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去了呢?”牛茫愁眉苦脸地说道,同时,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背包,寻找着他需要之物。
“哥,大家都在笑话你呢!”牛牛有些尴尬的提醒道,眼睛却不敢扫向他们,天生她就比较胆怯和羞涩,现在被这么多目光齐刷刷地盯着,圆滚滚的脸像是被蒸气烫过,红彤彤的,尽管她也知道,这些目光压根就不是看向她的,但是,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管他们的呢,嘴长在他们身上,爱笑就让他们笑去吧,”牛茫苦笑一声,手没有停下来,继续在背包里翻。
这世间上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张嘴,不管是谁,他都无法堵住悠悠众口,所以,总是有那些爱“嚼舌根”的烂人存在,这谁也无法去控制和扭转,你就算能压制他暂时闭嘴,保不齐他转过身来,嘴脸一变,开始恶语相向,甚至会说出诅咒的恶毒之言,这也是不可知的,俗话不是说了嘛,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又无人说呢。
但是人前是人,人后是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就是所谓的人面兽心!
其实,每个人都戴上了一层面具,有些人甚至戴上了更多,这些面具只是为了伪装自己,好为自己披上那层人皮,也好让自己看上去像个人样,这样会更合群些,当撕开面具的时候,你才会发现面具之下是一张腐烂不堪的嘴脸,带着阴险和狡诈。
“哦!”牛牛似懂非懂地答了一声,她的年龄和经历还太少,无法理会这么深层次的东西,但是,她一直以来都是很信任牛茫的,他说的话绝对不会有错的。
“我说那头牛,你捣鼓些什么玩意呢,这都大半天了,”蔷头槽拍打着水花,一脸戏谑道。
“别打断他,说不定他正在寻找什么有用的东西呢!”红发少年也抓住机会嘲讽道。
“什么有用的东西啊,指不定他是想要从背包里掏出什么大宝贝呢!”黄毛少年自顾自地说完,大笑起来,嘴巴都合不拢了。
“蒽,我们拭目以待,但愿他费了半天劲,掏出的东西不会让我们大跌眼镜,我们可是充满了期待呢!”
牛茫依旧没有理会他们的冷嘲热讽,而是加快了手的速度,在背包里来来回回地搜索个不停,额头上的汗珠子冒了出来,滴落到背包里。
站在一旁的牛牛有些着急起来,开始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窘迫和尴尬,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翻找什么东西,找了半天一点结果都没有,按理说,那个背包就只有那么大,常用的东西不用费什么劲,如探囊取物,哪里会搞得像他这么复杂的,但又不能去打扰他,以免惹得他焦急发毛起来。
眼看着他搜索半天,仍旧没有任何结果,蔷头槽更得意的叫嚣道:“我说那头愤怒的公牛,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现在知道小短裙不好穿了吧!”
他这一席饶有深意的话语一经说出,直引得众人捧腹大笑,更有甚者,笑得前仰后翻,连连咽了几口河水……
“小家伙,别故弄玄虚了,吓唬谁呢,装腔作势的!啧啧……”蔷头槽咄咄逼人,完全不给牛茫任何颜面,践踏着他的尊严,蔷头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这种快感是发自内心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怎么办啊?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牛牛的心里像是一锅粥,轻轻一搅动,乱成了一团,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也不知道一会儿该如何劝慰牛茫。
蔷虹馨微微张了张嘴巴,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要说出口,可是话到喉咙里的时候,又被卡回去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原先红色的晚霞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有些漆黑的云朵……
“蒽?”牛茫重声疑问道,随即,眼神中闪过一寸奇异的光芒,嘴角扬起了满意的微笑,“终于找到了!原来你就在这儿啊!”
河中的众人瞪大了眼睛,对于牛茫说的话震惊不已,同时充满了期待。
牛牛心情忐忑着,眼睛赤裸裸地盯着牛茫放在背包里的那只手,她也很想知道,倒腾了半天,他究竟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牛茫自信满满地将手从背包里抽了出来,同时恶狠狠地瞪着蔷头槽,这种眼神像是吃定他了。
蔷头槽心里一惊,莫不成这小子还真的藏有什么“必胜法宝”?同时摆出了戒备的姿态。
“快些把手摊开啊!”黄毛少年不耐烦地催促道。
“是啊,墨迹个什么劲,跟个大老娘们一样!”红发少年也表现得急不可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黄毛少年、红发少年、蔷头槽他们三个人自动站到了一个阵营,一起挤兑着牛茫。
“看吧!”牛茫大吼一声,随即将紧握的手摊了开来,众人的眼光落到了他的手上,只见在他手心中躺着一把弹弓,做工倒是挺精细的,弹性和韧性都是上等,对于经常玩弹弓的他们来说,牛茫手中的弹弓算得上是杰出之作,不禁开始有些羡慕和嫉妒起来。
“做工再精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破弹弓!”蔷头槽不屑一顾道,完全没有将他准备良久的弹弓放在眼里。
“破弹弓?你开什么玩笑,孙子!”牛茫冷笑一声继续道,“我爷爷可是用这把弹弓击落过日军的战机的!”
听着牛茫的炫耀和夸夸其谈,没有人敢去反驳,因为他说得是真的,难怪他如此自信,当年他爷爷确实用这把弹弓击落了日军轰炸的飞机,这一点,谁能不知,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