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吧!毕竟在讨伐袁术的战争中,曹军与刘军还算是盟军,只不过这会儿,刘备是连当初王厚差点没掉脑袋那寿春前线那一小疙瘩都撑不出来了,全军落魄的只剩下两千人左右,而且还被打的七零八落的,还沦落到半道上打劫商人,真叫狼狈至极。
也正是因为如此,就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王厚也没让这支沛县败兵进城,史书上都说刘黄书如何如何仁慈美好,如何如何爱民如子,现在看来,也是两个桔梗熬汤,一个桔梗味儿!和吕布孙坚之流的军阀一路货色,这大晚上进了县城,还不把萧县地皮给刮一层?更何况,心底里王厚清楚,曹家和他刘备就不是一家人!
所以尽管那个大嗓门张飞气急败坏的在外面叫叫嚷嚷了十几分钟,王厚依旧是抠着耳朵下了城墙,还把赵云给招了回来,气得那个黑大汉拎着把大矛都跑到了火炬底下直叫嚣要攻打萧县城,最后还是被不知道谁给拽了回来。
这一晚上就这么拖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萧县西门哗啦哗啦的脚步声就密集的响了起来,带着自己的麾下与赵云的看粮团,王厚是急急匆匆直奔着河边狂奔了回去。
现在他心头可是急得很,夏侯惇的先锋军队已经过境,为啥刘备回来了夏侯惇没回来,被吕布全歼了?
有着一万青州兵的猪队友,似乎这又不是不可能的事儿,但要吃下夏侯惇的部队,吕布必须是倾巢而出,那么眼前的沛国就至少有一万到一万五千人的徐州军,两到三千的并州铁骑,现在这么大一支部队就在面前,他把十九万多石粮食外加七万多民夫放在吕布眼皮底下的萧县,不是把咸鱼放在老猫鼻子底下吗?
快马在前面噼里啪啦的跑进渡口村子,没等停稳王厚就已经翻身跳了下来,见他返回,负责维持秩序的王从戈亦是快跑两步过来,急促的抱拳请道。
“主公!”
“废话先别多说了!马上组织人马向睢阳方向后撤!让人抗粮上船!”
看到王厚满头大汉的模样,王从戈也没多说,跟着就下去忙碌了,才干完活懒洋洋靠在码头边上蹲着的民夫一个接着一个被他踹起来。
然而,王厚尿事如神也止猜中了一半,真有人打这批粮食与壮丁的主意,却不是吕布!
“喂,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偷粮食的!”
王厚正心焦的守在码头上看着开始往大扁船的那头,村口却传来了叫喊争吵声,明显是曹红节愤怒的尖叫,听的王厚心头一突突,哗啦一声拔出了配剑,他是怒吼着回过头去,猛地对身后的护卫兵狠狠一招手。
“还愣着干什么!抄家伙!”
一帮子兵士跟着王厚气势汹汹的向东快跑去,到时候村子口已经紧张的对峙了起来,把门的哨兵把长戟端了起来,地上打翻了十几个粮斗,另一头,一个脸上身上黑的跟非洲来的友人一般,却是格外的高大强壮的家伙一副地痞模样敞个怀露出满身的胸毛,在那儿嚷嚷着,跟在他身后,也是好几百的披着盔甲的兵丁,只不过一个个穿着土黄色军服,不管是衣服盔甲还是头发都乱糟糟的,拿着半锈的长矛长戟跟着也是咋呼着。
毕竟个头小了许多,还是女人,在这地痞一样的黑大哥咄咄逼人的压迫下,曹红节举着剑却是明显被吓的向后缩着。
哪儿能看得自己女人受欺负,一瞬间王厚简直头发都立了起来,继拳打赵云之后,下一秒他又达到了给人生巅峰,手中配剑嗡的一声扎在了那个黑大个的脚下,腰间短火铳拔出,指着那人脑袋,王厚就是怒不可遏的咆哮着。
“马上给老子滚出去,否则老子现在就崩了你!”
老大都动手了,当小弟的岂敢落后,随着王厚怒吼,哗啦的声音中,一片长戟森林在他身旁树起,然而看着盔明甲亮的一帮子王厚部曲,这黑大个却是满脸张狂,很是不屑居然赤手空拳直勾勾奔着王厚抓了过去,嘴里还嚣张的大叫着。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你张爷爷面前叫嚣,看爷爷不修理你……”
咣~
手里有枪腰杆就硬,怒火下王厚是保持着最后一点理智,瞄的是黑大个大腿,可如此近距离火铳崩过去,黑大个大腿又不是铁打的,一个狰狞的血窟窿顿时显露出来,实在是没见过热武器,距离王厚还有半米,黑大个嗷一嗓子惨叫着就趴地上去了。
随手扔了打完的火铳,急促的又从腰间沉甸甸掏出来一把,再次指向黑大个脑袋瓜子,王厚亦是满脸狰狞的接着怒吼咆哮着:“来啊!把这个腌臜泼皮给老子扔回去!你们再不滚老子就把你们全宰了!”
将是兵的胆儿,自己老大一出手就把对方老大打趴下了,本来被这黑猩猩也是吓得直往后缩的部曲胆儿立马肥了起来,俩人是出列而走,拽着黑大汉胳膊肘就往外拖去,剩下的也是举着长戟,满脸狰狞的叫骂着往外顶去。
“快滚!”
“宰了你啊!”
不过不得不提,大腿都血流如注了,疼的他脑门直冒冷汗,被俩人夹着,这黑猩猩依旧是嘶声力竭的挣扎着在那儿嘶吼着。
“别管老子!奉豫州牧之命,接收这批粮饷人丁!上啊!把这抢下来!!!”
可惜,蛇无头不行,被寒光闪闪的戟锋顶着,这帮邋遢兵没哪个有胆子上的,跟被圈养的鸭子那样,战战兢兢的被撵着往外走着,刚走出村儿,两个抬着黑大个的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