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酒师傅的大儿子是一位辛勤的兵工厂工人,在辛苦劳作一天之后,他回到了家中。
这位叫莫克的年轻人算得老实人,他知道战争时期很辛苦,可他从来不抱怨。
父亲有珍藏的老酒,母亲还能用仅剩的物资作出些美味解乏的小菜,至于小妹,她总是很好奇,也想喝两口酒,但是母亲总不允许,因为她自己的身体就不好,所以担心妹妹过早喝酒。
娘俩是不是就会斗斗嘴,有时候母亲还会敲敲妹妹的脑门,比起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庭,莫克觉得他们的很幸福平淡而真实,只要战争结束,他们一家就还会好起来,一定是这样的。
苦中作乐的肥皂泡还是无情的破了。
这位兵工厂工人踏进家门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不再是那个和睦的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映入眼帘的是母亲抱着父亲瘫坐在地上,身体僵硬,毫无生气。
而他的父亲也没动静,后脑和地上全是血,唯一还在喘气的是他的小妹,那个想要偷酒喝的天真姑娘,她脸上没有了笑容,甚至没有表情,只是眼神空洞的默默流泪。
他的世界崩塌了。
“竹子,好歹在人家酒窖里藏了这么久,你这么做不怕报应啊?”老王问道,语气中没有调侃也没有责备,只是很认真的问一个问题。
“被选进这个随机空间,就已经是报应了,大叔这是你说的。”竹子回答,声音很轻。
王满仓的眼神有些飘忽,现在他已经对这些坑害剧情人物的行为基本免疫,可是见到原本美满的家庭落到如此境地,他多少还是有点于心不忍,说到底,不管他怎么变化,他都拒绝完全丧失人性,成为一个幽魂活尸。
残酷无情的随机空间在潜移默化所有人,用自己不同寻常的感染力使得很多人完全释放了心中黑暗,他们开始不择手段,不管不顾,只为了生存下来,以至于丧失了所有的底线。
在王满仓看来,这样得到选拔者,不是随机空间选拔的目标,如果只为了活下来,那么随机空间就不算是促进人类进化的,不忍但还是要做,在艰难的时候有所不为,迎难而上,心中保留最后人性的清明,这才是选拔者。
总之,酿酒师傅的大儿子莫克还是向生活反抗了,这个年轻人平时虽然老实,但却是个比较主意的人,他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甚至没有放声痛哭,只是问清了那个士兵的特征,安抚了自己的妹妹,之后便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照常出工,前往供职的科学派兵工厂,就像个没事人似的。
不叫的狗才咬人,这是老王给竹中普及过的华夏俗语,如今小家伙算是彻底见到真实案例了。
莫克在兵工厂的年轻人群体中本来人缘就不错,因为家中酿酒,厚道的他还把这些东西带给工友,帮助大家度过苦难。
当他把家中遭遇向工友们一说,火药桶立即被点燃,最近这几天军队越来越过分,家家都有糟心的事情,莫克的遭遇只是个小小的缩影,只不过有些人选择了沉默,但这不代表他们不愤怒,也许他们在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
成天这派打那派的,就是不想让我们平民老百姓活下去,那我们就索性打出个我们自己的世界吧!
他们本身就是在兵工厂做工的人,既不缺武器又能做到熟悉武器,可以说,一些征召入伍的新兵还不如他们会玩武器呢,毕竟一天若干小时就是围着这些东西打转,怎么也熟悉了。
更要命的是,在这段战争期间,被压迫最狠的就是他们兵器工人,武器可是战争的重点环节,他们加班加点不拿工钱就算了,现在人在工作,家里还有亲人被害的危险,这就过分了!
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本身就乱成一锅粥的德贡内部,第三支武装力量——自由军,就这么诞生了。
西里大长老觉得自己几乎要崩溃了,辛辛苦苦几天时间,外来者没找到,目标没达成,造成的乱子倒是一点都不少。
那支号称自由军的武装工人控制了兵工厂,抢走了大批的武装之后迅速袭击了离他们最近的哨站。
无论是科学派还是宗教派,打到现阶段的士兵们都有些疲态,被这些热血上涌的武装工人们一冲,自然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落败,被自由军攻破。
而自由军的家伙们也不是无脑蠢材,他们知道自己没有固守能力,也不想和所有战士都结仇,所以他们选择了一战即走,再放走了降兵并抢了哨站物资后,他们顺着两派边线进入宗教派的地盘,断绝了科学派追击的可能性。
当然,他们不是完全不杀人的,值得一提的是,他们将哨站的一个年轻士兵通过砸破后脑的奇怪方式处死,并把尸体吊起来示众,旁边配着用士兵自己鲜血书写的文字“血债血偿”。
有了带头的,整个德贡都开始热闹起来,这可不仅仅是科学派,就连宗教派也开始掀起反抗的浪潮,德贡世界的乱象到达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自由军反贼的动向怎么样了?”西里大长老扶着额头,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正因为自由军的闹腾,宗教派也趁机攻陷了数个科学派的据点,现在的局势已经不是他们占据优势了。
和他对话的人还是那个情报官,这家伙也是倒霉,搜捕工作没做好,还逼反了一帮工人,事发当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西里长老大发雷霆,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并将他免职,现在的他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