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城,死囚大牢:
南宫北双目微闭,盘膝打坐在铁牢中运气调理伤势;昨晚他与乌辰一战伤的着实不轻,再加上折腾了一夜未睡,熬的他面无血色;但若不是他自幼在玉虚宫练了一身强横的体魄,换做寻常人的话早就卧床不起了。
在南宫北身后,李世修倒背双手在牢中踱来踱去,看起来心情极其烦躁。突然,他皱着眉头对南宫北说道:“老大哥,你就让我一拳轰开这破墙行不行,咱们他娘的为百姓伏妖降魔,到头来却遭了牢狱之灾,这何苦来的呢,没天理啊……”
南宫北微微睁开双眼,长出了一口浊气,回道:“世修啊,你想想看,昨晚那乌辰虽然离开了嵇姑娘的体内,但那嵇姑娘仍然没有苏醒,现如今官府说我们是妖人,对嵇姑娘动了手脚,你若是轰开这牢墙跳了出去,这罪名不就做实了么?那时如果官府再发个海捕公文,咱们这面子算是丢尽喽~”
李世修听罢恍然大悟,他来到南宫近前蹲下身来,低声问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南宫北抬了抬眼皮,冷笑一声道:“既然他们说嵇姑娘中了我们的邪术,我们自然是要服务到家啊;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唐风那小子,昨夜不知他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觉得他会出什么事……”
李世修扶着南宫北的肩膀,他嘴里斜叼着一根草棍,神神秘秘的说道:“这个你尽管放心,唐风这小子命硬的很,每次遇到危险他都能死中得活,连瀛洲仙家之地他都进去过,你说还有什么离奇的事儿他遇不到,没准这会儿他在救咱们的路上呢……”
嵇府之中,天色蒙蒙亮:
昨天这个日子对于嵇府来说简是糟糕透了,先是嵇老爷子仙逝,后来嵇姑娘凭空丢失,而那位嵇府的老管家又不知为何混没了半个脑袋;这个若大的嵇府现如今彻底没有了主心骨儿,官府的仵作和嵇府的家丁们跑前跑后的忙活着,将嵇老爷的丧事先放在了一边……
此时,在嵇府前院的那口水井沿上露出一个脑袋,他向外探头窥探了一翻,见院中无人向井这边看,此人嗖的一声跃出井台,再一眨眼此人已经消失不见;院中的家丁忙碌了一整宿,十分的困倦,谁都没注意水井中的这个人……
嵇宅后门处,唐风躲在一棵断树后静静的观察;只见这一片空地的中心有一个几尺深的土坑,土坑旁还有一滩血迹,周围的树木不知受了什么力量冲击,纷纷向外侧折断。唐风扶着断树,心中沉吟起来:“难道李世修他们遭遇了不测?不会吧……”
唐风看着地上的血迹越想越担心,这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根本不得而知,我找谁去问一下呢?
突然,嵇府的后门嘎吱的一开,一名家丁从门中走出;唐风抬眼一看机会来了,他一施展捕风捉影之术,嗖的一声来到家丁近前;那位家丁觉得脖子一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被唐风给掳到了林中。
这位家丁睁眼观瞧,只见一位蒙面之人立在眼前,吓得他就要喊;唐风见家丁要喊,哪里会给他机会,唐风“嘭”的一下掐住他的脖子,哑着嗓子低声道:“别他娘的吵吵,你敢叫我就掐死你……”
那家丁吓得魂不附体,拼命的点头,意思是说我不敢喊了。
唐风问道:“我问你,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若不说我就掐死你……”
其实唐风也不知此人是否知晓昨晚的事情,他只是报着试一试的态度去问他,哪成想这家丁瞪着双眼,喉咙里乌鲁了半天,也没说清什么;气得唐风再次对他道:“你他娘的道底说不说,不说我可揍你啦~”
那家丁额头见了冷汗,他瞪着眼用手指了指唐风的手,唐风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掐的他说不出话来,看来自己这点江湖经验确实是少得可怜啊……想罢,唐风手中渐渐松了力气。
那家丁闭着眼缓了半天才缓过这口气儿来,他哆嗦着身子,对唐风说道:“好汉爷,昨晚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是伙房做饭的伙计;但今早上我听他们说,昨天晚上在树林中找到了我们大小姐,而且还捉到了两个妖人。”
“哦?捉到了两个妖人?他们长什么样子知道么?”唐风急切的问道。
那家丁咽了口唾沫,对唐风道:“听说有一个红毛的妖人,另一个还好像负了伤,被镇府使秦大人给捉去了宁州城大牢了,剩下的事情小的也不知道了;这位好汉爷,我家中上有八旬老母亲,下有……”
唐风想了想,他本来也没想伤害这位家丁,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他见这位家丁口吕啰嗦起他家中的苦处,唐风忍不住心中暗笑;随即唐风抬手一掌劈在他的后颈处,家丁哽的一声晕倒在地。
唐内走去。
在宁州城的中心处,一条街道南北贯通;街道上行人来往,两旁是临街的商铺;在一家包子铺前,一位轻年要了六个包子一碗粥;此人吃包子不同旁人,拳头大的包子他两口一个,吃起来如风卷残云,恶鬼投胎一般,看得旁人止不住摇头叹息。
此人不是唐风还能有谁呢?
不消片刻的功夫,桌上的六个猪肉大葱馅儿的包子被唐风吃下肚中;唐风摸了摸肚皮,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两个,于是他叫店家再给上了两个。唐风边吃,心中边合计道:“这宁州城这么大,那大牢到底在何处呢?而且就算自己知道了位置,又怎么进去救他们二人呢?”
唐风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