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见裳羽不吭一声,遂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好,我不管你的家事,我只问你知不知道你这赌场害了多少人!”
赵山虎笑道:“害人?我哪里害人了?”
凌枫厉声道:“你敢说你没有害人!你在色子上做手脚!让你的人只赢不输,将所有人的钱都揽入你的口袋里,害的有钱人家渐渐没落,穷人家更加消沉,难道还不算害人吗!”
赵山虎冷冷道:“是他们自己喜欢赌,我可没有逼他们来这里,要不是他们的心里都怀揣着一个发财梦,期望可以一本万利,我又怎么可能骗得了他们呢?”
凌枫怒道:“你骗人就是不对!你们这样子使诈,难道就不怕有天被人知道,上告给苏州的官府,将这里给查封了吗?”
“查封?”赵山虎冷冷笑道:“我这明浩赌坊现在可是全苏州城最大的一家赌坊,明着告诉你,没有人有那个胆量,敢管这里的闲事!”
凌枫挑眉厉声道:“是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这苏州知府梁文天,你说我有没有管这里闲事的胆量呢!”
“梁文天?”赵山虎有些惶恐的向后退了几步,笑道:“你是梁文天?苏州知府梁文天会来这里赌钱?你就别胡说了,你有什么凭证!”
花舞忙道:“我可以证明他就是苏州的的知府梁文天。”
叶无涯撇撇嘴,说道:“你们是小两口,当然说话也是一样的了,夫唱妇随嘛!”
凌枫身上的确毫无凭证可以证明他就是苏州的知府梁文天,但他仍坚定道:“我现在身上是没有什么凭证?但我告诉你,我一定将你的明浩赌坊连根拆除,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赵山虎厉声道:“你敢!我告诉你,你就算真是苏州知府,你也不敢查封我的明浩赌坊!这背后的台柱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凌枫挑眉笑道:“是吗?那你倒说说你后面的这号人物是谁?莫非他还是当今皇上不成?”
赵山虎有恃无恐道:“我说出来怕吓死你,他就是杭州的知府蔡鋆,蔡鋆的爹可是当朝的丞相蔡京,你惹得起吗!”
“是他?”凌枫叹道:“原来是蔡京那奸臣的儿子蔡鋆开的。”
赵山虎见凌枫叹了一口气,不禁冷笑道:“怎么你怕了?”
“我怕?”凌枫冷笑几声道:“告诉你,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怕过谁呢!既然这明浩赌坊是他开的,那我就更是非拆不可了!”
“你敢!”
凌枫冷哼一声道:“你就看我敢不敢!花舞,我们走!”
赵山虎冷笑道:“你以为你们俩还能够活着离开这里吗?来…”
赵山虎的话还未及说出口,花舞便迅速的将剑拔出来架在赵山虎的脖子,冷冷道:“那现在呢?你说我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花舞迅速的抽出剑来并架在了赵山虎的脖子上,这是裳羽始料未及的。
见此景,叶无涯忙拉着凌枫,劝道:“不要这样嘛!梁大人,我们有话好说,您当官的不也是喜欢钱的吗?大不了我们将赚到的钱分给您一半,您就不要查封我们了。”
“你的脸变得可真快,比翻书还要快。”凌枫看了一眼身边的花舞,然后笑道:“叶无涯,你以为我很缺钱吗!”
叶无涯连连摇头道:“我知道您不缺钱,但是钱这种东西没有人会嫌多的,是不是?”
凌枫瞅了一眼旁边的花舞,见她似乎也在等着听他的回答,心想刚好可以趁现在宣扬一下自己清正廉明,刚正不阿的形象,他清了一下嗓子,厉声道:“钱是个好东西,没有人会不喜欢,但是你们的钱来历不明,我拿着都嫌脏,告诉你们,昨天我才刚刚设立了鸣冤鼓,百姓的声望还不算很高,如今正好拿你们的明浩赌坊来开刀!”
凌枫的这一番义正言辞的回答没有让花舞感到失望,花舞见凌枫没有为钱财所动,不禁舒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没有看错人,她将剑架在赵山虎的脖子上,喝道:“快带路!让我们平平安安的出去。”
赵山虎冷冷一笑道:“你们出不去的,外面全部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下令,他们会冲进来将你们俩砍成肉酱的。”
“是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让你变成肉酱!”说着花舞将剑往赵山虎的脖子上轻划了一下。
鲜血随着赵山虎的脖子上滴滴滑落,脖子上的疼痛让他急道:“我相信,我相信…”赵山虎朝着叶无涯使了一个眼色,道:“还不带他们俩出去!”
叶无涯心中一沉,忙赔笑道:“姑娘,和气生财,你们请随我来。”
“我们走。”花舞一只手拉着凌枫的手,另一只手则将剑指着赵山虎,喝道:“快走!”
叶无涯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人,这里向来都是他们独自享乐的地方,除了裳羽一个人之外,其他的人都离这里很远,远水难解近火,只能这样暂时委曲求全了。他温言道:“出口就在前面,你们请随我来。”
凌枫和花舞跟随叶无涯的脚步走了很远,这条路虽然跟进来的那条密道有些相似但并不是刚进来的那条路,凌枫忙停下脚步,疑道:“你在耍我们?这根本就不是我们来的时候的路!”
叶无涯心虚的一笑,道:“其实这赌坊内另有别的出口,这条路会比较近一些。”
凌枫挑眉道:“是吗?叶无涯,你可别耍花样,你们赵爷的命可是握在你的手里的。”
叶无涯连连点头道:“那是,两位请接着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