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开枪,惊扰到了三元镇所有的小老百姓,每一个人都很惶恐的关上窗户,皆都不敢探头观察。
钟文斌此时心中有一股戾气在滋生,脑子里满是嗜血的杀戮感,子弹不要命的打在身上,浑然没有一点疼痛感,不远处,陈麻子惊恐万分,退到木台边上,准备跳下去。
但还没跳下,钟文斌冲上去怒吼:“陈麻子,给老子去死吧!”
陈麻子回头一看,心胆俱寒,急忙躲开,木柱子上,刘幽兰阴冷一笑:“你放血越多,他越愤怒。”
一旁胡二惊愣道:“你早知道了?”
刘幽兰没有回应,这一切钟文斌都没有听进去,只晓得要杀死了陈麻子,四周马贼大乱,纷纷惊恐逃离。
钟文斌此时就像神附身一样,打的马贼屁滚尿流,但随着折腾,渐渐的感觉到身子有点痛了,也猛然清醒了一点。
那口棺材内,红光早已经内敛,陈麻子身子有点胖,被追的气喘吁吁,最后干脆跑到刘幽兰边上,用枪指着。
“小子,你有本事来啊,老子一枪崩了她。”陈麻子狠狠道。
钟文斌此时清醒了点,立马站在原地,低头一看,身上全都是血,还有几十个子弹眼,简直是惨不忍睹。
“放了她!”钟文斌擦了下嘴里的血,从未有过的豪气,想想平日里那卑躬屈膝,为了半个发霉馒头都要求乞于人家,如今却有勇气面对马贼。
当然了,一切都是那块腐肉的原因,钟文斌明白眼下当心里那股戾气消失的时候,就完了。
陈麻子冷笑:“这是我的地盘,岂容你撒野。”
钟文斌冷冷凝视,并没有动手,而是走到棺材边上,对着所谓的龙骨上下打量,那些刚凝聚起来的血肉清晰可见。
“你想要复活这个东西吗?”钟文斌抬头一笑,然后右手一抓,将血肉给撕扯了下来。
“不!”
陈麻子目眦欲裂,举着枪冲过来,钟文斌不理会,依旧是继续撕扯,直到将原本覆盖在上面的血肉全部撕碎,然后一把抓住冲上来的陈麻子。
“咋的,心疼了。”钟文斌一把将陈麻子按在地上,然后准备往他脖颈上咬。
可这时,胡二却开口了:“文斌,别动手,这家伙还有用。”
钟文斌愣了下,血色的双眼盯着胡二,那小子一哆嗦,不过一想,陈麻子毕竟是三元镇的老大,万一杀了他,马贼肯定会发疯的,到时候死的人更多。
虽然钟文斌自然不是啥好人,但也不想看到小老百姓受到欺负,于是压着陈麻子,然后帮胡二和刘幽兰解开绳子,随后整个人一晕,彻底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钟文斌睁开眼一看,好像躺在床上,身子有点酸痛,但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身上的子弹孔都消失了。
房间内倒是古色古香,应该是大户人家,昨晚上的一幕,钟文斌依然记得,于是捂着脑袋起床,这时大门推开,刘幽兰走了进来。
“你醒了?”刘幽兰上前关心道。
“陈麻子呢?”钟文斌此时没了昨晚的勇气,开始紧张起来。
“被关在地牢里头,胡二控制了马贼。”刘幽兰回道。
钟文斌松了口气,想想昨晚上实在是够惊险的,三人差点就被祭祀了。
从死神手中逃出来的感觉很惊惧,钟文斌不想再经历那种杀人的感觉了,感觉自个像是一个杀人魔头一样,连一点自主的意识都没有。
想到这,钟文斌对刘幽兰说:“你告诉我实话,那肉有问题吗?”
刘幽兰欲言又止,良久才叹气道:“是的,一旦失血过多,你就会被心魔所控制。”
钟文斌心中沉重,从误闯东山村到现在吃了那块所谓的龙肉,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了。而接连发生的事,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的路子肯定会更乱。
不知为何,钟文斌怀念起了那无忧无虑的流浪岁月,当难民也罢,乞讨也罢,三餐不饱,但最起码不会有生命危险。
“我还能活下来吗?”钟文斌喃喃自语。
“会的,我跟你在一起。”刘幽兰莞尔一笑,她早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世道,十五年的冰冷沉睡,如今重生,除了心中有点怨恨外,并没有多余的杀戮之心。
钟文斌坐在床上沉思许久,最后起身出门,外边马府内,马贼走动,胡二正站在边上吆喝着,那气势特别的豪,时不时有马贼从府内搬出一些老古董,还有一些金银珠宝。
看来这马贼是倒霉了,钟文斌苦笑道:“你干啥,洗劫马府吗?”
胡二嘿嘿一笑:“老子这是替天行道。”
钟文斌想了想,贪婪心也起来了:“留点给我!”
胡二见状,勾搭着钟文斌肩膀:“放心吧,咱俩对半分。”
两人开始合谋着搜刮起了马府的钱财,这样算下来,钟文斌好歹也是个地主老财了,他内的那口棺材,那具龙骨还躺在里面,不过令人惊奇的是,昨晚上被撕扯下的肉竟然自动恢复了起来。
这具龙骨是南明部落的图腾兽吗,钟文斌不明白,这一切都得等到那家伙来了再说。
随后,钟文斌又去看了眼陈麻子,他被困在地牢里头,被那些个一同关押在旁边牢房的小老百姓们嘲笑。
马贼毕竟是不得人心的,无论洗了多白,但曾经做过的那些肮脏事是不会掩埋的。
钟文斌走到牢前,蹲下来道:“陈麻子,有什么话说?”
陈麻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