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锦瑟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容宅了。容洹结束了和王从之的对话之后就抱着她回到了这里。
在车上接个吻也被吓昏过去,秋锦瑟想想觉得很丢人。睁着眼睛又躺了半个小时,她才懒懒的爬起来。
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外面天色也沉了。
这个时候,容洹不在家?秋锦瑟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于自己一醒来就想到这个男人很有些懊恼。
她甩了甩还有些昏沉的头,定定心神,开门下了楼。
容家向来以安静著称。虽然保镖保姆什么的也不少,可他们都熟知容洹的脾性,绝少在不该出现的时候,不该出现的地点出现。
就像现在,她下到一楼来,一眼看去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就连平时这时候肯定会在的徐姐都不在。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厨房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响动。秋锦瑟想大概是徐姐躲进厨房里忙活去了。
“徐姐,麻烦你倒一杯柠檬水给我好吗?”她扶着额头坐在沙发上对厨房喊了一声。她不是喜欢指使人,只不过刚醒头确实昏。那个柠檬水还要现榨,有点麻烦。只能请徐姐帮忙了。
厨房里虽没有应声,可不一会就响起了榨汁机工作的声音,秋锦瑟靠在沙发上,半眯起了眼睛,也没多问多想。
五分钟之后,一杯柠檬水搁在了她的面前。玻璃碰触实木茶几发出的闷响声让她睁开了眼。
“谢……”第二个谢字还没有出口,她就呆住了。
“怎么是你?”她想她一定是眼花了,她面前站着的不是徐姐,而是容洹。更诡异的是,他那一身昂贵的手工定制休闲装的上面还系了一个徐姐平时系的那个围裙。
这样子……呃,真诡异。
“你……你……你……”秋锦瑟一连串说了三个你。眼珠子瞪的都要掉出来了。
容洹不悦的挑眉,瞪了某个大惊小怪的女人一眼:“喝水!”
“喝水,喝水,哦,好……”秋锦瑟端起水杯,此时的她已经被穿着围裙的洹少给彻底击懵了,变成了一个木偶,只会按照指令办事。
可是,由于过于震惊,她喝水的时候都被呛到了。
“咳……咳……”这男人估计不知道她的口味,柠檬水里也没加糖,酸的掉牙。
秋锦瑟捂着胸咳了好半天才算安稳下来。安稳下来之后她只觉得头顶阴风阵阵的。抬头一看,正撞进某人深黑如幽泉的眼眸。
“喝个水也能搞成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还能再笨点吗?”容洹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跟石头一样的硬。
秋锦瑟一阵气闷,她会这么狼狈还不是拜他所赐?没事唱哪出?搞个围裙围着,说出去谁信?高高在上的洹少竟然会围着碎花围裙下厨?也不知道他煮出来的东西谁敢吃。
“对不起,我只是太震惊了。没想到我们的洹少也会下厨。”
秋锦瑟的脸上挂着和容洹相似的一点讥诮。说完了这句她也没有回避容洹的目光而是认真的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看着看着,她的心思有了点变化。不知道谁说过这么一句: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今天眼看着穿着数万块一套衣服的男人系着一块围裙,她突然觉得下厨房的男人也很有型。这小小的一块围裙让眼前这个冰山男突然多了一丝人味,也多了一点……柔情。
突然,秋锦瑟觉得想远了。这男人爱下厨就下厨管她什么事?也许他不过就是有那么点奇怪的癖好,喜欢系着碎花围裙下厨呢?难道自己还当他是专门为自己下的厨,还要感激涕零吗?
短短几秒间,秋锦瑟的心思已经绕过了八百个弯。而眼前的人影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他哪去了?秋锦瑟回头,往厨房的方向找容洹的身影。
果然,没一会功夫他端着托盘出来了。
“先喝了它。”容洹把东西放到她面前,脸色却很不友善。
“什么东西?”秋锦瑟低头看着面前的碗。一碗粥,有红豆,红枣,还有黑米。反正就是材料很多的一碗粥。
“你熬的?”
“废话!”
“为了……我?”
“……”
秋锦瑟看看粥碗,又看看容洹腰间的围裙。她算不上个美食家,但是红豆红枣神马的能补血她也知道。这样一碗补血粥肯定不是为他那样一个健壮男人准备的。那就只能是她。
莫非他真的为了自己下厨吗?这个认知在秋锦瑟看来比某人腰间那条围裙还要诡异。
“徐姐呢?”她突然问道。
容洹凉凉的昵着她,顺手解掉了自己的围裙,赌气似的丢在一边:“家里有事,请假了。”
“请假?”
秋锦瑟有些意外,她这副表情让某人更加不快。
“你什么意思?她为什么不能请假,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吃人肉喝人血的资本家?”
容洹气道,瞪了粥碗一眼,那可是他从回来就熬上的粥,现在,他突然很想把它扣在某人的头上。
秋锦瑟有些语塞,脸上也很尴尬:“呃……这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很好的老板。”就晴妇来说,他算个不错的金主。她在心中腹诽。
容洹冷哼一声,对她这种高帽子并不感冒。
“喝了它,喝完吃饭。”他冷硬的命令道。
秋锦瑟又疑惑的看他一眼:“你还做了别的东西?”
“废话!”又是二个字把她堵了回来。容洹似乎懒得再看她,起身又去了厨房。秋锦瑟一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