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间破旧的铁皮屋里面,她的手脚被绳子捆住,嘴上也贴了胶带,只能靠鼻子呼吸,她看了眼自己身处的环境,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心里有些绝望的想着,今天不会就是自己的死期了吧?
这么想着,心里有些发慌,她闭了闭眼睛,昏迷前的画面重新闪进脑海,绑了她的人是向伟男,那个男人好像之前听舒甜说过,他的公司破产了,负债累累的他正在被警方通缉。
可他突然绑了自己是想要做什么?还在为之前他对他出手的那一下耿耿于怀?还是因为商湛东对付了他的公司,才把自己抓住想要威胁那个男人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或许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
只是向伟男似乎已经没有什么理智了,自己能撑下去,可是肚子里的宝宝哪里能经得住这种环境,更别提等一下向伟男为难自己的时候了。
如果自己要是出事了那么沐沐该怎么办?还等得到找到合适的骨髓吗?她的心因为想到这些而紧紧的抽搐起来,那种难以言明的难过从心底蔓延开来,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动作让她的手脚有些发麻,不知道向伟男有没有通知那个男人跟他谈筹码,那个男人会来救她的吧?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她的心被揪成了一个疙瘩,怎么解也解不开,不知道爸爸妈妈他们知道了没有,会不会跟着一起担心,还有沐沐,会不会害怕?
“吱……”破旧的木门被打开的声音,让满脸是泪的南溪抬起了头看到门口那魁梧的身影,她的心猛的跳起来,随着男人的一步步的靠近,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身体本能的往后缩,可是她的后背已经是潮湿阴冷的墙壁了,再也没有一点儿退路,就算是有退路,面对着一个身材壮硕,手拿砍刀的男人,她一个手脚都奔捆住的女人能往哪里逃?
绝望恐惧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惊恐的看着向自己逼近的男人。
向伟男看着眼前娇小的女人,那满脸的泪痕,一点儿怜惜之心都没有,抬脚踢了踢南溪的屁股冷冷的笑了一声,“臭娘们,知道老子为什么把你抓来吗?”
南溪呜呜呜的不说话,嘴巴上沾着东西,她也说不出来,而且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激怒眼前的男人,打女人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他可是做的很顺手,跟性命比起来,尊严算个屁,不但要保住自己的命,还要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
“哼,你以为那个男人对你有多在乎?估计他早就得到消息了,可是到现在都天黑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可见你在他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媒体可是都知道了,我在你们学校,打死了个学生,另外被打中的几个不知道死了没死。”向伟男扯了把椅子在南溪的跟前坐下,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刀被他放在了一边。
看着那把刀散发出来的寒光,南溪的脊背上都出了一层冷汗,他的话让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居然在学校里杀人了,他杀的会是谁?眼前猛地闪过舒甜的身影,她心里一惊,担忧的眼泪再次滑落下来,不会的,舒甜那么机灵,一定不会是她的,不会的,绝对不会。
她试图宽慰自己,可是越安慰自己,眼泪掉的就越凶猛,心里那股疼痛的恐惧,几乎都要把她吞噬了。
看着他坐在自己的跟前,她的身体因为害怕而轻颤起来。
向伟男看了她一眼笑道:“死的那个是看热闹的,叫得最大声的那个,我最讨厌那样的女人,见一个恨不得打死一个。”
男人残忍的话,让南溪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应该不是舒甜吧,他都这样说了那一定不是舒甜,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想要跟自己聊天就好了,这样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已经知道了自己出事,还没有动作?
突然她的心里一凉,他不喜欢自己这个事实让她在此时此刻清晰的感觉到了,虽然这么危急的时刻不该悲伤这种事情,可是心里还是不免凉了一下。
“听说他捡了个别人不要的破鞋养起来了,呵呵,你跟了商湛东那杂种的时候还是处儿吧?肯定是了,肖毅怎么会碰你。”向伟男自问自答的笑着,点燃了一根烟。
南溪消化着他不堪入耳的话,眉头紧紧的拧起来,现在她闻不得一点儿烟味儿,她被堵着嘴,可是喉咙里痒的难受,咳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把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儿憋的通红。
“呵呵,气着了?”向伟男笑了一声,狠吸了一口烟凑近了南溪的脸,将整口烟都喷在了南溪的脸上,南溪咳得更厉害了,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样,呼吸都有些费力。
向伟男看着脸色涨成猪肝的女人,哈哈的大笑出声,等他笑够了才把南溪嘴巴上的胶带扯了下来,“刺啦。”一声,南溪觉得自己嘴边的肉估计都掉下来一块了吧,真疼啊,她痛快的咳嗽了几声,这才喘匀了气息。
向伟男重新坐回去,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收起,将嘴里的烟又吸了一口扔在了地上,踩灭。
“你最近有见过肖毅吗?”
突然他问了这么一句,南溪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男人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她哪里有时间见肖毅啊,每天的时间陪沐沐都不够用。
见她摇头,向伟男的眸色暗了暗,空气有一瞬间的冷凝,南溪僵着身子偷偷的打量着坐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