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带着车队来到宫门口,下车后让陈二毛进宫去安排一些车把式,准备在宫门口换人,将白叠子拉进皇宫里,这些外人是不能随意进出皇宫,至少李泰没有这样的权利。
谁知陈二毛还没走呢,却从宫里来了份圣旨,圣旨听着完全是在绕口,最终的意思李泰是明白了,越是明白,李泰越是不爽,这可是自己的老爹啊,居然在宫门口把自己到手的钱财给截胡了。
怒气冲冲的李泰,丢下一车车白叠子,让陈二毛带着自己进去,跟宣旨的小太监发火有用么?这是李二的意思,跟他叫嘴,只能白费口舌。
原本李泰想直接去李二办公的地方,不过不清楚是在东宫,还是在丽政殿,索性李泰先回春宜宫看看,宫外的白叠子被劫了,宫里的白叠子在被劫走,那才是真正的损失,宫外的白叠子只是用来赚钱,宫里的那些可是留着自己用呢。
刚进春宜宫门口,就发现自己那便宜老爹和便宜老娘都在里面杵着呢,忍着心中的不悦,上前给二老行礼。
李二看着次子生气,自己心里却高兴的很,看来截了他不少白叠子,小样,跟为父斗还差的远呢,随着李丽质的讲述,自己只是摸摸了料子,就知道其中的价值,这么大的利润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孩子掌控。
“青雀,母后就是这样教你的礼仪吗?”李二不介意,不代表长孙放过李泰,毕竟李泰现在实质性归长孙管制,李泰这种略显无礼的举动,外人只会说自己这个皇后没有教导好。
李泰暗自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待心绪平稳后,躬身道歉:“刚才儿臣失态,请母后原谅。”
长孙点头,还是很满意李泰的道歉,不过还是提醒道:“青雀,你是皇子,时时刻刻都代表着皇家的脸面,在宫里还好说,尤其是在外面不能堕了皇家的名声”
毛的皇家名声,都被你们两夫妻糟蹋的差不多了,想想玄武门吧,不过这些东西李泰是不敢说的,也不怎么敢去想,因为李泰胆小怕死,这件事情在整个大唐都是禁忌。
“儿臣记下了”,说完之后,李泰再次向着李二躬身,说道:“父皇,儿臣的第二题答案如何?可否满足父皇的要求!”
李二摇摇头,早就想到你会这么问,不然朕的时间也不会浪费在这里,淡淡道:“不行!”
“为什么?”李泰真的是急了,声音情不自禁的大了一些。
看着有些着急的李泰,李二很是淡定的分析道:“朕只问青雀你两点,其一,大唐有多少白叠子,现在能满足广大百姓的需求吗?第二,你这些棉衣棉被售价几何?有几个百姓能购买的起?”
这两点,李泰早已在心中琢磨过,李二话音刚落,李泰迫不及待的回道:“父皇的这两点,在儿臣看来无疑是多虑了,首先我们来分析一下,单从棉衣和皮裘的保暖效果来说,儿臣也就不多争辩,两者算是打个平手,但是棉衣里面加上皮裘,保暖效果绝对大于之前的皮裘,其次棉衣制品和皮裘的获取来源,皮裘的绒毛全是来自与猎杀稀有动物,整个大唐都是有数的,而白叠子则更加容易得到,只需种植即可,现在棉衣的保暖效果大家都已经知道,未来的几年肯定会大面积的种植白叠子,而一旦白叠子在市场上变多,那么白叠子的价格就会相应降下来,一直会降到普通百姓能买得起的价格。”
面对李泰的分析,听着很有道理,但李二依旧不急不忙的问道:“针对你刚才的言论,朕再问你,想要白叠子发展成你想要的那种结果,这具体需要几年,还是说十年八年?那样的时间间隔太长,中间不确定因素太多。其次,大面积种植白叠子,那粮食怎么办?百姓都去种植白叠子,谁来种粮食?”
长孙饶有兴趣的看着李泰跟李二的长编大论,也许是意识到两人的争辩不会这么快结束,向着许涵依招招手,吩咐她搬来胡櫈,坐着欣赏两人接下来的辩论大赛。
许涵依双眼冒着小星星,全是崇拜,跟着李泰这么长时间,居然没有发现卫王殿下能跟陛下争辩这么长时间。
李泰并没有被李二问倒,接着道:“父皇难道没发现儿臣制作的这个棉大衣,将内胆皮裘去掉,特别合适军队在冬季作战,要是儿臣来说,父皇首先将棉大衣供应给军队,其次再是百姓,这么保暖的衣物,儿臣想不到哪些不确定因素,有这想法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在说这大面积种植白叠子怎么了?隋末大乱,多少人死于战乱,之前的良田无人耕种,现在不少土地都在搁置,此时分出一点地来种植白叠子,有何不可。”
李泰还没说完,李二居然陷入了沉思,之前李二只以为棉大衣仅仅是一件保暖物件,或者是像皮裘一样的奢侈品,根本没有往军队方面去想,现在经李泰提醒,一下子明白过来,棉大衣是以后军队冬季作战的必需品,可以减少很多非战损伤,冬季作战时,好多还没开战,就已经被冻伤,古往今来,这也是许多当权者想解决而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像李泰说的,皮裘的数量是有限的,不可能装备给军队,没有想到这么大的问题,今天居然莫名其妙的被自己的儿子解决。
几番闪烁间,李二就将白叠子定性为军需物资,意思就是只能供给军队,其他人就别想要了,当然一些赏赐还是少不了的,谁让自己是个有情的君王呢。
李泰演讲完毕,回过神,心虚的看看李二,他