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跟她爹进宫去,由于贪玩迷路了。
她当时很害怕,害怕的在各种青石铺成的路上跑。
最后终于摔了一跤。
就是那个时候有一双小手,朝她伸了过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拉着她在凉亭里坐下,又把裤子撩起来给她检查伤口。
然后找来水给她清洗了伤口,告诉她:“我母妃说了,伤口用水清洗过后就不会发炎,所以你不要怕痛。”
她点头,任由他的动作。
就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没有让它落下来。
伤口清理完,他抬头才看到眼泪花花的模样,笑得一脸明媚:“肯定很痛吧,我给你呼呼就不会痛了。”
他说完,鼓着腮帮子使劲朝她受伤的膝盖吹气,凉悠悠的,她突然就感觉不疼了。
他又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巾来,帮她把伤口包扎起来,动作笨拙,裹得又丑。
她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
看见她笑了,他也笑了。
他在她身旁坐下:“你在这里做什么,迷路了吗?”
她点头:“我和我爹走散了。”
他继续问她:“你爹是谁?”
“我爹叫白祁。”
他做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半晌,气死人不偿命道:“我不认识,你不要跟我说人名。”
扫了一眼她的脸色后,他仗义道:“虽然不认识,但是谁让我也在等人,我陪你在这里一起等吧!”
那一天他陪她等了一个时辰才等来她爹白祁。
那时候她才知道,那个给她包扎伤口的是当今皇上的五儿子,月锦城。
她爹拜过月锦城便要带着她离开,月锦城在身后叫住了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柠。”
“白柠!”月锦城默念了一次她的名字:“我记住了,你叫白柠。”
那时她也以为他记住了,后来才知道,月锦城从来就没有记住过她的名字。
思绪飘得有些远了,白柠收回思绪继续跟着月锦城身后走。
月锦城当知许清歌指的什么事。白婉欺负白柠的事。他也知道。
月锦城赞同道:“本皇子觉得七皇婶儿说得没错,欺软怕硬这句话不是平白无故来的。你就是太软弱了,若是你如同七皇婶那般,就没有人能欺负得了你了。”
一说到许清歌月锦城就如同打开了话匣子。
他问道:“我七皇叔的性格你知道吧?”
对于月绯辞,白柠当然有所耳闻,她点头:“听说过一些。”
月锦城道:“我七皇叔那样的人,七皇婶也敢跟他叫板,你就知道她有多厉害了。还有我四哥,回回被七皇婶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殿下呢?有没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白柠问道。
月锦城清咳了一声,掩着唇角道:“我和七皇婶相处一直很和谐,她从来不会跟我叫板,也从来不会有打死我的冲动。”
白柠听完忍不住笑:“我怎么感觉殿下说的是反话呢?”
“就算是反话,那我不是大老爷们儿吗?我得让着你们女人。”
白柠发现自从说起许清歌打开话匣子之后,她和月锦城的相处自然了很多。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说说笑笑,往回走。
月锦城将她送到了尚书府的大门口,白柠正打算进去,便看到了站在门口脸色很不好的白婉。
月锦城没有理会白婉,只是自顾自的跟白柠道:“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来找我。”
白柠应着:“好!”
说完朝门内去,路过白婉的身旁,白柠跟她打了一个招呼,继续往里走。
身后传来白婉质问的声音:“你跟五皇子去哪儿了?”
昨天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丢尽了脸。让她现在都没有见面跟各家千金出去见面。
白柠倒好,什么都没有失去,反而不知道怎么的得了五皇子的青睐。
白柠淡淡道:“去刑部大牢了。”
白柠这爱塔不理的模样让白婉很是生气,她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怎么,现在有五皇子给你撑腰,你以为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
“我没有!”白柠停下来。
白婉扫了她一眼,警告道:“我告诉你,少管黎家的闲事。他们如今是墙倒众人推,人人避而远之,照这个势头下去,覆灭是迟早的事。所以你最好不要招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回来,他们是死是活跟我们没有关系。”
撂下这句话,白婉绕过停在原地的白柠,扬长而去。
期间,像是故意的一般,撞得白柠一个趔趄。
…………
月锦城一路回了三皇子府,一进门便被告知月七昀来了,在前厅等着他。
闻言,月锦城加快脚步往前厅去了。
因为长时间没有等到人,月七昀正焦急的前厅里来回踱步。
一见着他人回来,便迫不及待的朝他走了过来。
月七昀如今已有四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到凸起。
见他走过来,月锦城赶紧上前体贴的扶着她。
“五哥,你怎么才回来?”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两个时辰了,天知道她心里有多么的着急。
黎君澈他们还在刑部大牢里,谁知道父皇什么时候就会下旨将处罚的结果公诸于众。
留给她的时间有限,她必须赶在这之前将他们救出来。
月锦城扶着她往里走,回道:“刚从刑部大牢回来。”
听到他说刚从刑部回来,月七昀连忙追问道:“君澈他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