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过后的几天,姜念枫每天依然是麻木的,尽管这不是高考,成绩也不会带给自己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丧失了选择座位的权利,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愿望可能无法实现了,多想能和高雪汐成为同桌啊。
其实难过还源自在另一个层面上,无论目的是什么,为了这次的考试,自己可谓是殚精竭虑,可是结果呢,竟然是被这样毫无征兆的插曲给断送了,如果是因为自己的知识漏洞没有考好倒还可以接受,可是偏偏不是。一种想喊喊不出的压抑沉沉地淤积在姜念枫的胸口。
连着几天见姜念枫闷闷不乐,活动时间也没有再来找自己问题,起初高雪汐以为姜念枫可能只是偶发性地心情不好,可是都好几天了依然还是那样的状态,不免担心了起来,于是,课间时间忍不住走过去询问姜念枫了。
“喂,你这几天是怎么了,也不好好听课,早晨也不像之前来的那样早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高雪汐关切地问道。
姜念枫起先趴在桌子上,看高雪汐过来关心自己了,也不好继续趴着了,便直起身来,可神情还是闷闷不乐的,无精打采地回复道:“师傅,没什么事,只不过遇到挫折了,努力了好久的事情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你别管我了,我自己静静就好了。”说完又准备趴下。
“这可不像你啊,你面对一群人的时候都毫无畏色,现在遇到一点挫折就这样萎靡不振了?来,说说什么事情,为师帮你解决。”高雪汐见姜念枫还是消极的状态便试图开导他。
“师傅,你帮不了我的,这件事只能我自己来帮自己。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就是放寒假之前,闫老师不是说凭借这次考试结果可以选择座位和同桌么,结果我考试那天肚子疼,语文连作文也没做完,其他科目估计也是一塌糊涂了。”姜念枫见高雪汐这么关心自己,也就直言了。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就这么大点事儿啊。再说了,同桌是两个人,首先你选择也得人家愿意了啊,另外,假设人家也很愿意和你坐同桌的话,你可以直接找他商量啊,没必要那么沮丧,办法总比困难多。马上上课了,那我先回去了,上课认真点,别再走神了。”听到预备铃响了,高雪汐也就点到为止回座位了。
尽管听了高雪汐给的建议发现事情确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麻烦,可是回过头来一想,不对啊,自己需要的同桌就是高雪汐啊。这怎么她就像个局外人一般呢。
不知道为什么,在高雪汐面前,自己总显得有一些不自信,其实这种事情对任何一个人说都没什么,毕竟只是一个征求意见的事儿,成就成,不成也无所谓。可到了高雪汐这,姜念枫却迟迟说不出口,不知道是出于动机不纯的羞愧还是对于高雪汐和自己之间总有一种敬而远之的薄冰的敬畏,让自己面对她总是有一丝自卑的成分在,尝试了好几次,到最后也没说出口。
症结没解决,阴霾又重新笼罩了,姜念枫再一次的低迷了。
有好几次在上课时,高雪汐不经意的把头转后,看见姜念枫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是很着急。于是,下课后,高雪汐去找冯柳翌了。“最近姜念枫的状态很不对劲啊,我上次问他,他说是因为选座位的事儿,说自己没考好没机会选了,我让他去找人家商量,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这两天还是无精打采的样子,要不你去问问他到底想和谁坐同桌啊,咱也看看能不能帮上他。”高雪汐焦虑地说道。
“我说淡定姐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你不知道他想和谁坐同桌?你自己好好想想啊。”冯柳翌枕着一只胳膊,眯着一只眼睛慵懒地说道,心想着这姑娘傻不傻啊,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就她自己不知道。
高雪汐皱褶眉头想了想,然后若有所悟地说道:“难道是我啊?”
“不然呢,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嘛。”冯柳翌真的快要被眼前的傻姑娘气死了。
“那他怎么不直接和我说呢,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那天找他聊,他也没吭声。”高雪汐一瞬间显得手足无措,顿了几秒,转身回座位了。
周五晚上的自习,老闫拿着成绩单走进教室,照例给大家总结了一下近期的学习状况和改进方向。讲完之后把成绩单发下去让大家传阅并说道:“大家自己检查成绩单上的成绩有没有问题,如果检查无误后,就记住自己的名次,一会儿到教室外面按照这个排队,我也兑现给大家的承诺,让大家根据成绩选择座位和同桌。当然同桌的前提是两两愿意啊,不要因为这个产生纠纷。”
传到姜念枫这儿,姜念枫都不想看,同桌硬塞给他,他才勉强看了一眼——15,比预想的要好,可是又有什么用!只看了这一眼,便传给后面的同学了。原本是让自己期待与欣喜的一天,到现在,仿佛成了噩梦,只盼着早点下课,别的什么也不奢望了。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老闫便让所有人到教室外面排队了,然后依据名次一个接一个的进来选择。同学们纷纷联系自己要好的或是想搭伴的。
一个,两个,三个??????几乎所有人进去都选择了靠前排的座位,轮到姜念枫了,不抱期望的姜念枫缓缓走进教室,想着随便坐一个靠前的座位就好了。
可当姜念枫走进教室后,发现比自己先进来的高雪汐选择了一个最后一排的座位,并且向自己招着手,姜念枫瞬间精神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