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不是你想建,想建就能建!
从周代就传下来森然的封建等级规矩,天子居城多高多大,诸侯居城多高多大,士大夫居城多高多大,去年建安十八年,经过对方政治博弈,曹操是正式受汉献帝册封为魏王,定都邺。
为了表现出自己的权威崇高,重修时候曹操故意把自己行政的居城邺城建设得比汉天子住的许都高六丈,可你王途求修长安,又来个比邺城还加高十五丈。
你是想把你老丈人的活干了,还是想造反咋滴?
“嘶……”
听着纶直分析,王厚苦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儿,麻子不麻子,还真成坑人儿了。
“老纶,那你说咋办?”
“还能咋办?趁着还没人发难,把墙砸下去二十一丈呗!”
纶直理所当然的一摊手,可听的王厚一瞬间却是心在滴血。
辽东路途遥远,水泥还是把钱用火车运到九原,从夏侯霸和南匈奴单于呼厨泉俩奸商手里买的矿渣水泥,七米高的城墙,再加上上面五米高的墙楼,可都是钱啊!
尤其是,好不容易建个奇迹,再给扒下去,对于王厚这个chù_nǚ座强迫症来说,简直跟扎铁了老心一个样子。
“能不能不扒?”
“属下试死追随主公,属下这就出去叫人把司马懿等人斩了,然后我军先发制人,先取河洛,破许都,然后直捣邺城!”
听着这老不死的一副热血沸腾的模样,王厚干脆翻了个白眼,旋即捏着下巴上的奸臣胡子,苦恼的依靠在了椅子上。”
不过毕竟是王天高,迷糊了半圈儿,他忽然又是亢奋的伸手把桌子上的炭笔给抽了出来。
“有招了!”
在纶直惊奇的探着老脑袋瓜子巴眼中,抽出张白纸来,咬着舌头,王厚兴致勃勃的就涂鸦了起来。
不过,花了一半儿,看着画上简笔画级别一禁基巨人站在城市废墟模样的草稿,压根没有绘画天赋的王厚悲催的把纸团吧团吧扔垃圾桶里,龇牙咧嘴的又嚷嚷了起来。
“传画师张琨!”
…………
一个馊主意算是把心急火燎的纶直打发了,送这老不死的出了门,解决一桩大事儿的王厚心情舒畅的对着窗户站起来,重重抻了个懒腰,还骚包的溜达到甄宓那些东羌学生送给自己的神秘礼物,一大把黄色金灿灿的花朵前,重重抽了抽鼻子。
然而,刚吸了两下,王厚眼睛却是禁不住直了起来,猛地将一只黄花猛地拔到自己面前来,大惊小怪的甚至都看直了眼睛。
“这不是油菜花吗?”
“何人献上此花的!来人,派人迅速去学院,把献花者给本座找出来!”
…………
这时代的交通通信还真是让人头大,难怪憋得古人都能冒出鸿雁传书的臆想来,一转眼就十多天过去了,三月初从长安传信,三月末,邺城的回信这才传回来。
回信时候王厚正跟个包工头那样,头上戴着总装b的大帽子,亲自视察着工地视察。
本来来长安城当民工的西羌人才来了二十来天,还不到一个月发工资的时候,不过东羌的十万民工每个月二十五号发钱,为了鼓舞士气,王厚也就没计较这些了,一个壮年劳动力一石麦子一串钱,妇女减半,除掉老弱。
每个羌人家庭差不多能有五六个上工的,算吧算吧!给王厚干活一个月就能赚出来自己在家耕田三个月的粮食,还有钱拿,本来还有些骚动的羌人是更加安定了下来,整个工地干得热火朝天。
不过忙碌的工地修的不是什么大行台府,也不是王厚最想修,最赚钱的建筑东西市场,而是丞相府!
这就是王厚想的招了,老子不是逾制了吗?那就不建大行台府了,自己还是随意弄个小别墅住下就行,先把丞相府给修建出来,长安城名义上不是自己统辖,而是献给自己“英明神武”的老人妻控岳父大人曹总,长安由魏王曹操分管,又不是他王厚的,自然不存在逾制一说。
而且丞相府建好了,曹操又不可能真跑关中来办公,他的在关东压着天下门阀,并且虎视眈眈瞄着孙权,把后院给曹操留下供起来,前院不还是王厚办公的地方吗!
然后除了这丞相府,额外王厚还做了件格外拍曹总马屁的工程,那就是在丞相府与预留的中央官署之间,宽敞的长安中轴线马路上修了个占地几十米方圆的大转盘,转盘中间,脚手架密密麻麻的围拢中,钢筋混凝土铸造的战车以及衣袍下摆已经初见了端倪。
前几天司马懿这老阴哔还明助外强调王厚修建长安城城墙逾制是为了震慑西方蛮夷不得已的行为,跟着司马懿在朝中的同盟党羽也是上书申辩犹如雪花片子那样,映照一种王厚故意逾制,还想借势压制曹操同意,野心勃勃的模样。
他却不知道王厚的请罪书先一步已经送到了曹操手里,信里,该磕头磕头,直言自己这个法盲装逼装过头了,城墙修高了,为此,为了补救,王厚决定为曹总在长安正中心修建百丈巨像,以表明长安城是曹总领导的!
没等曹操同意,王厚这已经开干了,还在下面刻功德碑,把曹总起兵以来功劳夸的堪比大禹,要多肉麻有多肉麻!
去年讨伐孙权又败了,曹操如今政治倾向已经从统一天下转变成压制北方士族,学王莽,造势以自己老曹家替换掉老刘家,当上皇帝了。
王厚营建长安城逾制了,还把曹操的巨像嚣张的立在陪都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