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这才有些明白第十个金字的用处,他又试了几次,虽然不能知道老沙具体在想什么,却依然感觉到他有种浓郁不开的担扰。
老沙这一路上谈笑风生,张昭并没看出他内心竟然如此的烦闷。此情此景,老沙担心的也只能是自己替赛之事。看来就算让张昭只留在第一轮内,老沙的信心也还是不够大。
那些部落的人真有这么厉害?张昭终于被老沙这种担扰激起了强烈的斗志。
“沙老伯,你放心吧,这次的结果一定让你满意,不要再担心了。”张昭安慰的话脱口而出。老沙迷迷糊糊听见他在说什么,半睁开眼睛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是问,咱们还有多长时间能到地方?”张昭微笑着问。自从感受到老沙的真正情绪后,他开始让自己进入到一个新的状态。
老沙用力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自己睡了这一会儿醒来,张昭脸上身上好象有些变化。具体哪里他说不出来,却没有理由的觉得心中踏实不少。
“还得一会儿,天黑时就差不多了。”老沙向外看了看,然后重新蜷回车内一角,再次打起盹来。
张昭这次没有睡,也没有再用脑中金光去感知老沙的情绪,他静静坐着,脑中回想平日后厨里的情况,金光化形为一头挂起的牲畜,想象着手中怪刀飞快切割。
马车又走了近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全黑,张昭感觉到马车渐渐放缓,然后停了下来。老沙从车窗向外看看,笑着叫张昭:“下来吧,到家了。”
张昭跟着老沙下了马车,四周零零星星插着不少火把,看上去绵延数里,不知道有多少帐蓬在周围。
几个看上去是值夜的年青壮汉对老沙躬身施礼。老沙拉着张昭进了一处帐蓬。“张昭,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天,后天咱们就一起出发了。”
老沙说完出去,张昭看了看帐蓬内明显全新的各项用具,闻着牧人部落中特有的腥膻气味。他走出帐蓬,门口站着的一位壮硕牧人汉子点头为礼:“小兄弟,你有什么吩咐。”
张昭措手不及,连忙摆手:“这位大哥,我没事,就是出来看看。”
牧人汉子咧嘴一笑,白白牙齿在火把映射下放着光亮:“我爹让我在这守着,小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让我去做。”
张昭看着他与老沙有几分相像的容貌连忙拱了拱手:“这位大哥是沙老伯的儿子?”
牧人汉子憨然一笑:“我叫沙云,排行老二,小兄弟不必客气,我爹说你是我们部落的贵客,让我一定好好照顾好你。”
张昭四处望望,黑乎乎也没什么东西可看,他刚要回去,转身又对沙云说:“沙二哥,你进来坐,你站在外面,我想想都睡不着觉。”
沙云性情憨厚,老沙的四个儿子中数他最听话,他听了张昭的话也没多想,跟着进来坐下。还顺手从旁边抄起奶茶罐子,给张昭和自己都倒了一碗。
这顶帐蓬很大,就算七八个人也不会拥挤。沙云端起奶茶喝了一口:“你也尝尝,这是上等的奶茶啊,平时都是拿出去卖钱,我爹都不舍得喝几口。”
张昭喝了一口,觉得和马车上喝过的也没什么不同,沙云却是几口喝下又倒了一碗:“这奶都是母牛产犊后三天内挤出的,数量极少,喝着虽然不太甜,味道却是不同。”
他看着张昭笑道:“我爹一向节俭的很,这次为了小兄弟不但把这些好东西都拿出来,还下了血本。”
张昭倒没觉得这奶茶有多珍贵,他回想起马车上老沙的担扰,随口问了句:“沙二哥,沙老伯怎么下了血本?”
沙云口快心直,话说出口有些后悔,但也知道晚了:“我爹不让我告诉你,这次为了让你替赛,我爹押上了自己的西南牧人头领位置,要是你没能如他所说留在第一轮,那我们沙家就不能再包揽那一带的牲畜运送了。
张昭细问之下,才知道白头部落按照贩送牲畜方向各有几方头领,老沙做西南头领己经几十年,年纪虽大,事事还是亲力亲为。沙家同时做着几个门派的牲畜生意,收益一向不错。
“我也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这次拼了命一样推荐你。”沙云又喝下一碗他平时轻易见不着的奶茶:“平时他也不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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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张昭的帐蓬数十步,老沙正神色严峻坐在自己的帐蓬中,他面前站着的汉子和沙云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就是脸上多了些胡须。
“爹,我还是不明白,这次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我听说那小子才十几岁,怎么可能拼得过那些部落?他们中不少人拿刀的年头都比他大上两倍了。”那汉子不解的问。
老沙面色变得更加深沉起来。他看着眼前的汉子叹道:“风儿,你还不懂吗?我做这一切是为了整个部落,为了沙家,更是为了你。”
沙风还是完全不明白:“爹,咱们沙家一直做得好好的,部落里的人也都对您很尊敬。这次所有人都看不懂,你为什么宁可押上西南头领和咱们沙家那几笔生意,也要让这小子出赛。”
老沙摇了摇头:“风儿,咱们沙家是做的不错,每年也有不少收益,可是白头部落这些年来却是每况愈下,在赛会中的排名越来越靠后,如果再过些年,谁能保证我们不会沦落到给那些大部落帮工放牧的地步?
沙风脑袋并不笨,他点了点头:“爹,你说的这些我都懂,那也犯不着押上咱们一家的生意来做这件事吧,何况二叔他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