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原本应该被吓得大哭或者苦苦哀求,可她却冷静地先给老灰包扎头伤,再挺身仗义执言,保住服务生的工作,最后把董事长亲签的邀请函拿出来,逼得众人不肯听令。
这让他步步安排的计划被打乱,他似乎狠下了心,要来个一不做二休。
趁辛玥不备,迅猛地朝她猛扑过去,目标直逼那张护身符般的黑卡,他速度快得惊人,辛玥眼前一花,劲风已然掠近面前。
几乎同时,那个瘦弱的服务生也一跃扑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使得他动作一滞,低头一看,怒叱一声,一脚把他踢开,那瘦弱服务生被踢得身体飞出去,撞到墙,吐了口血出来,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一动不动。
“你…”
辛玥大惊,奔了过去,双手在他身上小心地查看伤势。
一众黑衣人被他不管不顾的行为都惊得忘记了反应,等反应过来情形变得更加复杂。
突然有两个黑衣人挺身上前,堵在辛玥面前,态度强硬:“徐经理,柳总交代过,这间房里的客人不能得罪,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你…你们一个两个都疯了嘛?竟被这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给骗倒。”
徐经理霍然大怒,指着两个跟自己作对的手下,破口大骂,却把声音控制在屋里,没有往外露多一分。
这两面人墙是刚刚随他们进来的其中之二,他们矗立不动,其中一人暗暗握了握拳,直言反驳:“她是不是骗子,请柳总过来,徐经理问一问就知道。”
其他人纷纷赞成他的说法。
“说什么混账话,还有十分钟就开馆,外面那么多记者媒体采访,柳总忙都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来处理这种小问题。”徐经理想都不想就否定下属的建议。
忽而他目射两道凶光,“如果让记者知道了这里面的事,到时候他们会怎么报道,会给公司造成什么影响,你们谁敢保证,万一再给哪家公司当做把柄趁机兴风作浪,你们谁来承担后果。”
确实,像这种时候,公司高层肯定忙着外面的事,是不能分神来处理后院的事。
然而外面的记者,他们天生都带着一对灵敏触觉,稍有风吹草动都会被他们捕捉内情一二,放大无数倍呈现大众面前,像ng这种备受瞩目的大公司一定会瞬间引起舆论哗然。
这样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谁敢冒险去做,都是打工的,都要养家糊口,谁也不会蠢到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搭上自己的前程。
两面人墙对看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慌乱,面色为难,身形也微微动摇地准备移开。
徐经理眼底露出得意之色,人都是自私的,当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胁时,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保全自己,牺牲他人。
即使后来上面追问下来,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到时候追究起来,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但那都是后话。
辛玥冷冷地盯着徐经理,她早该想到了,事情发生这么久,除了这群黑衣人,只有这个徐经理等级最高,他的到来却是一心要把这件事以最快速度摁在她身上,即使她亮出了护身符般的黑卡仍阻挡不住他阴谋的脚步。
“没错,说起来这每一条后果都很严重,的确无人能承担。”当这个带着些许调侃口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徐经理身子一凛,甚至出现了惊慌失措的神色。
“徐特助。”
可在转过头,看到来的人是谁时,他又很快掩去了惊慌,腰板比刚刚似乎还挺得更直了些。
一众黑衣人全都了松口气,但当人墙的两位,他们的脸色却越发凝重起来,甚至主动让开道,把辛玥重新暴露在徐经理面前。
进来的人长得文质彬彬,一脸斯文又安静,他一进来,那双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扫了现场一眼,实则暗中房内的环境。
徐特助看了一眼被两个黑衣人身后的辛玥,再看向众人,一挑的眼角充满轻鄙,指着地上躺着的老灰和墙边靠着的瘦弱服务生,“还不赶紧送医务科!”
末了一指人墙中的其中一个,又多加一句,“顺便把医生一起叫来。”
一众黑衣人一蜂窝涌过来,争先的几个人把老灰抬走,人墙虽有犹豫,还是不得不跟着离开,屋子里顿时空出一大部分空间。
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往客厅的红木沙发软垫上一坐,双脚优雅地叠放,身子放松地往后一靠,呈现一幅慵懒的姿态,玩味地笑着扫了一眼其余的人,“说吧,怎么回事?”
“徐特助,这件事怪我,是我管理不严导致这件事的发生。您让李总把我辞退了吧。”
徐经理不说经过,却首先将罪责揽上身,没了刚刚咄咄逼人的气焰,此刻低眉顺眼变成一个老实巴交,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员工样。
看得辛玥不禁暗暗佩服,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冲击奥斯卡,当什么安保员经理呀。
不知为何,辛玥觉得这个徐特助似乎表情不太对,尤其是他看徐经理的眼神特别凌厉,但只要他们视线一对接,马上就呈现一派祥和,甚至亲切可嘉。
但徐经理没有发现这细微的变化,他的眸底荡漾了层层得色,甚至再次燃起了希望之光。
上前一步,向徐特助微微鞠了个躬,才将她如何骗取傅宏臣信任,让其答应带她进来,如何在屋里偷窃,被安保员发现后,又如何残忍凶狠地借机行凶,意图杀人灭口,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现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