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佛爷顺手拿起茶几上的包就走了出去。
看着她大步流星的背影,我心底的疑虑横生,许皓辰到底有什么病情需要他们对我讳莫如深的。
犹豫了一下,我走去房间坐在许皓辰身边,轻声道,“你到底怎么了?”
许皓辰也一愣,尔后眸光微闪,我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耐着性子问道:“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许皓辰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依然不敢直视我,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索性撒娇,“好老公,告诉我嘛,我们好对症下药啊。”
许皓辰嘴角轻颤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我受伤最重的是腰。”
“我知道啊。”我不假思索的说,“最坏的可能就是下半辈子坐轮椅嘛,医生也没有说你站不起来啊。”
许皓辰的视线看向窗外,幽幽地说:“不是那个。”
我就更加好奇了,不是这个还能是哪个。难不成……
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我结结巴巴道:“你是……”
许皓辰侧过头来对上我的视线,“如果是呢?”
“不可能。”我说,“你才31岁,怎么可能……”
是啊,正常情况下不可能,可现在不是非常时期吗,他被车撞出14米远,能保住命已经是万幸了。
“医生怎么说?”我沉了面色道。
“就是因为医生说不行了,我才打定主意让你走的。”许皓辰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却终究没有敢看着我的眼睛。
这个问题我没有想过,可是他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就算真的不行了,也应该我和他一力承担后果吧。
我凑到他眼前去,双手捧着他的脸,我和他鼻尖贴着鼻尖,让他的视线无处可逃,我一字一顿道,“老公,看着我的眼睛。”
许皓辰的眼里浮动着深不可测的眸光,他漆黑的瞳仁似挂在苍穹的一颗星星,我嘴角缓缓勾勒着情长的味道,“就算你真的不行了,我也会陪着你,我们是夫妻,不是xing伴侣,我们的生活中不止有那一件事情,你明白吗?”
许皓辰阖起眼帘,“我只是……”
“你只是个混蛋。”我强势打断他即将说出口的话。
许皓辰又睁开眼睛,嘴角勾起充实的笑意,“对,我是混蛋。”
他突然变得这样乖,我反倒找不到理由再骂他了,看不到他吃瘪的样子,我有些不满地说:“我命令你,快点好起来。”
许皓辰将我的头按在他的颈窝,“你恨我吗?”
“恨,都恨死了。”
“怎么样才能解气。”
我嘟着嘴道,“让我咬两口。”
许皓辰手臂抬到我面前来,“咬吧。”
我的嘴慢慢凑过去,轻咬上他的胳膊,许皓辰坚挺的鼻梁微微皱起。
“疼吗?”我问。
“幸福。”他答。
久违的充实感在心里一点点漾开。
旖旎的冬阳照射进来,偌大的病房宽敞明亮,更敞亮的,是我的心。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我坐在他的身边,给他按摩腿,按摩手臂,我们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安宁而温馨。
房间门被推开的时候,吴钰疲惫的脸撞入我的瞳孔,“我,把钱转给许夫人了。”吴钰低声道。
“我可以告你诈骗的。”许皓辰音调轻松,吴钰却脸色骤变。
“你现在只是一颗废棋了,但愿别人也能放过你。”许皓辰淡淡地说。
“你……”
“我早就知道了,你走吧。”许皓辰的声音带着一抹时间沉淀的沧桑。
他没有如同我想象的那般赶尽杀绝,或许是这一次的事件让他懂得了生命的珍贵,也明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吧。最重要的,我相信吴钰不会再成为许皓辰的任何障碍。
吴钰走后,我又问了许皓辰几个关于吴钰身上的未解之谜,许皓辰反倒握上我的手,柔声道,“快过年了,年后再说吧。”
看来许皓辰一切尽在掌握中,只有我被蒙在鼓里,我知道这也是他保护我的一种方式。
许皓辰的身体在一天天恢复中,他的气色也越来越好,我的心也一天比一天畅快,蒋芷玲也经常打电话过来和我商量要怎么过年,他们想过来这边,和我过相认后的第一个年,这正好应了我的心思。
许云昌和老佛爷脸上的皱纹也一天天舒展开来。
许云昌还会在晚上下班后和许皓辰商讨一些公司的事务,许皓辰也很有精气神,他还是那个惯于翻手为云覆手雨的他。
这日邱育枫和袁江同时来了,我热情的把他们让进房间,“你们的许董在这里,白董只是个幌子。”
我的话引来三个大男人爽朗的笑声,邱育枫和我开玩笑也习惯了,“你不怕他把公司变成自己的。”
“随便。”我无所谓道,“我的就是齐齐的,他的也是齐齐的,反正早晚姓许,跟老子姓和跟儿子姓是一样的,早点跟他姓,我还省心呢。”
于是乎,这一日,许皓辰就正式肩负起了帮我打理公司的事宜。
看着他神采奕奕的的面容,我心下叫好,我只有躲在他的羽翼下生活,才更能激发他存在的价值,和减少心理压力。
我们这边终于生活如常了,却总会招来别人的打扰,比如许若琳。
她拉着菲菲的手出现在房间门口的时候,我笑着招呼她进来坐,并到客厅拿了一根香蕉和一把松子塞到了菲菲的手里。
许若琳开门见山,“哥,我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