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梦清的异变已经让我心烦意乱,现在她这么一哭,我就更加烦躁了,也没心思再安慰她,起身便打算下楼查看杨梦清的情况。
叫雪梨的女孩见我起身要走,以为我要丢下她不管,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恐之色,嗖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抓住了我的衣角。
我回头看了看她,心里不由一叹,便对她说:“我现在要下去看看情况,你如果不怕的话,可以跟我一起下去,不过你得提前做好准备,我待会要去的地方,很危险!”
听了我的话,雪梨连连点头,看样子已经决定跟着我了,我也没多说什么,让她跟紧我,两人快速穿过天桥回到旋梯,朝着一楼赶去。
几分钟后,a区大厅里,我和雪梨面面相觑,表情各有惊异之状,杨梦清,居然不见了。
是的,大厅木质的地板上被砸出了一个很大的凹坑,四周有很多血迹,还有一截手臂粗细的藤蔓根茎,一端十分尖锐,上面沾染着鲜血,但杨梦清却是不在,看来她从六楼摔下后并没有死,在我们赶下来之前已经离开了。
短暂的惊疑之后,我的心里顿时一松,虽然杨梦清变异了,但我仍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去,我相信,只要知道了她变成那副模样的原因,就一定能够找到解救她的办法。
正在我内心思索之际,雪梨忽然上前一步,竟然跳进了地面的凹坑里,看她的样子,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担心有危险,连忙叫住了她:“等等,你在干嘛?”
她已经弯下了腰去,听到我的声音后,她弯腰的动作一顿,然后回头指着凹坑一角对我说道:“那个,里面好像有东西!”
“有东西?”
闻言我顿时一愣,忙走上前去,仔细一看,凹坑的角落里似乎真有一个东西,只不过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看不清楚。
由于不确定那玩意会不会有危险,我让雪梨别乱动,然后打亮手机往凹坑里照去。
这一照之下,我马上认出了那东西,不由一愣,那竟然也是一块八卦铜牌,和我之前得到的火字牌几乎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凹坑里的铜牌只有半块,上面的字也只有一半,而且那半个字也不是火字,而是一个缺了下半部分的金字。
就在我发愣之际,雪梨已经捡起了那半块金字八卦牌,一脸好奇的问我这是什么东西?
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便对她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怀疑这东西可能和这栋鬼楼的形成有关,你把它给我,我有一种感觉,这玩意可能会有大用。”
说着,我将雪梨拉出了凹坑,小姑娘虽然对那铜牌很好奇,可还是将之交给了我,我略微一打量,确定这和我之前得到的火字牌同出一辙后,慎重的将之收到了背包里。
之后,我们又四处检查了一遍,除了凹坑边的那截沾着鲜血的藤蔓根茎外,再没有发现丝毫和杨梦清有关的踪迹,只得放弃。
“看来梦清妹妹已经不在这了!”雪梨神色悲伤的喃喃了一句,我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方才想起有很多事情还没问清楚。
我略微想了想,便看向了她,问道:“雪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梦清怎么会变成那样?”
此时的雪梨已经从之前的极度惊恐中恢复了过来,听我问起这个问题,她眼睛一红,看样子竟好像又要哭出来。
我不由一阵头疼,心说这姑娘怎么这么爱哭呢?连忙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雪梨总算还是忍住了哭泣,她忽然看向了我,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向我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不由呆了呆,然后笑着回道:“你放心吧,我不是坏人,怎么说呢,我现在算是杨梦清的临时监护人吧,我是一个记者!”
我话音刚落,雪梨便满脸惊喜的惊呼出声:“呀,你就是梦清妹妹经常挂在嘴边的记者哥哥啊?太好了,你终于来了,真是太好了……”
我看小姑娘惊喜得有些语无伦次了,忙打断了她:“好了,别的话以后再说,你先说说,杨梦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成这样?”
知道了我的身份后,雪梨的戒备也彻底放了下来,和我说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大约四天前,雪梨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这栋荒凉破旧的大楼内,就在六楼的一间教室里。当时的她十分害怕,只想着马上离开,可当她想要离开六楼的时候,却惊恐的发现根本没有到楼下的路。
当时的她眼中看到的天桥是从中间断裂的,根本走不了,于是她只能一遍一遍的喊救命。
后来,也就是她被困在六楼的第二天中午,楼下忽然传来了动静,而且还有很多人说话的声音,雪梨当即惊喜的冲出教室,歇斯底里的朝着楼下呼救。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听到了她的求救,总之那几个人还是往六楼走了上来,等那些人穿过她眼中断裂的天桥,来到六楼走廊后,雪梨才知道原来通往旋梯的天桥好好的,并没有断裂,而那几个来到六楼的人她也不陌生,因为他们身上穿的是学校保卫处的衣服,还有两个穿的则是公共安全专家的衣服。
雪梨知道这些人一定就是来找她的,急忙冲着他们招手,可奇怪的是,这些人竟好似看不到她一般,甚至一连好几次从她身边经过,也没有看她一天,仿佛她完全成了空气。
眼看着这些人在检查完了所有的教室后,就要离开了,雪梨想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