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闫一早就把出院手续办了。想着赶快回到孩子们身边,这三模考试马上就要开始了,同学们一见老闫回来了,都高兴的手舞足蹈,有的还拍着桌子起哄着。这要是放在之前,老闫早就暴躁如雷了,可已经都现在了,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剩下的这一周多时间,基本上就停课了,老师来到教室里就是为一些同学解决问题的,大家自己有问题的就上讲台去和老师请教,没有问题的同学就自己复习。
突然之间,大家开始怀念以前打铃上课起立,问老师好,然后坐下认真享受视听盛宴的感觉了,老师在上面耐心细心的讲述每一个知识点,强调每一个重点,时不时敲着黑板说:“都专心点,这个考点很容易考出来;这类型题的做法就是这样,出来之后不要急躁,一步一步耐心的去做。”
老师昔日的谆谆教诲现在已转化为了一个个和颜悦色的形象,连最爱发脾气的英语老师都是一脸微笑的表情了。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是轻松愉悦的氛围吧,但是真的难以言说。
大家彼此之间也没了争执,慢慢地,变成了宁静,早上大多数同学依旧来的很早,抚摸着书页,闻着笔墨的香味,这种感觉可能比被窝更让人舒适吧。看着脚边的箱子里满满的参考书,看着桌子上书架里厚厚的一沓试卷,真的很有成就感,这一年,这样难的一年,竟然就这么过来了,回顾过往,真的一言难尽。
当语文老师不再赋,当数学老师不再证明函数几何,当英语老师不再讲述语法词组,当地理老师不再说明气候地形,当历史老师不再回顾过往曾经,当政治老师不再辩论哲学真理······就意味着,这个时光再难回去了。
很多人都在感叹这个时间段真的很苦,但多年后,当你回首曾经的时候会发现,那时真好。那时你还有一份珍贵的上进心,那是真好,那时你还知道努力是什么,那时真好,那时真好!
姜念枫每天也来得更早了,有时候甚至来了校门的值班师傅都没起床,就只好敲玻璃把师傅叫醒,为此姜念枫还每天早晨为师傅每一份早餐,以表愧疚之心吧。
高雪汐也早早就进了教室,等着姜念枫的到来。早读的时候,也不再限制学生必须在教室里了,于是,姜念枫和高雪汐两人就带着书在操场上边走边背,时不时还追逐打闹一下。这份感觉,真希望能一直保留下来。两人如果正常发挥是可以考到同一所大学,那还可以延续今天的事情,但即便如此,那份感觉已然不在了。高中的情感是那么的单纯,单纯到没有任何杂质,只是单纯的喜欢,只是单纯的我就愿意,比任何时候就显得珍贵。
就这样,两人拿着书前前后后地走着,姜念枫看高雪汐在那跑跑跳跳的傻笑,就问她笑什么。高雪汐“咯咯咯”的傻笑着说道:“看,我在踩你的脑袋。”说着还跟着姜念枫的影子跳着,姜念枫一听,轻轻弹了高雪汐的额头一下:“哎呦,你这学坏了哦,敢践踏朕的尊严。”说完也追着高雪汐的影子踩着。两人就这样你躲我闪地闹着,跑着,没有约束,没有负担。
三模考试定在了这周四和五,一般情况下,为了照顾学生的情绪,三模的试卷不会太难,一方面帮助学生维持了考试的感觉,另一方面也给了学生信心,让他们相信自己,从而发挥出更好的状态。
尽管上次的成绩还是差了二十多分,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俩之间的同学竟然没有多少,因此被安排在了同一个考场,这也算是圆了姜念枫高中阶段的最后一个愿望了吧。更为巧合的是,他俩都在第一排,还是相邻着的。
上午语文考试的时间还是一贯的紧张,给作文留下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次的作文是一个漫画型的,不好理解,揣摩了好一下才大概有了点思路,急忙列了提纲,忖度片刻后,开始大笔挥毫了。
下午的数学对于姜念枫而言算是比较轻松的了,时间不着急,完完整整地做完后还有半个多小时,趴下休息了一会儿起来竟然还有十分钟。有时候,不会做是一种煎熬,做完了没事儿干也是一种煎熬。转头一看高雪汐,高雪汐还在认真地检查着试卷,姜念枫发觉自己有点太不把考试当回事儿了,于是也细致地又把试卷看了一遍,还真发现了一处错误,算下是a<7,可写成了a<4,这种低级的错误让姜念枫简直想扇自己一个巴掌,如果高考要出现这样的错误可真是悔死了。
第二天的文综是姜念枫的强项,可却是高雪汐的弱项。不过文综的题量终归是有点大的,姜念枫顺顺利利地把最后一道历史选择题完成之后,时间也就剩余十分钟了,这还是因为这次历史选做题——战争与和平比较简单的情况下。姜念枫用了五分钟检查完选择题的涂卡部分之后,便侧过头来看像高雪汐,发现高雪汐眉头紧锁地在奋笔疾书,大概瞄了瞄,还在选做题上纠结呢。
这下把姜念枫给看乐了,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捂着嘴在那笑,结果被监考老师看到了,走下来对姜念枫说道:“昨晚后注意检查试卷,不要交头接耳,注意考场纪律。”
姜念枫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后便乖乖去检查试卷了,这下轮到答完试卷的高雪汐笑了。
下午的英语考试算是姜念枫这么久以来的正规考试中遇到最简单的一次了,阅读理解竟然神奇般的都看懂了。
考试结束后,大家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