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护卫,你说错了,我不是你们花姐姐新看上的男人,我是她的老相好。”齐恪嬉皮笑脸,还不忘继续抹黑周奶娘,“你们都看到了,我这双手双脚都无法动弹,吃亏了便也吃亏了,都相好了这么多年,是头母猪,在我眼里都赛天仙了。”
气得周奶娘脸上一片通红,“齐重安,你胡说什么,在胡说八道,看老娘我不撕了你的嘴!”敢拐着弯骂她是母猪,这色胚活该手脚被废。
“花姐姐,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也算同床共枕过,你这一转头就忘了啊。”齐恪眼神无辜,短短几句话,无不让人想入非非。
熊达等这些个护卫们个个佩服地张大了嘴,这个齐先生,瘦弱又手脚无力,居然能爬上凶悍的周奶娘的床榻,厉害啊。
“你还说!”周奶娘百口莫辩,确实,昨晚上她和齐恪同在一张床榻上,但他们什么都没做啊,可这些话说出去,谁又能相信,周奶娘想杀齐恪的心都有了,这个色胚,以前有手有脚的时候轻浮无端,这手脚经脉都被挑断了,还改不了死性,没救了。
周奶娘与熊达这些人熟稔,一见面不免互损,而齐恪是见了谁都能搭上话,很快与他们打成一片。韩升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眼中疑惑,仿佛这些人在五小姐面前无拘无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而五小姐则安静地听他们玩笑打闹,偶尔还嘴角淡淡一笑,全无平日在济阳侯府内看到的那么疏离与淡漠。
韩升心里为难,他是侯爷派来保护五小姐,但最重要的,他是来监视五小姐一举一动的,五小姐在别院的一qie,他能全部告su侯爷吗。
但这犹豫与挣扎,韩升也只是一瞬间,他知道一旦他揭开五小姐的真面目,五小姐一定会拉韦烟儿和他的孩子陪葬,以五小姐的狡诈与冷漠,她必会想到法子将自己置身事外,拿别人顶罪。
怪不得四小姐与五小姐在一起,只有被利用的份,这样的五小姐,连侯爷都被她蒙在了鼓里,更何况是毫无心机的四小姐。
进了观澜堂,郝亮将齐恪放在花梨木椅上。
慕容清染走在前面,刚落座,熊达、熊炜、卢飞等护卫们躬身行礼,这大礼,与之前在别院门口截然不同,是参拜侯府少主的隆重da礼。
“小姐。”持剑下跪,熊达等人不约而同齐声道。
慕容清染素手一抬,“不必多礼,请起。”
“多谢小姐。”熊达率先起来,并道,“尊小姐吩咐,属下已将别院内闲杂人等肃清,而您从侯府带来的那些个护卫,属下都派人盯着他们了,小姐安心住下吧。”
“小姐,属下也已将那些个逃跑的重犯一一监视,他们大多含冤,为慕容鹤所害,敢问小姐,下一步属下该如何做?”熊炜接着道。
熊炜之后,便是卢飞回禀,“大小姐派人请示小姐,可否继续乘胜追击?”
“小姐,据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十三公子已动身来齐州城,他似乎来意不明。”萝卜一脸担心。
郝亮亦道,“平阴沈昀卿沈公子近日在府里遭沈夫人软禁,小姐,可否需要我们去营救?”
……
韩升听着熊达等这些护卫们接二连三向慕容清染禀报,而禀报的这些事,都是慕容鹤不知情的,他越听越震惊,这齐州之地,五小姐到底派了多少探子和细作,好像每个地方都有五小姐的人,不说别的,就是养这些探子和细作的银两,也不是五小姐一个足不出户的闺中女子所负担得起的,那么五小姐所需的这一大笔银两,究竟是从何而来,或者说,是谁在暗中资助五小姐。
“本小姐从侯府带来的那些个护卫,若无必要,勿伤人命。”慕容清染略一思索,便一一回道,“至于从齐州府大牢逃出的重犯,不必管他们,由着他们闹,闹大了也好。倘若能为我所用,便护他们一命。“
慕容清染面色如常,寥寥数语,便是一道命令。
“告su大姐,让她修书一封给慕容鹤,假意投诚,并将所有事推给马老夫人,以换取信任。”
……
坐在首座的少女,白衣清冷,远远望之,威严之气逼人。
韩升如坠深渊,知道的越多,他对慕容清染就越敬畏,是什么样的执念,让这个侯府尊贵的五小姐有这般的仇恨,不惜暗中布局多年,来对付自己的亲叔父。这一步扣着一步的谋划,真的只是这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所为吗。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打死他,他都不会信。
“赵十三身份不一般,你们切莫轻举妄动,只需远远跟着即可。”在十三公子派人盯着慕容清染之时,慕容清染也同样派人去盯了十三公子,不管十三公子是因为什么原因派人跟踪她,但慕容清染心里清楚地知道,赵十三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信任她。
这位十三公子究竟是何等身份?韩升狐疑,听五小姐的口气,似乎这位十三公子来头不小,当年侯爷从萧家回来后,也曾派人去查过,但最终一无所获。十三公子,只是江湖之人看在祁山主人的份上对他的敬称,而他真正的身份极少有人知道。
在说及沈昀卿时,慕容清染依然淡漠道,“沈公子的事是他们沈家的私事,与本小姐无关。”
齐恪看不下去了,为沈昀卿打抱不平,“五小姐,好歹人家对你情深意重,你这般见异思迁,可如何是好。”一会儿十三公子,一会儿沈昀卿,这丫头倒和他当年一样,命犯桃花,走到哪里哪里都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