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后呢?打算怎么办?”苏望泞脑海中忽的冒出了一个想法。
杨雪看了看黑乎乎的店面,毫无指望。
“实在不行,以后就关了店铺,找个秀活算了。”杨雪摸了摸她的这些嫁衣,满眼都是可惜。
苏望泞自是看出了了杨雪的不舍与遗憾,她便开口道:“我倒是有个注意,要是成功了可以试着曲线救国,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杨雪眼睛亮了,她连忙抬头,满眼都是希望:“您说。”
苏望泞放下手里的嫁衣,她向前走了几步,对着杨雪耳边说了一句话。
忽的杨雪脸便红了。
“卖,卖月事带,这,这可行么?会不会有些,有些伤风败俗?”
月事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种不洁和隐晦的象征,别说买卖谈论都会让人觉得不齿。
苏望泞也知道这话对古代女人来讲,有很大的冲击,杨雪有这样的反应,倒也不算奇怪。
“对,就是买月事带,但是不是自己随便做的那种,而是咱们完美改良过的。”
苏望泞作为一个女人,她无论在那里也躲不开生理期这件事情。
到了这里这么久,苏望泞庆幸“大姨妈”一直还没来,但是按照记忆,原主的生理周期也就在这几天时间了。
苏望泞没办法想象,在这个世界上,女人们在没有姨妈巾和卫生棉条要怎么度过这难受的几天。
在记忆里,哪怕是原主这般“糙汉子”也得败在大姨妈的痛苦之下。
在这里富家小姐在自己的小日子的时候,可以在家里躺在床上,用垫了草木灰的月事带养着。
可穷人家的女人可没这么好的条件,不舍得用布做月事带,好些就直接随便垫些草木灰将就着,最重要的是穷人家的女人,是还要干活的。
苏望泞庆幸原主还算讲究,不是直接靠草木灰垫着的,而是拿一条用了不知多少次的破布头垫着。
每次事后在清洗,倒也暂时没有惹上什么病。
但是别说一块用了不知多久的破布头,就是天天换新布,苏望泞也是不愿意的。
姨妈巾的制作,刻不容缓。
而杨雪现如今的状态,则让苏望泞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带起一条产业链。
简直就是发家致富的一条必经之路,怎么也比自己拼着性命去打猎的强。
苏望泞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女人的妇科类疾病,多则和月事相关,而咱们来小日子的时候则是身体最脆弱的时候,若是不注意卫生,那很多病就很容易就从外入侵到体内。”
“咱们现如今用的月事带,里面用的都是草木灰,这些东西,很容易进入人的身体,虽然外面用布包裹着,但是总归会有一些残渣。”
“而且现在人的月事带,大多都是洗了重复使用的,这也是不干净的。”
苏望泞对杨雪科普起了一些卫生小常识。
杨雪听的极其认真,并且有了认同感。
她就觉得自己每次小日子会虚弱几天,但是过了后,身体还是会不舒服,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自己以前就觉得垫着月事带并不舒服,完事以后还得费力清洗,但是是血迹这种东西,是最不容易清洗的。
哪怕当年的自己在皓京有钱的时候,每次都能做新的,但总归不能让自己很满意。
可是自古以来,大家都是这样过来的,杨雪也从没有多想过。
但是今天,竟然被一个村里的姑娘提出了完全不一样的说法。
对于刚开始买卖这东西给惊着后,自己越想越觉得有可实施性。
“咱们现如今需要做的便是将月事带里面的草木灰换成棉花或者一层一层的垫布。”苏望泞说的口干。
杨雪给了苏望泞一杯水:“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用你的话说,做成一次性的,这也有些奢侈,成本太高了吧?”
苏望泞一饮而下:“把五米十米长的月事带全部换成比手略大的块状,中间只需要填充一小团棉花,然后将四周全部缝制,就能很好的节省成本。”
杨雪大概算了一下,若按照苏望泞的说法,一条月事带所用的白布,至少能做二十五六个块状月事带。
这么算下来,平均成本,反而比原来的要低很多,用一块扔一块也完全可以,别说这些富家小姐,就是普通农户也是可以承受得起的。
杨雪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但是一个赚钱的好事情,而且还是所有女人的福音。
“怎么样,你愿不愿意?”苏望泞已经看出杨雪的心动了。
杨雪狠狠的点点头道:“当然愿意,这可是一项对所以女人都有利的改革啊。”
苏望泞很满意:“只是,先要委屈你一段时间做这个东西,等往后赚了钱,再做嫁衣,总归也是一条出路。”
杨雪一点都不觉得委屈,她此刻心里可是有着一张宏图的,哪怕往后做不了嫁衣,一想到这种对全天下女人都有利的事情,是自己动手做的,心里就无上光荣。
苏望泞看着杨雪这份蠢蠢欲动,也不打扰,直接让她着手制作了。
术业有专攻,一点都没错,不过几分钟,一个简易版的卫生巾就问世了。
杨雪用不值钱的麻料衬底,将棉花扯成丝片状,就这样落了七八层,也不不过才用了一小块棉花,又用略大于垫底的白色棉布压实做了个外边在上面,完全盖住了扎人的麻布底料。
她想了想,走在做好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