看了一眼四平八稳坐在那里,眼神淡定冷漠,连回头看一眼都懒得看的何梦曦,喝住了明鸾。
“夫人,我明明看见……”
“所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