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和道士的精神为之一振,心里都高兴了起来。
拖着我们两个爬了这么久,道士也有些吃不消了,正好停下来休息一会。我急忙呼唤二虎:“二虎,二虎……”
一连喊了十几声,二虎的身体终于有了动静,我看到他的头和手都动了动,撑着道士的背想要坐起,不过他的身体早和道士绑在了一起,自然不可能做到。我急忙凑上前去解开了绳子,扶住他坐了起来。
此时的二虎脸色发白,非常虚弱,万幸的是我们发现他的时间不算晚,他的失血量还不足以致命。眼下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止血了,恐怕这也是他能醒过来的最主要的原因。
二虎身上的伤是贯穿伤,虽然极为巧合的没有伤及脏腑,但也需要及时处理,我们之前做的仅仅是止血,这并不能保证他的安全。道士给二虎喂了些水,他的精神稍微好了些,迷糊的眼睛里恢复了一些神彩,我知道他的意识已经清醒了,忙关切的问他:“二虎,你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
二虎虚弱的看了我一眼,道士还想给他喂水,被他摆手挡开了,看着我苦笑道:“俺没事,本来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竟会遇见你们,真是老天保佑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会被拖进那里?”我看着他,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道士也有同样的疑问,此时也看向了他。
二虎很是无奈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道:“那天俺确实已经回去了,可村里出事了,被一伙强盗占了,村民都被关进了自家屋里,我抄了一条险路,好不容易才避开他们摸进去,在村里躲了一天一夜,发现奶奶其实一直都在村里,并没有失踪,只是她和好多村里的老人都被困在了祠堂。”
我和道士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这件事我们早就从三叔口中得知了,现在二虎告诉我这些情况,证实了道士他们遇到的那人的确是三叔,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道士前不久和我说的竟然是对的,奶奶果然不在耶岭里面。
当时道士说只要上到地面他就有办法离开,之后还没来得及听他说完就发生了变故,现在想来,他说的出去的办法,应该就是找那些千足蜈蚣。
“这些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之前遇到三叔了,他来报的信。”我把道士他们遇见三叔的事简要说了一遍,二虎顿时一愣:“三叔,你说三叔回来了?”
“嗯?你没遇见三叔么?”我感觉有些奇怪,道士他们是进山那天的下午碰到的三叔,而二虎离开的时候是中午,按理说他们两人回村的时间应该差不多才对,难道没有遇上?
二虎一脸懵的摇头,我心说这不对啊,三叔进山找我们报信前就已经联系了帮手,按理说他回去后应该立刻和外界赶来的帮手会和,然后解救村民才对,可二虎却说他混进村后在村里躲了一天一夜,也就是说,三叔在和道士他们分开后,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怎么可能?
“二虎,我问你,你躲在村里的这段时间里,村里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动静?”我担心可能是二虎太紧张了,所以没有注意到三叔和歹徒闹出的动静,所以一直蒙在鼓里,可二虎给我的回答却很坚决:“没有,俺保证,绝对没有,俺虽然一直躲着,可一直在换地方,那些坏人有枪,要是三叔和他们打起来,肯定有枪声,村子就那么大,俺不可能听不到的。况且甭说枪声了,就算是人声,俺也没听到。”
这下我是真的疑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三叔和道士他们分开后出意外了?
我心情顿时阴郁起来,继续问二虎村子现在的情况。二虎眼睛顿时一红,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悲切的哭道:“村子没了,村子没了,林大伯死了,阿兰也死了,俺没用…俺没用……”
二虎悲伤的哭着,不停的用手捶自己的胸口,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沉。我忙拦住了二虎,不让他继续自残,否则以他现在的伤势,要是不小心崩裂了伤口,我们什么都没有,他只有死路一条。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能不住的安慰他,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二虎哭了一阵,这才将他经历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我们进山当天的中午,二虎在我和道士的劝说下跟随最后那批村民出了山,回去的途中,二虎发现了一只野兔,想着我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他便准备逮只野兔给我打牙祭,于是便和那批村民脱了节。也正因为这个偶然,二虎没有被守在村碑处的人抓住,等他高高兴兴的提着那只打到的野兔准备进村时,正好看见那批村民被押着进了村子。
二虎当时就察觉到了不对,躲了起来,仔细观察下,他也发现了村子被人包围的情况。不过二虎和三叔不一样,三叔已经很久没在村子久住了,对好些新增出来的进村的险路并不了解,而二虎这二十多年来一直呆在村里,对地形非常熟悉,找到了一条没人把守的路摸进了村子。
进村后,二虎发现村子完全被控制了,有很多持枪的歹人分布在村子各处,村民们全都被关进了各自的家中。二虎势单力薄,没敢轻举妄动,躲在一户人家的牛棚里,入夜后他悄悄摸了好几个地方,在祠堂附近一个茂密的灌木丛里,他躲了一夜。在后半夜的时候,祠堂外来了很多人,他们向祠堂里喊话,结果祠堂门开了,二虎正是在那时候看见了奶奶,才知道奶奶其实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