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目眦欲裂,这场接舷战本来应该是他们有心算无心,应该打对方的软肋,怎么现在看起来,到像是被对手拿住了机会,反而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老王见机得快,根本没有废话,手中的猎人斧子转了个圈,咔啦一声抖成长柄状态,抢步上前,迎着黑大个的防守面,送出去一击直刺。
黑大个架着的塔盾虽高,倒也不是严严实实的不能视物,老王趁着葡萄弹幕掩护冲上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瞧见了,正要看老王的招数做好相应防御,招到眼前,却不由的吃了一惊。
老王的猎人斧子是单面开刃的重型武器,在进攻时,往往以劈斩为主,切削砸为辅,唯独戳刺,是怎么都不应该用出来的,对方这么出招,是有什么目的?
小心无大错,黑大个把塔盾往前一顶,封住老王的进攻路线,戳刺类型的招式在所有招数中,有着推送距离最短,速度最快的特色,可正因为如此,戳刺兵器的行进路线比较单一,所以在防御上相对简单,不管老王用无尖的斧子要玩出什么招数,黑大个以拙破巧,只要能封住了正面就是。
王满仓微微冷笑,看见黑大个防御的滴水不漏,知道他已经中计,所有人的印象中,第一个凶猛冲上来的敌人怎能也是个防御型的坦克?
老王还就真是这么一个非典型的坦克,而他最擅长的,便是锁技!
只见老王左手松开斧子杆,轻轻一拍,戳刺出去的斧刃微微改变方向,从黑大个的塔盾旁边擦着过去,做个一击走空的样子。
紧接着,他右手一转,竖着出去的斧刃改平,锁角正好切进塔盾内侧,黑大个只见对方的兵器咔一声挂住了塔盾的边缘,心中知道坏了,敌人的戳刺本来就是虚招,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破盾!
黑大个只顾得把手上握盾牌的力气加了一把,老王猎人斧子的锁角就扣住了塔盾,他双手发力拖动,将没有来得及将力气全部发出来的黑大个拉出个踉跄,密不透风的塔盾防御也被掀开了一般,空门大开,直接暴露出在后面呈紧密队形排列,正在躲藏调整状态的刀疤脸三人。
“竹子,玛丽!”
老王高喊一声,双手再加力,死死的扣住塔盾不松,示意自己队伍的攻击手赶紧趁机下家伙。
刀疤脸队又怎么不知道对方的套路,看得情况危急,呼哨一声,弓箭手苏鲁巴赫立即张弓射出两支快箭,直取老王的眼珠,刀疤脸不指望对方不躲不闪的站在那处等着被射瞎,用了围魏救赵的法子,只要敌人闪躲招架,哪怕就是一偏头,卢克也能趁机拉回盾牌恢复防御,到时候他们在接着跟随塔盾层层推进,夺下敌船。
哪知道,今天的老王表现太妖异了,他就是没有躲闪,任由两支只是微微闭眼,火星四射间,居然只用眼皮就挡下了钢簇的箭矢。
苏赫巴鲁傻了,他的快箭没有下真力,这是不假,可是用眼皮就挡住了是不是有些太伤人自尊了,就是自己队伍里面的坦克卢克也不至于说能做到这个地步,对面选拔者的实力到底是什么程度的,哈坎不是说没什么问题的么?这哪里是没问题的样子?
他还没停下胡思乱想,只见对面的甲板上又奔过来一骑甲马,从战马到马上骑士都是全身乌黑甲胄,平端骑枪,凶猛的撞开了卢克,正直直的揉进自己的队伍。
刀疤脸队依托塔盾防御的密集站位吃到苦头了,黑色的甲马一口气连撞刀疤脸、哈坎和苏鲁巴赫三人,看起来寒光凛凛的骑枪倒是没有刺伤任何队员,可不免的,三人都成了滚地葫芦,同时也在撞击中吃了点不轻不重的亏,红条有所下降,最要紧的是,四人的队形,彻底乱了。
甲马奔驰而过的乱象还没解除,三柄飞剑又凌空射到,越过正在整理塔盾恢复姿势的黑大个卢克,呈品字形直取弓箭手苏鲁巴赫。
苏鲁巴赫也不是白给的,就地翻滚躲开飞剑的路线,可谁知道飞剑通灵,也跟着他转了位置,死死咬着不放。
弓箭手气急了,咬了咬牙狠狠骂了声,有些心痛的从背后箭壶中抽出三支金色尾羽的箭矢认弦扣住,看也不看的射出去。
“锵锵锵!”
三支金尾箭分别命中三把飞剑,破了敌人穷追不舍之势,苏赫巴鲁也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正准备找到刚才废了自己宝贵道具的敌人复仇,只觉得左大腿猛的一麻,然后就是剧痛传来。
他再低头看,只见左腿上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弹孔,正在汩汩流血,显然是选拔者才能造成的枪伤,刚才是嘈杂混乱不假,可自己怎么连枪响都听不见?一直要到被射中才知道!
而且那袭击的敌人又在哪儿?对方选拔者,除了眼前那冲上来的斧子近战,就只有...那是个什么人正在缠着队长?
刀疤脸队长也不知道缠住自己的是什么人,可有一节,对方的话很多,而且就算经过空间的语言融合,也可以听的出来,对方的语言中夹杂着一些奇怪的音节。
“二十年前挂铁衣,文韬武略盖世奇,斩将擒王扶社稷,协力同心保华夷!”
他当然不懂,在他看来这些音调古怪的词句,正是国粹京剧中著名剧目《失空斩》(失街亭、空城计、斩马谡)中赵子龙的念白!
迎上刀疤脸的,正是大武生谭良谭老板。
谭良看着笑笑对刀疤脸道:“这位朋友,我不像你们似的在试炼世界里运气好,能找到各式各样合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